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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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山來理解東家的心情,想當初劉保金隻是去省城趕考,東家對公子不放心還派他去了趟省城,如今是跟洋人開仗,三個兒女都在京城,安有放心之理。

山來拗不過東家,稍作準備即日啟程。

主仆二人驅趕馬車。沿途有自家客棧安歇,一路上人心惶惶,傳說紛紜。

一說是:「義和團跟洋人開戰時,以童子為前隊,因法力小,傷亡甚多。」

一說是:「團民受傷深重而不活,搜其身,攜有他物,乃愛財者搶藏人物,故致死,神仙不保則萬不能活矣。」

一說是:「團民信槍彈不傷,念叨咒語,遇有戰事,爭先沖頭陣,聯軍禦以洋槍,死者如風驅草,乃後隊存區區之數,尚不畏死,也念叨咒語,奮勇上前。即是紅燈照供奉仙姑之神靈,也是一入兵陣,視死如歸,唯恐落後。」

聽到這些傳說,劉福祿心急火燎,一心趕路,數日到達滄州,在那裡見到兄長劉二旦。

劉二旦已知道侄女保童、保禪早已參加了紅燈罩,在拳會裡還是師姐身份,深得總壇主愛戴。

劉福祿問二哥何在滄州?劉二旦道:「兄弟不知?天津已被八國聯軍攻陷,到處都是洋毛子,店門隻好關了。」

「那義和拳?」劉福祿問。

「天津被洋毛子占領後,義和拳都到了京城,威風凜凜,他們肩插小黃旗,以紅黃巾帶裹頭束月要,月匈際佩黃紙符。領頭的手執黃旗,身著黃袍,背負月要象;拳民持槍刀,吞符誦咒,焚香降神,齊向東南叩頭,喃喃作法,大有勝算的樣子。」劉二旦一邊說一邊比劃。

劉福祿靜靜地聽他講。

「拳民有官團有私團還有假團。」劉二旦見兄弟聽的認真,知道他心裡惦記著兒女,便將細的說:「官團是被招安的,跟清軍一塊兒,領著朝廷的餉錢,冠冕堂皇跟洋毛子乾;私團是後起的拳民,還沒及被朝廷招安,見洋毛子便殺,沒個管束;還有假團,即是一些地痞流氓渾水扌莫魚的,趁機報私仇的,趁機搶劫發渾財的。」

劉二旦的話意,劉福祿似乎是聽明白了,就是說他所擔心的靳義堂夫婦和兩個女兒都是被朝廷招安的,跟清軍在一起,領著朝廷的餉錢,是正規的義和團。

「不管是官團私團假團,朝廷不是已下令,命各地官兵剿滅?稱是義和團實為肇禍之由,需痛加鏟除。」客棧的一位掌櫃忽然插嘴說道。

劉二旦瞪那掌櫃一眼,卻沒能阻止他,見他正說的起勁,劉福祿也正細聽那掌櫃說:「清軍讓拳民充當先鋒,卻在後麵槍殺拳民。洋兵開排槍,射擊拳民至天明,計轟斃拳民二千多名,沒有一個刀槍不入的,連大氣兒都沒喘,倒地便死。拳民持刀前行,洋兵開槍轟擊,前列者已死;後列者,官兵即用槍擊死。拳眾死者多,並非皆洋兵打死,聽說清兵洋毛子都是遇團即殺,死者如風驅草,屍骸如麻」。

又一說「死者如風驅草,屍骸如麻。」劉福祿確信了這句話,他開始就對義和拳「刀槍不入」這句話不大相信,細嫩的骨肉之軀,刀槍都進不去,若是這樣,還會有天下之世界?

劉二旦見兄弟臉色不好就附和說:「兄弟也別擔心,至現在也沒聽說那些女團有什麼壞消息,也許是瞎傳的謠言,自不可信。」

劉福祿不關是擔心兩個女兒,還有他親自召集的河口莊鄉民,他們倘若有個閃失,他又怎麼跟鄉民交代?

三年前他來天津第一次接觸義和拳,跟那個楊柳青結交,敬佩他是一條好漢,回來莊上第一個搭起台子召集拳民,口號是:「扶清滅洋、替天行道、保家衛國。」鄉民紛紛響應。

他清楚,鄉民不都是沖著那句口號來的,是因為他劉福祿在莊上的威望而一呼百應的。

盡管是在後來他們都跟了靳義堂去學那個刀槍不入的金鍾罩神功,是被朝廷招安參加義和團跟洋人開戰的。至今他這個保長在鄉民麵前也得有個交代,若是跟傳說的那樣「死者如風驅草,屍骸如麻」的話,他得不到個實底,日後還能冠冕堂皇地站在河口莊街上吆五喝六嗎?

不管是河口莊那一個,即是讓他最看不起眼的南岸上的大煙鬼二拐子,北岸上連老娘都養活不起的邱孩狗,莊北頭那個無賴子範強,還有呢……他都得給鄉民有一個圓滿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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