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賀瓷默默往下接自己的話,假裝沒聽到喻朝說的。
「就是普通的好朋友,沒有男女之情的那種普通朋友,我保證!」她伸出三根手指豎起來,小臉上一本正經的。
喻朝眉梢一揚,沒說信還是不信,但明顯一副把她說的話當耳邊風的樣子,呼嘯即過,不留痕跡一般。
「還是栽在他身上了麼?」
「倒也沒有,我很有骨氣的。我要是談戀愛的話會告訴你的,朝朝。」賀瓷拉了拉他的袖子,嘿嘿笑著,略帶討好意。
喻朝極其不想理她地「嗯」了一聲。
賀瓷心虛,還堅持嘟囔:「我認真的。隻是我現在真的是單身嘛。」
喻朝這回連個動靜都沒給。
賀瓷很無奈。
男人真不好哄。
「大帥朝——我請你吃日料吧?你最喜歡吃日料對不對?我知道有一家……」
「閉嘴。」
「……」
賀瓷目光幽怨。
見她還在不肯放棄地騷擾自己,喻朝才開口:「我帶你的初期就跟你說過了,戀愛女藝人的事業而言大多都是毀滅性的。我帶了你這幾年,把你從一個娛樂圈新人帶成了娛樂圈的小花旦,事業冉冉上升,然後這時候你跟我說你談戀愛了——就有點像是穿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這話控訴意味十足。
而且喻朝一直對她就跟個哥哥一樣寵,說是百依百順也不為過,乍然這麼一凶,一冷的,賀瓷的小嘴巴就癟了起來,琉璃似的眼珠上蒙了層瑩瑩的水霧,襯得琉璃愈發光彩奪目,跟顆夜明珠一樣。
喻朝幾乎是頃刻間敗下陣來,「怕了你了,我不說了行了吧?」
「我還單身呢。」
得寸進尺。
「知道了,單身貴族賀瓷,行了吧?」
「把後麵那三個字去掉。」
「……哦。」喻朝失笑。
見他終於笑了,賀瓷悄悄地鬆了口氣。
她本來不太理解為什麼他那麼生氣,可他剛才一說,戀愛對事業的影響,她瞬間就懂了。也是,自己一手拉扯長大的崽子這麼「不爭氣」,換成她,她也生氣。
本來心裡極其不痛快的喻朝,被她這一通「哄」,心情也好了些許。隻是一想起傅今弦,他的眸光就暗了暗。
他是真的沒想到傅今弦本事這麼大。在賀瓷那麼厭惡抗拒他的情況下都還能將她哄好說服,把人追到手。
喻朝心裡門兒清,賀瓷現在說什麼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都隻是場麵話,都隻是一時之言,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在一起,毋庸置疑。因為賀瓷太傻氣好騙了,也因為傅今弦太會騙了。
喻朝有件很不想承認的事情,就是賀瓷對傅今弦的格外偏愛。
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偏愛。
「殊答獎快開始了,你得好好準備一下。」喻朝沒好氣地說了一聲。
殊答獎,一個大視頻網站舉辦的電視劇獎項。份量說重也重,說不重也不重。
州緋那種拿過國內三大電影獎之一的影後級別的人看不上這種資本方自發設立的獎項,不會來,但對於賀瓷這些尚未拿到過什麼影後獎的新生代演員來說,意義還是重了些,還是得來參加的。
賀瓷現在在圈裡沒拿過重量級的獎項,月要杆也就挺不直,不管怎樣都覺得差了點東西。這也是喻朝急於讓她拿個大獎回來的原因。到時候在圈裡才是真正的被認可,在圈裡的地位才叫真正的奠定。
說到這,喻朝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你不是讓人封殺塗嬈嗎?她本來已經走投無路在退隱娛樂圈了,但這兩天有風聲傳來,她好像傍上了什麼人物,竟然參加了個綜藝。」
賀瓷驚訝,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可喻朝又不會騙她,一時間,她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她說要封殺的人,怎麼可能還接得到資源?
塗嬈能傍上誰?
她查過塗嬈的背景,平凡普通,父母都是工廠的工人,唯一一個比較不同尋常的地方大概就是她從小到大一直是帶頭校園暴力的人。
她當了演員後還花了不少錢和功夫去隱藏和擺平這事。
其它的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可就是這麼普通的人,還能從她的封殺中突圍?
賀瓷懷疑,可別是自己的能力出了什麼問題?下的命令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他們賀家敗落了,連個人都封不住?
喻朝也思考過她在想的這些問題,他猜測:「你在圈裡是隱藏了賀家人的身份,就算下麵的人辦事也都沒有透露出去過你的身份,可能是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撞上了。應該是抱著僥幸心理猜測要封殺她的是個小人物吧,畢竟有些瞎子也是不知道要封殺塗嬈的是誰。」
這個猜測說得通,也很有道理。
畢竟不管是誰,隻要知道要封殺塗嬈的是南城賀家的人,就算是傻子都不會傻得往上撞。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塗嬈攀上了比賀家還要有權有勢的人,那個人不怕得罪你們,甚至有能力壓住你們。——這也是最為可怕的一個猜想。」
「這怎麼可能?她塗嬈要是能攀得上這樣的人物,也就不會到現在都隻是個平凡無奇的小演員了。以前攀不上,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攀得上的。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前麵那個猜想。」
喻朝點點頭,「我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賀瓷應了一聲。
說起這個,她突然想起來她郵箱裡還躺著一封郵件呢。
她讓偵探拍的季嘉嘉去找傅今弦的照片。
其實那是季嘉嘉去寰星單方麵糾纏的,據她所知,季嘉嘉連傅今弦的麵都沒見到。所以這封郵件才能安然無恙,又靜悄悄地躺在她的郵箱裡而沒有公之於眾。
如果她還處於前段時間的狀態,如果她還想報復傅今弦和季嘉嘉什麼,直接把這幾張照片發出去就行了,網上輿論就能壓垮他們。
不過她現在被傅今弦給順好毛了,也就擱那兒沒提。
她又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不會拿這個去跟傅今弦吵架。畢竟傅今弦連季嘉嘉的麵都沒見著,她可不能瞎冤枉人。
再說了,她更不會自己告訴傅今弦說,她讓人去拍他和季嘉嘉,這不是蠢麼?哪有乾壞事還自投羅網討罵的?
所以這事兒被她藏在了心底裡,假裝沒發生過。
賀瓷回家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還好明早沒她戲,可以睡覺。
她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趿拉著拖鞋去找卸妝巾。
還能記得卸妝也是她作為女人的基本素養了。
卻沒注意到,她剛回來還沒開燈,為什麼燈會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