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真相3(1 / 2)
母子連心,皇帝哪裡就不明白太後的心思?
也不願說破,免得惹母後勞神,又閒話了幾句便離開了。
與此同時,沐貴妃白著臉靠坐在貴妃榻上應付著最後一波前來賀喜的位分較低的宮妃。
她臉上的笑容很敷衍,自然是不將這些沒有什麼地位而言的宮妃放在眼中了。
水蘭也是滿麵驕傲得意的高昂著頭,好像有孕的是她一般,看著有了盞茶的時間了,當即很是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都回去吧,貴妃娘娘累了。」
宮妃們便訕訕的都起身告辭,盡管心裡不滿,可也不敢表現出來,都不想得罪沐貴妃。
在這宮裡就是這樣,若不想死,那就要依附於人。
皇後心如止水,不爭不搶,她們無法去巴結,那麼隻有這個寵冠六宮的沐貴妃了。
沐囹淺目送著宮妃離開的背影,美眸裡瞬間布上陰霾,令回來的水蘭道:「通知下去,就說我睡了,誰再來也不見。」
水蘭應了聲出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沐貴妃已經披衣服下了地,正坐在妝台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
再看,她的目光有些縹緲的,明顯在想著心事。
水蘭卻滿麵憂心,哪裡還有之前趾高氣揚?
有的隻是滿心的憂慮,「娘娘……」
「水蘭,你說父王答應我的會兌現吧?」
水蘭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老王爺的狠,不是誰能想到的。
老王爺的無情,也是她親眼所見的。
那不是說說,而是真的無情。
但水蘭還是細聲細氣的寬慰她道:「娘娘放心好了,這些年,老王爺每每吩咐您的事,您不都完成的挺好嗎?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沐囹淺低低的道,「我這心裡總是沒底。」
「娘娘……」
沐囹淺抬手製止了水蘭的很單薄的勸慰,她的父王是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
她不是傻子,父王做了這麼多,要的是什麼她知道。
可她最擔心的是父王一旦成事了真的會放過少淳哥哥嗎?
以她父王的為人,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沐囹淺轉眼看到心神不屬的水蘭,不由皺眉,「怎麼了?」
「沒事……」水蘭連忙打起精神道。
「你那樣子像是沒事的人嗎?有什麼事說就是了,你和本宮一起長大,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沐囹淺說著放下梳子,起了身往貴妃榻上走去。
水蘭上前侍候她脫了鞋子,擔憂的看著她的腹部道:「奴婢擔心別人看破了……」
沐囹淺冷嗤一聲,「我父王的本事大著呢,連王禦醫都沒看出來,還擔心什麼?」
「不是,奴婢擔心的是,到時候拿什麼生出來啊?」水蘭是真的擔心,要是真有孕也就罷了,可貴妃娘娘沒有身孕。
等七個月後拿什麼來生啊……
抬手扌莫向小腹譏諷的一笑,「你真是先吃蘿卜淡操心了,這種事哪裡還用得著我們操心?怕是我父王早就準備好了嬰孩給我了,到時陛下一駕崩,皇後追隨陛下而去,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後,他就是理所當然的攝政王,多少年的布局,隻為明朝……」
水蘭聽的心驚肉跳,冷汗津津……
這些事沐囹淺原本不該對水蘭說,可水蘭是她最為信任的人,自是不會往外傳。
其實說與不說,水蘭都知道。
沐囹淺喃喃出聲道:「但願如此吧,希望他能明白我為他所做的這一切……」
水蘭一下就心酸了起來,主子天之驕女,卻在燕王這裡吃盡了苦頭。
……
皇帝這個狀態下,沐貴妃又突然有孕……
臨千初聽到消息後沉默了良久,怎麼都覺得有些違和。
心中有所顧慮,她便出了坤寧宮,進了禦花園。
禦花園裡早已移栽上了時令花木,滿園都是杏花滿天,到處都是春意盈然,欣欣向榮的景象。
「你說的那幾株原木在哪裡?我看這些移栽的有些欠缺。」臨千初目光四下掃視的問著秋吟。
秋吟笑著指著西北方向道:「看見沒,就在前頭,我有留意,就那麼一株是原土的,樹齡也比其他的要長,看著花開的也最好。
臨千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一片白紅。
順口接道:「那是當然了,總之來回移栽也是傷了根的,也就這裡的花匠經驗豐富老道,不然早被這麼來回移栽的折騰死了。」
「誰說不是呢,想來也會因此損失不少的。」
兩個人說著話就順著秋吟指引的地方往前走。
「就在前頭。」秋吟一指左前方的方向。
臨千初順著視線看去,那是在一處亭子的下麵,樹冠極大,花枝滿頭,亭亭如蓋,樹乾粗壯,一看足有十多年了。
兩個人便加快了幾步走了過去。
「今年的杏花開的格外漂亮,真應該趁機多賞賞才是,不然過幾天說敗就敗了……」
「主子,你看好美啊……」
秋吟看著雖是木木的,可她也有著女人的通病,看到美麗的花朵,眼裡也有了溫柔。
要臨千初看,哪支都不錯,隻是皇後突然想看杏花,她便拿了剪子準備剪上兩支給她看看,省的她出來了。
她仰頭看著杏花自嘲道:「我們真的要做這辣手摧花人嗎?」
正揪著枝頭聞的秋吟也難得的咧嘴要笑,準備鬆手之時,隻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叱,「住手!」
臨千初和秋吟二人同時回頭,就見臨允嫻扶著姚太妃走了過來。
姚太妃滿麵鐵青。
臨允嫻也怒瞪著臨千初,眼裡卻閃過一抹惡毒,「臨千初,你是故意針對太妃娘娘的嗎?」
「你有病嗎?」臨千初眸裡帶著冷意,心裡卻是驚訝,臨允嫻好像有什麼不同了……
才幾個月不見,她整個人的身上多了三分嫵媚,三分風流,三分清艷,一分高雅。
這幾種糅合在一起,竟然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美,就連讓身為女人的她都詫異,更何況是男人?
更讓她意外的是,她不是被打入浣衣局了嗎?
怎麼……
「燕王妃你這是何意?難道故意和哀家過不去的嗎?」
臨千初不由打量起姚太妃,「太妃娘娘這話千初可擔待不起,怎麼就成了和您過不去呢?說的千初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