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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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靳義堂不會連累劉福祿,他們夫妻染上煙癮,劉福祿雖然沒有責怪他們還反而支持他們,他們也看出來劉福祿是不喜歡他們這兩個大煙鬼的,可還是給他們錢讓他們吸。

他們上山做了「強盜」還偷偷到過遙鎮,王婆去世了,是劉福祿安葬的,小妾彩芬跟女兒也被劉福祿接走了,他深受感激,他很慚愧。但是他徹底放心了,等他們在山上積攢些錢財就會回去接她們的。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他當匪了。

他們被逼到小西天當了「匪」就是這戒不掉的煙癮起的禍。

那日在府營被扈萬坤杖打二十大板,由營兵把他們扔出府營,從此他就再也不想在這個人世間露麵了。

他靳義堂也是個響當當的戲班台柱子,還到過紫禁城見過老佛爺,平時偷偷吸兩口的時候他也知道那時就像個鬼,可是出了門他還是個堂堂正正的名角。

如今被扈萬坤杖打了二十大板就是因為他是個煙鬼,這在潞府的舞台上是存站不住了,是不光彩的,受人唾棄的。

媳婦趙秀蘋更是感覺自己無地自容了,碰個地縫也想鑽下去。他們還在舞台上表演過虎門銷煙的林則徐林大人呢,如今卻是一個一團爛泥的煙鬼。

夫妻二人就想一死了之。

可是煙癮上來那個勁兒,真是說不出來的那種難受,就像無數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靈魂,要是能吸上一口,那種感覺又比活著還要快活,飄飄欲仙,那個時候誰還想著去死呢。

隻要看到處處都能進得去的煙館就啥也不想了,啥洋相也能出了,不丟人不害醜了,隻是想躺在煙床上,點著煙槍,深深地吸一口,慢慢地吐出那濃濃的煙霧。一種臆想的天堂,那些凡塵俗世,人間煙火,一切都化為烏有。

窮困潦倒的時候,他們守在煙館門口,看到那些美滋滋的煙民,哪怕乞討一點。

一位從煙館出來的煙民似是吸足了,看到軟綿綿癱到在地上的趙秀蘋,又返回煙館裡拿出煙槍裝好,在她麵前晃悠。

趙秀蘋爬不起來,就抱住那煙民的腿。

那煙民將煙槍插到脖子上,將趙秀蘋抱起來,再往後一撂,擱肩膀上就走。

在一旁也正犯著煙癮的靳義堂,看到這一切,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量,跑過去將那煙民打倒在地,搶上他的煙槍就吸。

過足了煙癮的靳義堂將煙槍給了趙秀蘋。

那煙民吃了虧,還想找靳義堂討個公道,被靳義堂扔出丈餘外。

不打不相識,都是煙民,都有共同的語言。

那煙民跟靳義堂漸漸地稱兄道弟起來,還給趙秀蘋賠禮道歉。當然,他們本來就沒想惹這個煙民,好歹剛才的煙癮是他給解救的。

那煙民說他叫劉巴圖,是壺關城北河口莊的,家裡早年是老莊戶,有幾十畝上好地,因為染上了煙癮,就在災荒年前將幾十畝上好地賣給別人了,等於傾家盪產了,把祖業也敗了。

自己拿上賣地的錢上了京城,本想做些買賣,結果遇到了災年啥也沒有做成,還又欠下了一屁股債,讓債主追債無處藏身了,又回來了。

「都是這東西害得,過來那個勁,想起這鴉片就上火,可真要那個勁又上來,這東西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劉巴圖也是咳聲嘆氣的。

「河口莊?劉福祿不也是河口莊的嗎,難道劉福祿的那些上好地就是買的你劉巴圖的?」靳義堂問。

「怎不是我的,你認識劉福祿?」

「嗯。」靳義堂還想說劉福祿就是他的連襟,又覺得一拉拉的太長了,就有說不完的話了,再說趙英子也不在人世了,提起來就傷情。

劉巴圖到過莊上一次,那時劉福祿正好當上了裡保。本想跟劉福祿要回幾塊地種罌粟,又怕遇到先前欠人家債的戶口找上門來,把要回來的地也給頂了債。於是就啥也沒做,家也沒回,就在外麵跟一些煙民混,混一天是一天。

劉巴圖手裡還有幾個錢,就給靳義堂兩口子供應著吸,便吸便想辦法找活路。莊上有兩個莊民一個叫劉七一個叫劉三槐的煙民跟劉巴圖是近鄰,他們承認給劉巴圖供應著吸,價格便宜,貨還好。

劉巴圖買了他們幾次,還真是貨真價實,很劃算。

直到有一天,劉巴圖聽說莊上幾個大戶丟了罌粟,就是劉七和劉三槐偷摘的,他們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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