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總裁的籠中鳥(37)(2 / 2)
一點都沒有給嶽青峰放在眼裡的意思。
就他?
也配讓嬰淺正眼相待?
下輩子吧!
嶽青峰皺緊了眉,眼底閃過一絲憎惡。
他最要麵子,哪裡受得了這種質問。
若是顧行之不在這,他已經對嬰淺發作了。
可擔心給顧行之察覺到不對,嶽青峰清了清嗓子,到底是沒再出聲。
嬰淺也懶得理會他。
她仍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顧行之,猶豫了下,伸出手,給他袖口,輕輕扯了兩下。
力氣不大。
隻牽動了袖口的布料,微微一顫。
卻好像有什麼奇妙的魔力一般,讓顧行之的整顆心,都跟著天塌地陷。
她主動示了弱。
卻並非低頭。
嬰淺沒有錯。
自然不會去認。
她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找到證據,治好顧行之的眼睛。
讓他看看,什麼才是真相。
在那之前,就讓嶽家這對父女倆,好好高興上一會兒吧。
顧行之仍沒去看嬰淺,他沉默半晌,像是正在做出了一個極難的決定,開口道:
「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
嶽青峰立刻接上話,「什麼事?都是一家人,你說就是了。」
「關於」顧行之揉著額角,他向來殺伐果決,此時卻不知為何,有些難以開口。
過了好半晌,他才道:
「我和嶽嬰淺的婚約。」
「婚約?」嶽青峰一怔,臉上浮起一抹狂喜之色,他忙不迭的點著頭,連道:「你們的婚約,是嬰淺的母親定下的,她已近過世了,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有資格定奪。既然你們兩個也沒有感情,那就解了吧!」
他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
高興地好像明天,顧行之和嶽晚晴就要去辦婚禮似的。
甚至三言兩語,就給解除婚約的事兒,定了下來。
但顧行之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月匈口有些古怪的悶漲,像是失去了什麼無比重要的珍寶,他甚至不敢去看嬰淺一眼。
額角疼的已是越發厲害。
顧行之點了點頭,未在多說,接了嶽晚晴的行李袋,轉身離開了嶽家。
臨別前,他到底是忍不住,餘光掃過嬰淺一眼。
她好似還未回過神來。
一雙眼瞪成滾圓,紅唇微張,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隱隱,還有幾分淚意,噙在眸底。
那小模樣,尤為的可憐。
這一眼過去,顧行之心口越發難受。
一顆早已埋下的種子,已經破土而出。
要給血肉當中,聚成嬰淺的模樣。
他眉頭皺的更緊。
嬰淺險些毀了嶽晚晴的一生,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嫉妒。
他不該心軟。
也不能心軟。
這一切,不過是嬰淺故意表現出來,給他看的戲碼罷了。
她從來都沒變。
本性依然是傲慢又惡毒的嶽嬰淺。
而嶽晚晴對他有恩。
她昨天哭著喊著說害怕,整整一晚上都被夢魘糾纏,求著顧行之留在她的身邊。
嶽晚晴還提起兒時的種種。
她怕黑怕人,都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這些,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而昨天,因為嬰淺,讓嶽晚晴再次陷入到了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