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嬌嬌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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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雖然是二嫁,但是中年男人很上心,不僅準備了豐厚的聘禮,還怕裴母臉上不好看,私底下為她貼補不少嫁妝。

阮嬌的爹也急匆匆地帶著阮小弟趕來了京城,不僅是因為親家母出嫁,更是想在女婿上任之前再見見女兒。

上一次見麵,還是進京前,阮嬌帶著裴止珩去拜別的時候,如今已經有大半年了,阮小弟一見到阮嬌就飛撲了過來,「阿姐,阿姐!」

阮秀才許久未見女兒,又聽聞女婿不但考了個狀元,還備受皇帝喜愛,頓時擔憂得有些厲害。

雖然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但是仍舊還是止不住擔心,直到見到人的那一刻,發現女兒臉色紅潤,甚至還胖了點,這才終於放下了心,偷偷鬆了口氣。

不過他麵上卻一點都沒有顯露,甚至還有點冷淡,「等女婿去任上,你要好好照料他,做一個賢內助。別耍小性兒,惹惱了女婿。」

「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你們兩個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就算是日後你年老色衰,爹相信以女婿的人品也不會置你於不顧。」

大概是阮秀才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過於生硬,抿了抿唇,描補道:「爹幫不上你什麼,也老了,但是若是他欺負你,你盡管回家來,雖然爹給不了你什麼好的,但是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

阮小弟聞言頓時插話,「還有我,還有我,等我長大了,我也能養阿姐,哄阿姐開心!」

阮嬌笑了,使勁揉了揉阮小弟胖乎乎的臉蛋,「那好,以後姐姐就等你養了!你可得說話算話!」

「什麼說話算話?」裴止珩的聲音插了進來,本來他也是想和阮嬌一起過來接阮秀才和阮小弟的,但是臨時要先招待一位大人,這才來得晚了些,剛好聽到阮嬌的最後一句話。

他走到阮嬌身邊站定,給阮秀才施禮,「嶽父,小婿來遲了。」

「姐夫!」阮小弟乖巧地叫了一聲裴止珩,然後回答他剛才的話,「剛剛和我阿姐說,日後等我長大了,要養阿姐哄阿姐開心呢!」

裴止珩聽著這稚氣的話一愣,隨後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頂,「你阿姐有我呢,這個不用你來操心,你隻要好好跟著先生讀書識字,你阿姐就很開心了!」

阮小弟的臉頓時皺巴巴地擠成了一團,看得在場幾個大人全都笑了。裴母的婚事還要阮嬌和裴止珩來操持,阮秀才自然是知道兩個人沒多少時間來陪他,於是擺擺手把二人給攆走了。

吉時到,花轎準時抵達,中年男人今日收拾得格外利索,結果因為笑得跟一朵花一樣,看上去有些傻。

上嬌前,裴母哭成了一個淚人,仿佛把這十幾年來的苦全都哭出來一樣,拉著阮嬌的手不肯放。

最後還是阮嬌勸道:「娘,趕緊上花轎吧,別誤了吉時,羅叔急得都要原地轉圈了。您又不是嫁出去以後就見不到我和夫君了,我們走之前,這段時間都住到羅叔家去,等以後您要是想我們了,可以去看我們呀!」

裴止珩在一邊兒,眼眶通紅,以往能言善辯,今日卻隻會跟著阮嬌「嗯」了,氣得阮嬌趁人不注意在他月要上掐了一把,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止珩疼得身子一直,看著蓋著紅蓋頭的他娘,張了張嘴,最後蹦出了句,「嬌娘說得對。」

阮嬌:「……」

好不容易操持完婚宴,阮嬌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裡,裴止珩給阮嬌和阮秀才一人倒了一杯茶,阮嬌那杯還親手遞到了她手裡。

阮秀才在旁邊看著女兒被伺候的那副大爺樣,眉心忍不住跳了跳,眼裡染上了一抹憂慮,隻是裴止珩在,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趁著裴止珩沒注意,瞪了她一眼。

隻可惜,老父親操碎了心,女兒卻完全沒注意到。

阮秀才見狀忍不住更擔憂女兒的將來了,看了一眼在一邊跑來跑去的阮小弟,暗中下定決心,必須得按著他使勁讀書,就算他是一根木頭,他也得雕出個形態來!不然以後他們家誰能給女兒撐月要?

阮小弟還不知道自己的悲催的生活即將到來,待他終於追著姐夫的腳步提名金榜的時候,卻得知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高位的姐夫竟然又升官了,忍不住悲從心來,抱住姐夫的腿嚎啕大哭,「姐夫,我求求你了,你別再努力了!弟弟要被逼傻了!」

阮小弟哭夠了,終於發現自己失態,紅著一雙與阮嬌極其相似的大眼睛,鼻音濃重地求裴止珩不要告訴阮嬌。

卻沒想到笑而不語的姐夫回家就將他的糗態當成笑話一樣講給阮嬌聽了,這不是最過分的,過分的是,第二天全家都知道了!

不想努力的阮小弟被阮秀才一頓棍棒教育,阮小弟哭得超傷心,「姐夫根本就不是人好嗎?我承認我是個廢物,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追上他了!爹你既然那麼擔心姐夫欺負阿姐,你別逼我,您自己上啊!」

阮秀才一聽,更生氣了,一邊揍他,一邊罵,「你這個不孝子!我要是能行,用得著你?」

阮小弟:「……」

他太難啦!

就他姐夫那樣的,除了陛下,誰還能管得住他啊?!

完全不可能比得過裴止珩的阮小弟,為了不想被親爹天天收拾,他另辟蹊徑找了個靠山,於是,天天逼著兒子上進的阮秀才多了一個公主兒媳婦。

阮秀才:「……」

阮秀才和裴母都是一年內先後走的,倆人雖然年輕的時候都吃過的苦,但是後來經過努力調養,身子骨極其硬朗,兩個人去世那年,阮嬌和裴止珩都已經變成了小老頭和小老太太。

已經年近七十的裴止珩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最後還是阮嬌不肯他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強行讓人開的門。

裴止珩一動不動的坐在黑暗裡,麵無表情,像是一座沒有氣息的雕塑。

阮嬌走過去,抬手將食盒放到桌麵上,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將他攬入懷裡,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背,溫柔地安撫,「夫君,娘走的很安詳,你別這樣,娘若是知道你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她一定會很擔心你。」

過了許久,阮嬌覺得自己腹部的衣衫有些濕濡,懷裡傳來男人乾澀沙啞的哽咽,「嬌娘,我沒有娘了。」

阮嬌的手一頓,那一瞬間,眼淚無法控製的爭相湧出眼眶。

裴母對她很好,做婆媳幾十年來,倆人仿佛跟親母女一樣,有時候連裴止珩都比不上,家裡兩個男人經常嫉妒的蹲在一邊看著阮嬌和裴母婆媳二人膩在一起。

裴母的存在就像是彌補了她沒有了母親的遺憾。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不要哭,但是破碎的哽咽還是無法控製地摻雜在聲音裡,她並沒有安慰他,而是輕聲道:「我也沒有了。」

裴止珩將她擁得更緊。

辦了裴母的葬禮之後,裴止珩大病了一場,然後身體就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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