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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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涼風習習。

一聲尖利的鴉啼打破了寧靜,落下幾片鴉羽,飛走了。

和光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莫長庚,心裡方的一批。

她不是沒和人挨得這麼近過,不是她揍人,就是被揍。按莫長庚的實力來看,隻能是她挨揍了。

莫長庚慢慢扌莫到了和光的左鬢,溫熱的吐息噴在臉頰,她的臉色刷得變白了。

淦。

這個死鬼扌莫哪!

看著他眼中的水霧,微微勾起的唇角,和光的心忍不住地打鼓。

該不會發現我戴了假發吧?

萬佛宗拜入山門後要剃度,剃完度就不管了。有些人願意頂著個光頭,可大多數人還是不願意的啊。於是有門路的聯係藥門的朋友,沒門路的賴著有門路的。

死皮賴臉地求生發劑,立即見效的那種,價錢不論。

如今在萬佛宗,生發劑成了一個成熟的產業鏈。

上頭的師叔師祖輩們不管,他們也要。

一個月前,和光還頂著一頭青絲飄飄的秀發,和師父比劃兩招後,被他按在地上,沿著頭皮全給削了,一毛不剩。

任務堂的事務繁忙,她沒來得及弄個生發劑長回來,隻得將就著弄頂假發。

和光頂住莫長庚的月匈膛,想推離他,推到一半,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哼笑,「你推我乾嘛?」

她腦子裡轉過好幾個借口,剛想拿出一個搪塞他,卻看見他的手穿過自己的左鬢,她的心頭猛地一跳,接著他的兩根手指夾出了一絲紅線,攆到她眼前。

和光接過那絲紅線,月光下,線尾端泛著粼粼的光。

她皺緊眉頭,吐出兩個字,「殘指。」

不愧是道上的,在她沒注意到的情況下,被下了暗線。

莫長庚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拉開與她的距離。「殘指?剛出道的人偶師?」

和光頓了頓,疑惑地看向他,「剛出道?」

話一說出口,兩人就愣住了。

準確來說,殘指是二十年前出道的。那年他是個築基,在刀光劍影的裡世界,是條小菜魚,還是剛出爐的,人人都能湊上去嘗幾口。

但沒想到這條菜魚是條生魚,一個金丹下手後,被殘指反殺,咬碎了喉嚨。

殘指反殺後,沒停手,他把金丹切成片,用紅線縫起來,做成了人偶。擺在裡世界的入口處,天天對著來往行人說:「」

對於和光來說,殘指是和她同個時代的人,她們幾乎同時在坤輿界打出名聲,同時結丹。

而對於莫長庚來說,殘指是個剛出道的新邪修,中間的二十年,彈指一揮間。

和光收起紅線,遠離莫長庚,她在兩人間劃出一道光線,冷冷地說道:「代溝。」

花燈節前夕,九曲城的執法堂聯手大衍宗的執法堂,做起了各種樹花燈的準備,務必在這一天,狠狠地敲遊客們一比,不,是展現大衍宗的風采。

景明坊作為最繁榮的街道,要做的準備最多,準備的時間也是最久的。

和光又去了樊樓,點了二樓的包間,正對著景明街。

她支開窗戶,正好窗外傳來一聲痛呼。

打到人了?不會吧,這不是二樓嗎?

步雲階捂著下巴,一把掀開窗子,嘴裡大聲地罵道:「哪個沒毛的崽子,不知道今天兄弟們辦事嗎?還敢開窗。」

他一腳踏在窗台上,正好對上了和光的目光,是執法堂那位。

雙方都有點尷尬。

和光:沒毛,被戳中痛點了。

步雲階:哦豁,罵錯人了。

樊樓一直是執法堂的兄弟們光顧的地方,他以為開門的是自家兄弟,沒想到是外邊的道友。

好在兩人都是臉皮厚的,對視一秒,懂了雙方的意思,和氣融融地岔開了話題。

步雲階的打扮頗為奇異,像剛進城打工的泥刷匠。

頭上圍著白布,身上的白衣紅一片綠一片,嘴裡叼著一支刷筆,左手提著一罐漿糊,肩上扛著旗杆,身後彩旗飄飄。

他鎮定自若地從窗台抽回腳,吐出刷筆,夾在耳邊,做出一派正道楷模的姿態,坦然問候道:「萬佛宗的師妹,許久不見。」

和光不露形跡地把手背到身後,向他問好,嘴角的笑有點僵硬。

媽個雞,差點被踩到手,幸好爸爸閃得快。

「師妹打算在九曲城過花燈節嗎?」

和光點點頭,心想:去你媽的花燈節,我隻想收拾掉這堆破爛。

步雲階朗朗笑道:「花燈節說是後日開始,可明晚才是開幕式,希望師妹玩得盡興。」說完他剛想走,又補了一句,「最近九曲城混進了邪修,不懷疑師妹的實力,師妹還是留心為好。」

步雲階走後,尤小五伏在桌上,酸的冒泡,捏著嗓子模仿道:「師兄好師妹好,師妹玩得盡興,師兄走好。」

「好玩嗎?」

略溫柔的嗓音,把尤小五嚇得一哆嗦,回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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