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王爺太體貼(1 / 2)
她瞥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哼了一聲。「我告訴你啊,你這一回可是欠我的欠大發了,三千塊錢就想要買下這些藥,那就是在做夢。算你走運,以後但凡看到流星記得趕緊許願,祝你家救命恩人長命百歲又多財多福啊。」
說完,她還伸手在他包紮好的傷口上拍了一下。
嗯,能感覺得到痛嗎?
感覺得到就得更加記牢了。
明若邪翻了翻藥箱,見裡麵還有金創藥,便把這一瓶金創藥也留了下來,然後四處望了一下,看到那門簾時心中一動,過去把門簾給扯了下來,蓋到了男人身上,也不管門簾抖落的一片灰塵。
沒有被子,這樣算是聊勝於無吧。
她把藥箱背起,站了起來,再看了那男人一眼,伸手斷脈。
嗯,的確是死不了了。
而且這男人還有挺長的壽命,若是不會再遇襲的話。
她這是確確實實地救了他的命。
遇上她可真是他天大的福氣,她都羨慕他有這麼好的救命恩人了。
「後會無期。」明若邪轉身,揮了揮手。
美男雖然好看,可是看起來一定是有不小的麻煩,她雖然覺得自己收了三千兩是吃虧了,但是為了以後不會再有麻煩,決定不再見了。
在她剛剛出門時,床上那男人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明若邪背著那隻藥箱回到了質子府,先把那隻藥箱給送回到陶大夫的屋裡。
要走的時候正好聽到陶大夫說了一句夢話,差點沒把她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姑娘!您就答應了吧!」
我去!
明若邪一抹額頭上的汗水。
這不是在叫她吧?要她答應什麼?
怎麼陶大夫還夢見她呢?這簡直可怕。
明若邪趕緊從他的屋裡出來,快步奔回拾霜院。
一進門,反門把房門關好,正準備鬆一口氣,突然覺得寒毛直豎。
燭光,就在這個時候被點亮了。
那坐在桌邊的男人,手裡還執著火柴,他正輕輕把火柴吹熄。
燭光暖橘,襯得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更是柔和妖孽,讓人疑是夜裡的夢中仙。他隻穿著一套白棉裡衣,衣領輕拉開著,露出優美頸脖,鎖骨微露,風華無限。
明若邪瞬間就把荒宅裡英氣逼人的美男忘得一乾二淨。
高大英俊什麼的,也比不上此刻燭中美男如仙。
夢中仙看著她,幽深眸光盛滿星光,對她微一笑。
明若邪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什麼夢中仙?分明是司空疾那廝啊!
「這麼晚了,不知道若若這是去哪裡玩耍才回來?」
司空疾看著明若邪,聲音極為溫和好聽,聽著他的聲音都覺得耳朵都要酥掉了。
可是明若邪卻覺得後背發涼。此時估計已經過了三更,似乎是晚了些。
完了,她這是次次做壞事都要被他抓包嗎?
但是轉念一想,明若邪又挺直了背。她乾什麼了?她不是三歲小孩,就算是三歲小孩,那也不是他閨女,不歸他管。
這麼一想,明若邪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這變化看在司空疾眼裡,那當真是讓他怒極反笑。
挺好的,一點兒愧疚和反省都沒有。
「我要是說見外麵月色很好,我又睡不著,所以就出去四處走走賞賞月,看看夜晚的皇城是什麼樣的風景,王爺您會相信嗎?」
明若邪扯下了麵巾,對他眨了眨眼。
司空疾站了起來,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要不然你猜一猜本王會不會相信?」
這女人真的是夠了,這樣的理由也能說出來胡弄他?
月色很好?
皇城的夜晚景色?
外麵一片黑暗,她能看到什麼景致?去看哪家富戶貴胄家大門口換了新燈籠沒有,還是去看他們看家護院的狗睡著還是在吠?
「那王爺為什麼這麼晚不睡?還跑到我這裡來了。」明若邪反問。
半夜三更的,跑到一個未婚姑娘閨房裡來,是一個正人君子所能乾的事嗎?司空疾簡直就是道德敗壞。
司空疾已經站到了她麵前。
他打量了她一眼,一身夜行衣,現在髒得不像樣子,也不知道是去哪個角落裡滾了幾圈,甚至肩膀上還粘著一小片蛛絲網。
「本王睡著睡著,忽然做惡夢了。」他突然一本正經地說了起來,「夢見有人半夜爬樹,又爬了牆,一去不返復。所以驚醒了過來,思量再三不放心,隻能過來瞧瞧,結果。。。。」
嗯,結果他站在她房門外,聽不到屋裡有半點呼吸聲。
於是他就進來查看了,門一推便開,床上沒人,小白在它的小窩裡睡得一點聲息都沒有。
如果是出了事,這隻貓又怎麼可能還睡得這麼沉。
所以她肯定是自己溜出去了。
明若邪一頭黑線,莫名又有點心虛。真爬樹了,也真爬牆了,可這不是回來了?
司空疾說完就定定地看著她,可隻見明若邪抿了抿唇,卻沒有半點想跟他說實話的意思,他心深處漸漸泛起一絲澀意和微痛。
這種感覺還真不好呢。
明若邪本來在等著他再逼問,怎料司空疾卻微微斂眸,然後就輕聲說道:「這麼髒,洗洗才能睡。」
「王爺快回薄歡院吧,我自己去提水。」
這會兒大廚房的大鍋裡也是備有一鍋熱水的,隻是要從大廚房拎到這裡來有點遠。
三更半夜的,明若邪也不會去叫醒下人乾活。
「你先去準備著吧,等我。」
司空疾走了出去。
明若邪愣了一下。不一會兒,司空疾果然提了水來了,他用的是兩個極大的桶,一手拎了一個,每個木桶裡都是很滿的熱水,被他這麼提著竟然沒有溢出來,穩得讓人驚嘆。
明若邪捧著要換了裡衣跟著他進了浴房,看他提起水傾倒在浴桶裡,垂下的袖子露出了他因用力而鼓起肌肉線條的手臂,熱水氤氳的水氣半籠著他的俊顏,墨發垂落,長眉入鬢,竟然讓她看得有些呆了。
堂堂王爺,替她拎洗澡水。
明若邪突然心裡一軟。
司空疾把那兩桶熱水都倒進浴桶裡,伸手試了一下水溫,朝她看來,「應該正好。」
「其實我今晚去烏蘇亭了。」她脫口而出,還把那張紙條遞了過去。
「烏蘇亭?」
司空疾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濕了的手在衣服上輕輕一擦,這才把那張紙條接了過去。
打開看到那一行字,他看向明若邪。
「這種紙,十來年前就已經不出了。」他說道。
明若邪倒是眼睛一亮。「你知道這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