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真相1(2 / 2)
燕少淳說完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啊……
但讓他改口就太過刻意了……
臨千初眨了兩下眼,一本正經的道:「我晚上不喝茶,晚上喝茶對睡眠質量不好,我勸王爺晚上也少飲茶為好。」
燕少淳:「……」
臨千初想走,奈何燕少淳抓著不放。
她打了個哈欠,「今天有些累,我想先回去睡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燕少淳還真做不到死皮賴臉,抿了下唇角,還是緩緩地鬆開了手。
臨千初一得自由,走的飛快。
後頭跟著的秋吟匆匆對燕少淳行了一禮,疾步追了上去。
燕少淳站在路口處,目送著她的身影融入到夜色中沒動一下。
成風挪著腳步上前,「主子,您就直接邀請王妃一道睡就行了唄,還喝什麼茶啊?」
燕少淳臉一黑,提步便往重華苑而去,「我看你還是去重樓磨練一番的好。」
成風當即哀嚎:「王爺不要啊,屬下哪裡做錯了,您讓屬下死個明白啊……」
「哼,」燕少淳冷哼,「蠢頭蠢腦的難道留著你在身邊給你主子我添堵嗎?」
成風:「……」他撓了撓頭,看來他是真觸了主子的黴頭,可他好心啊,真不懂,王爺和王妃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不是理應住在一起的嗎?
與此同時,秋吟也有些不懂臨千初,「你是因為今天看到的而吃味了吧?」
她不是明明知道燕王對沐貴妃無意嗎,為什麼還過不去。
臨千初坐在妝台前一下一下梳著發絲,眸裡寧靜而致遠。
沒人知道她此刻的心中所慮,在所有陰謀沒有瓦解之前,她想暫且擱置兒女情長。
她怕給有心人可乘之機。
所以,她必須要克製!
三更
禦花園!
沐囹淺為了掩藏自己的身形,不被人認出來,身上披了一件寬大的鬥篷緊張的站在禦花園一處小亭子裡。
她的父王還沒有來,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整個人精神緊繃著,耳朵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已經想好了,若是真倒黴碰到了人,認出自己,該怎麼回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就連心腹水蘭也是相同的打扮,隻比自家主子更緊張,更不安。
若是真的被人看到,被人發現,她們隻會萬劫不復!
等了很是一陣子,沒等到來人,沐囹淺就有些不耐,低聲問水蘭,「你確定沒有聽錯?」
「奴確定。」水蘭顫著音回了一句。
自己的心腹,沐囹淺還是極為信任的,剛要點頭表示知道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我的女兒這是害怕了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讓自己又敬又畏又恨的聲音,沐囹淺猛的回身。
水蘭出於本能的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皓月當空,灑落一地銀輝,沐囹淺的雙眼張的大大的,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亭中的父王。
「嗬嗬……我的寶貝女兒,莫不是見到父王太過欣喜,已經傻了不成?」
任何人都無法想象,明明鎮守西關的西關王,此時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皇宮的禦花園裡。
而且還如入自家後院,聲音絲毫沒有掩飾,更沒有壓低。
沐囹淺從震驚中回神,忙揮手令水蘭離開涼亭。
水蘭和她從小長大,對她極為忠心,她還不想水蘭也因此送命。
眼見亭裡沒了別人,她不敢耽擱半刻的上前福身:「女兒見過爹爹……」
她知道,周圍一定布置好了父王的人,所以,她並不擔心!
「好了,起來吧,過來讓父王看看!」
西關王逆著月輝而坐,恰好將自己的臉躲在陰影處,隻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形。
沐囹淺僵著自己的身子走到西關王的身邊,很是乖巧的跪坐在了西關王的腳邊仰起了臉。
明亮的月輝恰恰灑了她一臉,將她的艷美放大了幾倍不止。
西關王看了片刻,抬起手撫扌莫著她的頭頂笑道:「我兒清瘦了不少。」
一句話,差點讓沐囹淺落下淚來,「父……」
「噓……」西關王溫和的製止了她後麵的那個字,「該低調的時候,要低調……」
沐囹淺死死的咬著唇,「父親,有件事要問您。」
「哦?我兒一直想要見爹爹是有什麼疑惑?」
沐囹淺早就措詞好的,此時鼓足了勇氣道:「爹爹,女兒想問您,血洗清風觀是不是您所為?」
西關王還以為她要問什麼,當即也不瞞她,「呃……也不全是爹爹,還有姚太妃……」
沐囹淺臉上頓時血色頓失,情緒有些激動,「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沐囹淺對於她父王的裝糊塗很是生氣,「父王,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女兒?為什麼要將血洗清風觀的事往女兒身上引?父王可知道後果?」
她入宮這麼多年,自然也培養了一些自己的人。
在知道所有線索都指向她的時候,很是擔驚受怕了一陣子。
最怕的當然是被燕少淳懷疑到她,那樣,她所做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所以,臨千初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乎。
另外就是她也不相信臨千初會有這個本事!
後來漸漸沒了消息,她這才放下心來。
西關王停在沐囹淺頭頂的手頓住,隨後緩緩地收回,聲音裡布滿了威嚴,「怎麼,你這是在質問父王嗎?」
西關王的聲音也不是多麼的大,反而讓沐囹淺一下惶恐的跪直了身子,「女兒不敢,父王,難道您真的已經選好了取女兒而代之的妹妹了嗎?」
「嗬嗬……女兒啊,你還真是在宮裡坐井觀天久了,眼界都變小了,燕盛帝一個將死之人,哪裡值得老夫再往死坑裡頭搭女兒?」
「什麼?」沐囹淺聽的有些糊塗,「父王您是何意?將死之人?什麼意思?」
西關王看著女兒那般傻乎乎的樣子很是失望,「若老夫所算的不錯,他也就這一半年的事,所以……」
沐囹淺聽的心驚肉跳,當即顧不得其他,一把捉住了父王的袖子急切的問道:「一半年?為什麼?是您讓囹淺每月下在陛下膳食裡的那枚藥嗎?您不是說那隻是控製的藥嗎?怎麼就成了要命的?父王……」
西關王對女兒的這般表現很是不滿,聲音也有些發沉,「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如何配做我的女兒?簡直枉費了爹爹多年對你的培養……」
「不,爹爹,求您,求您告訴女兒……」沐囹淺已經猜到了什麼,感覺整個人都是冷的,從骨子裡往外的透著冷意。
「我的寶貝女兒,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既然猜到了何必還要爹爹親口承認呢?就是你想的那般,不要質疑自己!」
沐囹淺聞言好像突然那被人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似的,身子一下就委坐在了地上。
這些年她聽話的配合,是因為爹爹向她保證過,等到合適的時機會想辦法讓她假死出宮。
然後她就可以改名換姓,名正言順的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這些年,她就是抱著這句話,耐心堅持到現在的。
西關王看著失魂落魄的女兒冷笑一聲,「怎麼,在井裡待久了,已經習慣了井裡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