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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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靳義堂領著戲班到京城遇到大災荒,那是不可抗拒的事,除了趙英子他都給平平安安地帶回來了,劉福祿特別感激他讓三個孩子都是平平安安的,他染上那東西就是因為保護孩子們才不得已的,聽說戲班其他人也染上了,有的已經吸的東借西討遍地在拉飢荒了。

劉福祿沒直明地反對靳義堂抽那個東西,可是他希望他們能把這東西給戒了,他從京城回來剩多剩少的銀子他一概沒追究,就是知道他們染上了這個吃錢不吐沫的東西。

可是他們還再抽,看來他們沒有個停息的態度,抽上這個東西再養活上兩房小妾,那個開銷可是扛不住的,劉福祿擔心他們這個家庭就要散了。

頭伏雨下透了,種地的老農心裡踏實了。遊風約師傅們差人來找如意班到鄉裡去唱戲,一是安定民心,一是要求戲班排練一場新戲,專門讓遊風約的鄉民看。

劉福祿不知道要他排一場新戲是啥意思,但是他也該到遊風約去看看了。去的時候他特意帶著兒子劉保金,自從兒子在遙鎮初次登台演戲的時候,他就認定兒子是一塊好料子,他的如意班後繼有人了,他要讓兒子去見見這個姨父,日後還要讓他給如意班捧場。

聽說馮光道因為這次救災有功被調京城任職了,這一定也是沾了他父親馮鴻儒的光了,劉福祿想。

他也盼著馮光道到京城任職,最起碼他的戲班子萬一再到京城去演出,也有個落腳的地方,這和馮鴻儒不一樣,他可是兒子的姨父。

到了遊風約一帶,這裡的莊稼更是一片片綠油油的,沒有一塊等著種罌粟的小秋莊稼地或者是白地皮。劉福祿很好奇,一路上看到那些上好地種著的小秋莊稼一塊接一塊的,唯獨這一帶沒有。

也許這裡的種糧大戶也跟他一樣不喜歡那個東西吧。

馮光道還沒有赴京去上任,他要在上任前給鄉民一個交代,就是不能有一戶在遊風約一帶種植罌粟,上麵雖然是提倡種植的,但是得因地製宜,遊風約這一帶土地比較緊張,種植了罌粟就會斷糧。

官府的目的就是要在罌粟上納稅,我們遊風約能夠在其它方麵完成上麵給我們下派的稅銀。我們不種植罌粟,我們不需要用種植罌粟來完成官府的稅銀。

縣衙派下差役來強調:「不種植罌粟就得按每畝地多交二成白地錢(閒置或撂荒土地稅)」

馮光道道:「稅錢該交就交。我們決不逃稅。」

有他父親馮弘儒罩著,縣衙也是惹不起這位鄉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上麵雖然提倡種植罌粟,卻也沒有強逼去種,不種就是不種的那些鄉農,強管就是惹事,無非是多收一些稅銀而已。

從春上開始耕地時,新安裡鄉就不準那些大戶留置罌粟地,有意留置的再秋後就給他們把罌粟苗鏟平了,弄得他們丟了種子出不來新苗,受到損失。

一些大戶也不敢跟鄉首們過不去,因為鄉裡定有「鄉約」,其中就有關於罌粟這一條。再說鄉裡有「拳房」有「鄉約」堂,要不給你上課講道理,要不就給你直接動起武來。

「鄉約」裡還有一條:「凡吸食罌粟果的有地的沒收土地,沒地的趕你出鄉。」

也就是鄉裡定有「鄉約」的約束,在這剛剛過去的「丁戊」大災荒中,唯獨遊風約種糧大戶有糧食存庫,使鄉民沒有因為有錢買不到糧食而活活餓死或者背井離鄉出去回不來的。

劉福祿領著兒子劉保金先是拜見了眾師父,由眾師父領著他們來鄉裡拜見馮光道,他還想借此機會讓兒子認了這個姨父。當初是趙英子不願意認,現在趙英子已經去世了,認不認是他說了算了。

一個頭戴禮帽,身穿長衫,帶著副眼鏡的先生正在鄉社裡講演,下麵坐著一排士紳文人。

「丁戊大災荒,糧盡柴絕,父子相食,析骸以爨,人倫之大變。皆因大戶種植罌粟者十之三、四,造成五穀減少,無有蓋藏,眼看著銅錢買不到糧食活活餓死,苟活之人無不悲咽。」

先生感慨萬千,越說越悲戚,下麵的文人同呼:「這乃上天懲罰我下屆萬民啊,棄田之半以種罌粟,罪過呀罪過。」

劉福祿一聽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滿意種這東西的原由竟在這裡,禁不住大叫:「膏腴水田遍種罌粟,罪過呀罪過。」

大家扭頭看,劉福祿正叫的起勁:「罌粟盛行害人害己呀。」

「誒?狗——」

「師先生,師夫子?」劉福祿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個給他牽線當紅娘的師尚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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