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煙雲凡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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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她想做什麼?

他甚至好像能感受到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背後,這種動作讓他幾乎一時忘記了呼吸——因為那種溫柔且溫暖的觸感清晰的傳來,那薄薄的呼吸可聽,他就更鐵定了那就是女子無疑。

至於從不沾染女色的懷容仙君怎麼知道女子是這樣的感覺?

這就不要問他了。

隻是,他感到那女子的身上暖洋洋的,柔軟且十分溫情,仿佛要化開一切。

她依靠在他的身上,絲毫不舍得放手。她是那樣的依戀,那樣的濃情蜜意,倒像個撒嬌的孩子似的。這讓他一時間仿佛覺得,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不過莫於此。

而正在這時,他竟聽見那女子發出了細弱的聲音。

細細聽來,那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了。

此時,她正蹭在他的肩上,喉嚨裡嚶嚶的輕吟——她竟是在哭泣!

甚至,他好像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她的眼淚的濕意,隔著紅紗傳來。

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他很想伸手去安慰她,但自己實在動彈不得。

他隻好由著她這一聲聲暗暗的啜泣,而她竟是越哭越無助,到最後,竟然便成了令人柔腸寸斷的喑啞之聲。

他終於費盡全力的扯著嗓子,對她說出了這麼幾個字:「不要哭——不要——」

那女子不聽,依舊在哭。在那聲音最高亢的那一瞬間,他自己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終於,他聽聞了幾聲清脆的鳥鳴。

這周圍真實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他一睜眼竟被當頭的驕陽照的晃了神。

手掌在額頭上一遮,他定神坐起來,這看慣了的雲上峰的風景,恍若隔世相見。

怎麼睡在外麵了?

他看那太陽,竟已經是中午了。而他隻感到一陣頭痛欲裂。

他剛想站起來,可是胃部又也傳來一陣絞痛,這下痛得他直打哆嗦。

該死的,怕是那酒實在太烈了,竟把他這許久不犯的胃病給勾了出來。說來也慚愧,這毛病是他當初在獻河一帶行醫救人之時,生生的被那些腐爛死屍給惡心出來的。他那時在富娥山獻河的時候,看了太多的死人,以至於隻要聞著吃食的味道就想吐,次數多了就演變成了一種隱疾。

雖然這毛病本來已經調養好了,而如今竟又生了出來,恐是老天在警告他不要做些不自量力的事——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了那杯一千七百年的梨花白。

美酒陳釀,它之所以被眾人喜愛,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想用它來逃避一些問題。但這酒勁隻要一醒,所有事情非但沒有解決,反而變得更糟糕了。譬如這酒宴之後的明覺山,昨夜的狂情快意,今日就應該當做場鬧劇一樣來看。

他慢慢的挪步來到臥房。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聽到雲上峰裡有一點聲響。此時已是正午,他想估計那侍女也已經走了。

他隻記得昨晚好像是罵了那侍女幾句,叫她一回去就收拾東西走——想必她也已經沒臉留下了。

不過如此也好,清靜。至少他再也不用再操心她了。

他記得昨晚自己一出來就沒見到她人,差點還以為她又被矜玉公主捉去了,一時惱火。

畢竟他與矜玉公主的事情是他們二人的恩怨,不想傷及無辜。但誰知那家夥,後來竟自己跑了回來,還說是因為管事叫她去幫忙才誤了時間!

想來真是氣人啊!怎麼會有她這樣的侍女!

怒傷肝氣,他終究還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雲上峰如今又隻有他一個人了。偌大一個園子,少了些人氣,少了那小孩的尖叫聲,縱然是清靜了,可是他怎生的有些不習慣了?

一回到臥房,他一脫下鞋子,竟發現鞋底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是踩到了哪裡的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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