第6章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1 / 2）
次日。
陸羽被何皇後傳喚去長秋宮。
這很好理解，何皇後的兒子再有二十多天就回來了，作為大皇子的伴讀小童，何皇後肯定要提前見一見的。
從甘泉宮趕至長秋宮的路上，正好要路過司禮監…
這是太監集中營。
好巧不巧，陸羽碰到了昨日武庫練氣的那群小黃門。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司禮監院內的演武場練拳腳呢！
呼！
哈！
還是熟悉的夏桀拳，殷紂腿…
似乎，能成為十常侍的黨羽，他們榮耀備至，無論是拳腳還是練氣都很用功，不敢懈怠。
正巧，他們看到了陸羽…
下意識的張口嘲諷了起來。
畢竟，陸羽身上比他們多點東西，小黃門心裡還是有點不平衡的。
「這個伴讀小童又來了…」
「哈哈哈…小羽子是吧？」
「你若是眼饞我們的夏桀拳、殷紂腿，那還不簡單…出門左拐，司禮監敬事房，隻需要一刀下去，身子骨全清淨了。」
「舍不得那塊肉，就學不到上層的宦門武技…嘿嘿，這世道就是這樣。」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聽說咱們的皇長子手段可毒辣著呢，武當山上服侍他的道人非死即傷啊…小羽子，做皇長子的伴讀你可要自求多福呀！嘎嘎…」
一句句鑽心的話傳入陸羽的耳畔。
盡管都是嘲諷，不過陸羽絲毫不搭理他們…
轉過身去。
他突然發現…
昨日武庫前讓他著迷的夏桀拳、殷紂腿。
今兒一看，陸羽覺得渾身都是破爛…
啊不，是渾身都是破綻！
腦海中用羅漢拳比葫蘆畫瓢與這夏桀拳、殷紂腿比劃比劃，那簡直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武技。
同等境界下，哪怕讓出一隻胳膊都能輕鬆取勝。
呃…
有那麼一個瞬間。
陸羽覺得他不是針對某個人，在座的各位小黃門都是垃圾。
「嗬嗬！」
淺笑一聲，陸羽背著手，昂著頭徐徐離去，一邊走一邊吟著什麼。
「耗力過大，成型過慢，一拳擊出，破綻大顯，敵不死我死…不過也是，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是陸羽對夏桀拳、殷紂腿的點評！
比起羅漢拳，這兩式武學破綻太大了。
若是遇到實力弱小的對手還好，憑著剛猛之力可以全盤壓製，可是…但凡遇到實力強勁的，那剛猛的拳法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破綻。
這…
陸羽此言一出，一乾小黃門麵麵相覷，盡管陸羽的點評並不好聽，可他說的的確是夏桀拳、殷紂腿的缺點。
習練幾年，每一個小黃門隱隱都有這種感覺。
可偏偏這番話，怎麼能由一個八歲的伴讀小童講出來呢？
他才多大呀？
他懂個屁！
「區區一個八歲的伴讀小童，竟然敢妄加評判夏桀拳、殷紂腿！」
「不知天高地厚，我不過一重境界，夏桀拳一出已然足夠裂石…」
「哼，小羽子，你怕是一塊小石子都無法捏碎吧？」
連翻的話語傳出。
一眾小黃門笑的是合不攏嘴…
而此時，陸羽早就走遠…
爭辯？
獅子有必要跟一群綿羊爭辯麼？
夏桀拳一拳裂石？
嗬嗬？
陸羽羅漢拳一出，假山都變成粉末了。
果然，在座的各位怎麼看都是垃圾！
轉過回廊。
陸羽腳步一頓…不由得感慨一番。
「嗬嗬…」
「其實，夏桀拳與殷紂腿的缺陷都能通過羅漢拳中的招式彌補，隻不過…你們永遠不會知道了！」
念及此處，陸羽心頭竟然隱隱有些嘚瑟。
等等！
忘了正事了。
今兒計劃順路在司禮監演武場簽到的，現在…隻顧著鄙視這群小黃門，倒是把正事給忘了。
好尷尬呀！
如今…這是走哪了？
環視周遭…
依舊是司禮監的地盤，隻不過，離演武場有點遠了。
陸羽抬頭，一張灰漆漆的牌匾上，三個諾大的白字映入眼簾——敬事房。
與漢宮各宮的金字鑲邊牌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