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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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劉福祿在遊風約沒敢停留就回到了河口莊,自己家的大門上著鎖,哥哥嫂嫂的家裡都是被一把鎖鎖著,父親跟他們都不在。他想一定是父親跟兩個哥哥都出外逃荒了,一種不祥的預兆朝他襲來,他在一路上對這次的大災荒有了一個感觸,越是在家裡不出門的災民生存率比出門的高,他們怎麼能出去呢?

山來聽說東家回來了,立馬就來到劉福祿家,沒想到除了東家還有一個美貌的小女子。他沒敢細問,他知道一定是東家在外麵納了一房妾回來了。

劉福祿聽山來說了父親已經去世了,他的去世和哥哥攜帶家庭成員出外逃荒有著很大的關係,心裡雖然很悲傷,但是他知道這年景跟親人的離異是不由你的,他不是也幾乎回不來家了嗎。哥哥家裡的成員出外逃荒至今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吉是凶。

劉福祿沒有在家裡停留,他惦記著劉保金他們,臨走前對山來道:「荒廢了三年的那些上好地今年就交給你了,把家們開開就住在我家,我活著回來了就不能讓劉府關門絕戶,往後你山來就是我劉府的管家,任事你做主就是了。」

山來應允,也禁不住為東家傷心。

劉福祿從囊中掏出一些銀子交給山來就跟桃杏朝遙鎮而去。

遙鎮跟從前還那樣,就是剛進村多了兩家煙館,從街上就能看到裡麵橫七豎八地躺著煙民在吸大煙。

災荒前沒有煙館,鄉民對吸大煙的還是堅決反對的,都知道吸上這東西會傾家盪產,會把媳婦子女賣掉,保長的堂叔栗四就是個樣板。可是現在有了煙館,劉福祿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過了一個大災荒就有了煙館。

再走不多遠又是一家煙館。

他忽然發現靳義堂在裡麵悠哉地躺著,他看清了他是在吸那個東西,那個像死人一樣的躺狀讓他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一股無名火橫穿丹田,他緊走幾步進去,見他跟幾個煙民側身斜躺在一間土炕上,嘴裡噙著煙嘴,一手捧著煙槍,一手拿著煙簽子,還有在一旁的人給他捅。

看出來靳義堂極度興奮,眼神迷離,嘴角還流著哈喇子,煙膏在火苗上烘焙,再用手揉搓,等冒出氣泡來再使勁吸食,他根本不知道劉福祿進來。

劉福祿那股無名火瞬即點燃了,過去照準正在那裡閉著眼享受著那種快感的靳義堂就是一腳。靳義堂嚇了一跳。

睜開眼見是班主,一骨碌爬起來。那剛剛吸過大煙的幻覺正在脫殼而出,各種光怪陸離的靈感正在迸發。但還是被突如其來的班主給化為烏有了。

「班主可算是回來了,大幸啊,班主回來了。」靳義堂出了煙館就像是腳下生了風,雲飄輕霧地跑到了新宅。也許是他在故意躲避劉福祿看到他吸大煙時的那個尷尬,也許是那股虛幻縹緲的快感在慫恿著他。

在戲班裡,劉福祿可是不允許戲班的任何人吸這個東西。這是一條死規矩,他們在京城還排演過「虎門銷煙」這段戲。

劉福祿跟著靳義堂到了新宅,三個孩子已經跟著靳義堂在大門口迎接他,一見到完好如初的孩子們,劉福祿熄熄火氣,見到王婆,就像見到自己的母親那樣。

趙秀蘋挺著個大肚子也出來迎接他。劉福祿自然高興,這個新宅又要增添一個小生靈了,真是人丁興旺啊。

靳義堂準備提及趙英子,他急忙說道:「別提了,你們都盡心了。」

他扭頭給大家介紹後麵跟著的桃杏:「她叫桃杏,河南的,逃荒路上碰到的,全家都餓死了,她爺爺臨死前把她交給嶽群,後來嶽群被狼咬死了。」。

靳義堂看看桃杏,也不知道該怎樣稱呼,索性朝屋子裡吆喝:「出來出來,見見班主。」

隨即從兩間偏房裡走出來兩個小腳女人,看出來年齡都是十幾歲。

「這是來到遙鎮納的妾兒,都是為了活命,栗保長納了八房,說他是大善人。」靳義堂道。

劉福祿沒把這些當回事,他也覺得這樣做的確是件好事,他在河口莊還建議鄉首動員鄉民該納妾納妾,該認親認親,該接納童養媳的就接納童養媳,一個目的就是減少災民。

納妾是時興的事,從京城到鄉下都這樣,不納妾你就是一個沒本事的。

再看趙秀蘋,見她打了個哈欠,眼睛裡溢著淚水。

靳義堂馬上從衣袖裡取出一小包東西,趙秀蘋近乎是把那東西搶到手就匆匆進屋了,也沒給劉福祿打聲招呼。

「她也吸上了,給她拿點。」靳義堂道,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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