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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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被趙瑞鬆開, 坐在地上「呸呸呸」吐了幾口灰土渣,又惡心地抹了一把臉,惡狠狠瞪著江南, 意欲動手再教訓這個無法無天的女兒,卻畏懼於一旁盯著他的趙瑞,終是忍下了。

這個男人按住他的時候,他是一點兒動彈不得, 可想而知力氣有多大, 打人會有多疼。

於是他略過男人, 沖江南頤指氣使道, 「告訴你, 你給多少錢?」

江南好笑蹲下, 手上的柴刀點了點地, 「放過你兒子還不算?」

說著,就喊李旭道, 「小旭,『送』江遠誌兩腳,讓江老同誌瞧瞧咱們的『誠意』。」

不遠處的李旭險些被他姐這混黑大姐的口口勿逗笑。

不過聽了話, 立即上前幾步,走到江遠誌身側,正準備給他長著肥肉的肚子來兩下, 江母就撲倒在江遠誌身上護著他。

李旭迅速轉了方向,踢了兩腳江遠誌的大腿骨。

江遠誌疼得想抱大腿,但方才江南和李旭跪他的膝蓋骨真的疼, 到現在都不能打彎,他隻能齜牙咧嘴地在地上小幅度翻滾,身上又有他媽死死壓著, 江遠誌差點兒沒喘上氣兒。

江父見狀,又氣又心疼,立馬想起身去看,卻被那個男人按住肩膀,手上的勁兒捏得他肩胛骨生疼。

「那是你親弟弟!」怎麼就這麼下得去手?!

江父一邊疼得「嘶嘶」吸氣,一邊咒罵江南。

江南笑了笑,「所以我說你們這家人沒記性,我強調過幾次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你們都不是我爹媽,你兒子怎麼可能是我弟弟。

也別浪費時間門了,你痛快說出來,我利落送你們一家出門,要是不願意也行,那就讓江遠誌多受點兒罪,你們夫妻抬他回家。」

「大姐,你就眼睜睜看著這死丫頭沒大沒小,欺負你親弟弟!」江父無奈,隻能向江大姑求救道。

江大姑冷哼一聲,「現在知道你是我弟弟了?在我家耍威風大打出手、欺負我侄女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識相點兒,告訴小南,你兒子少受點罪,否則也別喊我,我跟我侄女站一邊,哪管你們不相乾人的死活!」

江父聽了,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細數起江大姑那些年不回娘家不給爹娘養老送終,這幾年不肯幫襯他、搶他的女兒的事兒。

江南聽他顛倒黑白汙蔑江大姑,忍無可忍,舉刀也砸了一下他的大腿骨,江父「嗷」一聲,終於停下了他的髒話。

江南冷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提刀轉身,再次沖著江遠誌而去。

這回,江母可算逮著機會了,撲上來就要抓撓江南,江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掰,江母立時沒了狠毒的氣勢,疼得直叫喚。

江南笑,她花大價錢學的自由搏擊,如果連一個隻會撓臉扯頭花的中年婦女都對付不了,那不是白花錢了。

體弱時,她隻能動動嘴皮子和腦力,身體恢復了,還讓人欺負到頭上就怪了。

眼見江南一手擒著她媽,麵露猙獰,砍刀毫不猶豫地對著江遠誌揮下,盡管隻是刀背和刀麵,那股狠勁兒也嚇得江父體軟冒汗,又聽兒子慘叫求饒,讓他快把東西拿出來救救他,江父終於憋不住了,「給你!是有人寫信到家裡!」

說著,手忙腳亂將信從口袋裡翻了出來。

江父擔心江南對這筆錢矢口否認,才將信帶了來當麵對質的,誰想到江南這狼崽子根本不給人商量的餘地,上來就趕人、動刀!

