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支助貧病交加的嚴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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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嚴光明給紅格達三組的乾部們開過會,乾部們又給一些重點社員進行了口頭傳達,我在紅格達三組生產隊享受的政治待遇和一戶地主,一戶在木棉花市委辦公室曾當過秘書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開除公職押回生產隊監督勞動的壞分子差不多。

「嚴大學,嚴二娃,阿個還嫖不嫖婆娘哇?」對於這個曾當過市委秘書,據說也是紅格達公社唯一的一個大學生,生產隊的一些同輩分男人常常這樣當他的麵開玩笑涮他,有時候個別調皮娃兒像嚴老五家的老大牛娃子也這樣嘲笑他。

嚴二娃不到三十歲,長得一表人才。個子偏高,身材適中,沒有高原人那種像是被鹵水鹵過一樣的膚色,眼睛透亮,他給人一種看人一眼就自己陶醉的印象。他不和生產隊的其他人來往,我來了三個月後,他倒是愛到我的茅草屋來串門。

但他話少,抽煙厲害,說話愛臉紅。我常常想,這樣一個靦腆的人,還會嫖婆娘?後來才知道他是冤枉,據說是有個喜歡她的某領導的女兒向他示愛,他不但不接受,還當眾奚落人家,結果,在和一個女同事去看電影時,被保衛人員捉住,說他耍流氓,勾搭有夫之婦。我回城的第二年就給他平反了,落實政策後,讓他去紅格達公社教初中,我後來還專門去拜訪過他。這是後話。

生產隊開會,不讓我發言,生產隊的勞動,因為我個子小,體力單薄,對我進行了照顧,不讓我挑糞桶,而是讓我扛鋤頭和婦女們一起做手工勞動。生產隊實行出工記分分口糧製度,經隊委會研究,我出工一天,給6分工分,而婦女們一天給7分,男勞力給10分。一年下來,我剛好與自己的口糧工分持平。

我很委屈地寫信告訴母親,一是覺得他們沒把我當男人,二是不能像其他男勞力一樣掙錢。母親回信安慰我,說我還在長身體,再過一年就或許能長力氣,和其他男人掙一樣多的工分了。此外,掙錢不是主要的,父親雖然停發了工資,但她還有基本生活費,用不完都給我寄來。

母親總是那麼會講道理,她的話讓我感到愉快。其實,在剛當知青的那一年時間裡,我除了請過五次假,兩次是去拜訪肖主任,當然,一次是感激,另一次是我母親提醒我老薛的勞教時間快滿了,她給我寄了20元錢,20斤全國糧票來,讓我去送給肖主任,請他在老薛出來之後給予關照,還有一次就是探視老薛,還有兩次是感冒發燒生病請了假,其餘時間都在生產隊裡勞動,雖然沒掙到錢。但我是很有錢的。

一個外國女作家說過,一個有錢的單身漢注定了會娶一個漂亮的太太。到紅格達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第二個年頭,我雖然十六歲了,對於漂亮的女子也很喜歡,但對於娶老婆的事,我想都不敢想。因為,我是反革命的狗崽子,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哪還敢想和別人結婚呢?但我的錢卻讓我在後來贏得了很多尊重。

起初是嚴老五,也就是嚴書記的幺兄弟。在第一次見麵那天晚上,我從當醫生的母親口中聽得過一些常識,就發覺他是一個病人。果然,嚴老五有嚴重的肝病。他們家一貧如洗。

五幺媽,大家都這樣叫嚴老五的老婆,姓啥名誰,沒有人告訴我,我也這樣叫她。自從第一次在她家吃了一碗泡椒麵條,我對她就有特別的好感,我常感覺她看我的目光像我母親的一樣慈祥,她還經常批評那些喊我「小反革命」的人。

哦,忘了說。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一千公裡。「小反革命分子!」我父親是現行反革命的稱號,在我到紅格達三組生產隊接受再教育的第三天,就有一個臉長得像毛驢一樣長,嘴巴上有一圈黑胡子,聲音像男人一樣粗獷的中年婦女朝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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