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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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王婆安葬那天,彩嬌的身體基本上恢復了,她要跟劉福祿去祭拜王婆,其實她目的是想打聽打聽花葵在什麼地方,她要找到他在他麵前炫耀一下自己,告訴他真正的彩嬌降生了。

她還想故意跟她要她需要的這個東西,他不是給她去掙錢買這個東西了嗎,她要看看她給她買了多少,是不是真的不忍心看著她因為吸不上這個東西所犯的痛苦。那樣她才真正能了解他對她究竟怎麼樣。

越是在這個時候她才越想念為她而離家出走的花葵,這才是他這個真正的媳婦想念他的,原來的那個不是,原來的那個就是個大煙鬼,讓人唾棄鄙視的大煙鬼。

自那日離家出走後再沒有他的音訊,他說是去找師父靳義堂了。那是她煙癮犯了的時候,她那痛苦的掙紮讓花葵束手無策,他的家裡已經沒有任何能給她買那東西的資本了,隻有看著她那個痛苦的表情。

一個大男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還養什麼媳婦。

當時彩嬌主動提出來要他下決心幫她戒掉這個煙癮,也是要他將自己捆綁到窯子裡的那棵柱子上。

最終花葵沒有下了那個決心,還是到外麵想辦法給她買來讓她吸了。最後又給她放下一些就離家出走了,說是要找師父上戲班給她掙錢。

劉福祿沒有跟彩嬌說靳義堂的事情,彩嬌要到新宅去祭奠王婆劉福祿沒有反對,相反他是樂意讓她去的,他要讓那些吸大煙的煙民看看彩嬌是怎樣被戒掉那個煙癮的,歸根結底還是他劉福祿的功勞。

他忽然有了這樣一個決定,他要照搬他在彩嬌身上的這個做法,他要將自己莊上的那些賣妻賣女的癮君子給他們將煙癮一律戒掉,他現在是保長,他有權管他們。

彩嬌到了新宅並沒有見到靳義堂,她也不好意思問劉福祿,劉福祿看出來了就告訴她靳義堂他們不知去向,也許是花葵跟他們在一起,出外謀生去了吧。

彩轎似乎很失望,就像一個看不到母親的的幼兒,傷心的淚在心裡流淌……

王婆安葬後,劉福祿決計要回莊上了,看到彩嬌跟彩芬她們都是女人家就有點不放心,彩嬌是才戒掉煙癮,身體還很虛,彩芬跟靳義堂的女兒住在這個深宅裡他更不放心。

現在靳義堂不在,王婆又去世了,他不能就這樣丟下她們而去。

「跟我回河口莊吧,他們回來後再把你們送回來。」劉福祿跟她們說道。

東家親口說了,她們還有不願意的嗎,現在彩嬌戒掉煙癮了,心裡那個輕鬆就別提了,她才不願意一個女人住在那個土窯子裡麵讓那些煙民或者那些閒散的野男人去招惹她。

現在可不是花葵剛剛撇下她離家出走的時候了,提起那個時候她就渾身涼颼颼的,她想把這些往事通通給忘掉,她要離開那個讓她傷心又絕望的地方。

彩芬也不願意一個人留在這個深宅子裡,這不是王婆還健在的時候,那是王婆給她們壯膽子。如今王婆走了,當家的又不知道去哪了,她跟小女兒能在這裡生活嗎。她也聽說這新宅鬧鬼的事情,她也害怕。

劉福祿趕著的騾子車也正好能坐下她們三個,走的時候跟栗永祿交代了一下說:「新宅就托付給你照看著點,等靳義堂回來她們就回來了。」

栗永祿道:「放心走吧,你是個大善人,誰還敢到你的宅子裡搗亂,那是他不要命了。」其實栗永祿的畫外之意就是說,那宅子裡的脈氣也隻有你劉福祿能經得住,誰進去還不被活活地給抬出來。

栗永祿不像劉福祿不相信那些脈氣鬼氣的,栗永祿是最能講究的一個人,因為王婆在新宅子裡停殮沒有過三道門抬出來,就在新宅裡做了超度,師爺就在他麵前說這宅子又要鬧不淨了,陰氣都在宅子上空罩著,別說又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些話把個栗永祿給嚇得幾乎尿褲嘍。其實這是師爺故意在栗永祿麵前編造的,就是為了能顯出他的能耐來,在鎮子上能呼風喚雨,也隻有鎮長能把他的話給當成回事宣傳出去。

離收秋漸漸近了,齊刷刷的莊稼開始變乾變黃了,隨著秋風嘩嘩作響。

山來正在河岸上麥場牽著驢拉著滾子碾秋場,那驢是劉福祿父親手裡就留下來的,當初還是個駒子,現在正是年輕的時候,被山來餵得滾瓜溜圓的。

驢的眼上被一塊黑布蒙著,轉場的時候滾子「吱呀吱呀」地響,驢子前後蹄子也是一抖一抖的就像被驚了似的。

山來對這活是夠老練的,他根本不在乎驢的那個蹦跳的樣子,他閉著眼悠閒自得的還在哼著曲子。

春季裡個相思艷陽那個天,東風搖曳垂楊柳,自是那個憐。

春風吹來桃花香,春光在眼前,玉人怎不見?

……

夏季裡個相思暖日子個長,清水碧波戲鴛鴦,窮漢那個當。

岸上妹子嫩梳妝,淚如黃河水,點點濕衣裳。

……

秋季裡個相思秋風那個飄,梧桐葉落枯枝稍,心尖兒那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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