趙瑞離得近,他幫江南把信接了過去,仔細檢查了信封上的郵票郵戳和信裡的內容,才向江南點了點頭,「是真的。」

江南這才嘲諷地對著江父笑笑,「早這樣不就好了。」

然後,扭著江母的胳膊,將人拖到門口,巧勁兒一使,甩了出去。

李旭和趙瑞見狀,也默契地一人提起江遠誌的領子,勒著人起身,一人抓著江父的肩膀,強迫人站起來,一起帶到門口,將人推出去,「啪」一聲關上門。

將江家一家三口和端著午飯來看熱鬧的鄉裡鄉親一起關在門外。

江南接過趙瑞手中的信件,沒有第一時間門打開,而是招呼李家人繼續吃飯。

隻鬧了這麼一場,全程膽戰心驚又痛快,一家子尚在興奮之中,食欲完全沒了。

連兩個孩子也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江南,仿佛她是什麼打敗壞人的大英雄。

江南笑了,她還擔心今天這突發的血腥場麵,和她的猙獰麵目會嚇到小孩子呢,沒想到都是膽兒大的。

「大姑,飯還是要吃的。」她勸道。

江大姑手指點點她,今天過後,侄女凶悍不孝的名聲,時隔多年又要重新開始傳播了。她無奈嘆了口氣,端起菜回廚房準備重新熱一熱,又招呼來幫忙的趙瑞留下一起吃。

趙瑞拒絕了,他在家吃了一半放下碗過來的,趙母會幫他熱著,現在回去也不晚。

然後,在李家人的不斷挽留聲中出了門。

門外,江家一家三口正向吃瓜的村裡人哭訴江南的狠毒,見他出來,嚇得瑟縮,一時不敢開口,趙瑞冷冷看了一眼,撥開人群回了家。

趙家,趙母和趙川澤也去瞧了情況,趙母年輕守寡,最清楚女人不硬氣彪悍些,就容易被人欺負,所以對江南的表現沒多大反應,甚至還有些贊賞、喜歡。

倒是趙川澤,不由對江南心生畏懼,尤其江南舉刀揮向他弟弟下身的畫麵,不斷在他眼前浮現,趙川澤悄悄捂了捂他的小唧唧,心想:他得罪了那個壞女人,壞女人不會來剁他的吧?又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躲壞女人遠遠的。

李家,江大姑和孫秀珍在廚房裡忙活,江南去沖洗柴刀、洗手,李旭則用鏟豬屎的鏟子,將江遠誌尿液浸濕的土皮鏟到廁所裡去。

各人忙活後,又吃了飯,江南才打開了那封信。

信上字體張牙舞爪,虛浮無力,一看就是用不擅長的手寫的,根本看不出書寫習慣,倒是裡麵明確寫了她從程家離開時帶走了七百塊錢。

李旭湊過來跟江南一起瞧,江南索性將信紙遞給他,自己專心研究起信封,沒有寄件地址,但是寄件郵編是城裡的。

李旭將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瞧不出名堂,便問江南,「姐,這什麼都看不出來呀,你有眉目嗎?到底是誰要整你?」

江南沒說話,把玩著手上的信封,眼神沉了沉,左右不過是程家人。

幾天後,江南挑了個休息日出門,江大姑問她去哪兒,一聽說她要去程家,猜到她要去處理信的事兒,讓她一定帶著李旭去,好有個幫手。

於是,江南和李旭一起進了城,在客運站開往農機廠的公交車上,遇見一個男人帶著陸笑笑和陸鳴聲上了車。

車上擁擠沒有座位,男人帶著他們恰巧站到了江南和李旭的座位旁,江南可沒有給孩子讓座的美好品德,於是不動如山。

兩小孩也發現了她,臉上歡快的笑容瞬間門收了回去,抱著男人的大腿,氣鼓鼓地瞪著她。

江南故意沖他們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這一幕落在男人眼中,就是江南嚇唬兩個孩子,眼神不善地警告了她一眼。

江南好笑,不知這位又是程怡心的哪一號追求者。

電視劇演員和真人不同臉就是這點麻煩,不說名字都對不上號。

下了公交車後,江南故意帶著李旭跟在男人和陸家兄妹後麵走,盡管男人配合著兩個孩子走得很慢,也沒超過他們。

李旭不理解,但知道他姐這樣做一定有目的,所以老實跟著,也不催促。

而男人雖然沒回頭,卻察覺到了他們的動向,兩個孩子也不斷朝後麵做鬼臉,男人有些不悅,不清楚這一男一女究竟想做什麼。

好在程家很快到了,將孩子送回家後,他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盤問這兩人。

程怡心算了算孩子到家的時間門,不停對鏡打理著妝容。

她不能打扮太過明顯,讓男人看出她為了見他特意打扮過,進而意識到她的心意而遠離她;也不能太過隨意,露出她的缺點,那樣會毫無閃光點和吸引力。

想到這,程怡心不覺看著鏡中紅霞上臉的自己,嗔怪起男人太有原則,讓她頭疼。

他對笑笑和鳴聲柔情到了極致,對她卻不假辭色,始終保持距離,第一次帶孩子們一起遊湖被人誤會,調侃他們一家人長得好後,男人再帶孩子出門,就拒絕自己跟著。

程怡心不好表現太明顯,擔心將人逼走,隻得無奈答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男人到家接送孩子時,給他留個好印象,好找機會進一步接觸。

現下也如此,隻是出門來迎人的她,見到跟在男人和孩子身後的前大嫂時,嘴角的笑容險些沒掛住。

「今天也麻煩你了。」程怡心先對男人致謝道,又讓孩子們跟男人道謝。

看著孩子們拉著男人的手開心地蹦蹦跳跳又嘰嘰喳喳訴說著不舍,程怡心的心沉了沉,雖然她也想和男人多一些相處時間門,但江南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告訴她,今天不是個好時機。

蔣紹一向不和戰友的遺孀過多接觸,每次將孩子送達後,都會立馬回家,這次也不例外,尤其今天,他後麵還墜了兩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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