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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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緊張一揖,「還請公主手下留情,莫要毀了這仙碑。」

馮昭將寶劍削不去名字,收回了寶劍。

司命星君道:「此乃先天仙寶,上頭顯現的名字是抹不掉、去不掉的……」

馮昭道:「毀不掉?」

她召出天書,打開天書,取出一隻仙筆,「今歲何日?」

「九域天風傑天君歷五千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二十六。」

馮昭提筆寫道:「九域天風傑天君歷五千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文德帝君即風昭公主自斷姻緣路,從此六界之內再無文德帝君之情緣。」

待她寫完,她看了看天書,確定字沒有消失,再看三生石姻緣碑,她的名字便陡然消失了。

「姻緣碑與天書相通,原來如此,我執天書便可自絕姻緣,甚好,甚好……」

你是好了,金德神君快要瘋了。

棄了無情劍道,改修癡情劍道,結果鳳昭公主歸來,二話不說,果決了斷情緣,還覺得極好,天地之間,當屬第一無情女仙,冰石人物,生得極美,心腸極硬。

月老心下連連哀嘆,這一位能乾出這等事,怕是要名動六界。

又有多少人該要同情金德神君了。

馮昭收好天書,看著空中的二位,「你們有意見?」

「不敢!不敢!」

馮昭道:「是不敢說有意見?」她想了片刻,道:「情太傷人,歷過幾回,就不想再碰,我一心修練,對此物最是不願沾惹。二位若是可憐金德神君,不如讓他再下界輪回幾世,許能修出新的情緣來。我之毗霜,他之蜜糖,各人感悟不同罷了。」

她很是霸道地道:「司命星君,照著規矩,我若被封文德帝君,你可歸我管。我若入世輪回,這命簿子裡,可別給我弄出情緣等事,壞了我的事,我是不饒人的,我已將七情六欲化成元力吞服而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她是赤果果的要脅了,若是哪一世給她弄出麻煩來,她就尋司命的麻煩。

別人不讓她痛快,她亦不讓對方痛快。

金德神君風風火火地駕雲過來,跳到三生石前,傻愣愣地尋自己的名字,尋了半晌亦沒有了,欲哭無淚,瘋瘋癲癲地道:「沒了,怎麼就沒了,這怎麼就沒了,嗚嗚,居然就沒了?這是要斷我的道,已經毀過一次……」

馮昭鳳眸微斂,「是我毀你的道?是我毀的?」她反復問了兩遍,金德神君連連搖頭,「不是,是……是采雲毀的。」

「采雲是誰?」

「砍了你轉世手腳的毒婦。」金德神君答。

馮昭想了一陣,沒想起是誰,「記不得了!過去便過去了,你的年紀不小了,多提升提升修為,現下沒了姻緣,正好潛心修練,你看多省事。天地這麼多道可修,你怎麼不是無情就是癡情,就不能弄個正經的道修修。」

「比如我的德劍之道,你看看,這與情無關,與人品有關。天君的戰之劍意、帝王道韻,都是大道。一個大男兒,別搞這種小道,這是女劍仙們玩的,好好重修罷!」馮昭說得很溫雅,可字字句句直鑿金德神君的肺管子上。

他淚眼花花,就差嚎啕大哭了,不能這樣損人啊。

他好苦啊,凡俗界是虐了她,可這幾千年虐的可是他。

天君還好些,最苦的就是他。

他喜歡人家,可人家還不領情。

馮昭張望四下,「月老、司命,現下九域天的男仙都他這模樣,軟趴趴得像一個仙子。」她又問道:「你這般不成器的樣子,老神君知道不?他許是後悔把神君之位給你?我記得當年凝煉赤金真晶時,你還是世子,那時候瞧著還像一回事。」

馮昭一鑿再鑿,仿佛要將人氣死一般。

月老心一軟,不好說馮昭心狠,隻輕聲道:「好了,回頭我給你保一樁良緣,那就是個拿情當零嘴吃的神仙,你自己招惹了她,誰也幫不了你。」

金德神君尋不到自己的名字,又淒淒哀哀地看著馮昭。

馮昭斥道:「還不快走,月老不是應了,回頭給你重新保媒。」

月老拉著金德神君走遠了。

司命立在空中,揖手行禮,「天君的旨意未下來,公主便還是鳳昭公主。」

月老拉著金德神君,看他淚流滿麵,男兒不是流淚,那是未到傷心處,看到心上人自斷良緣,這簡直是要命的事。

「你哭有甚用?你打得過她?打不過!你又說不過她,她現在就是耍橫耍賴,也沒人拿她如何。」

「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好啊,不甘心就能潛心修練。她不是在星雲墟尋了大機緣,要不你亦去那兒罷,好好地修練,一萬年追不上她,就兩萬年、三萬年,你修成了長生仙道,誰熬不過誰?十萬年、二十萬年,一旦她動心,她就輸了,你給我繃住了……」

金德神君道:「可她把我們的良緣斷了?」

「這和離的夫妻還能修好,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多少神仙夫妻根本不在姻緣碑上,可還是成了夫妻。何況你們曾經記過名兒的……」

還可以這樣?

金德神君立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月老是個好神仙,最是會勸人,看看這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心給救活了。

月老亦瞧不過,九域天的仙子哪個不討好他,都己的良緣,可這一位不按常理出牌,還要削姻緣碑,簡直太凶殘。

一天後,天君封女上神鳳昭為文神,執掌六界才氣、文化,賜住文德山,司命、文曲星君俱為文德山神仙,成為馮昭的左、右副手。

文德山是九域天早在一千年前就建好了,與之對應的還有戰神殿,隻是現下還無飛升的上神接任其位。

馮昭接了天君旨意,挑了十幾個仙娥、仙僮,帶上鳳吟為她預備的仙廚夫婦,浩浩盪盪地遷入文昌閣。

馮昭一邊走,一心犯著嘀咕:文神?不是文德帝君。這不大對勁啊。

文德山有正殿文華殿、南邊司命殿,北邊文曲殿,前山的文昌閣,後山的藏書閣,她居文華殿。

說是一座仙山,更是一座仙宮,到底是上神府邸,規模不小,氣勢不凡。

馮昭離開了雷天王宮,鳳吟看著女兒走得頭也不回,「女大不中留,現下開山立府,說走就走,家裡就剩下兩個老的,一個小的。」

雷炎覺得自家姐姐很厲害,打敗了天君,把姻緣碑上自己的名字給抹了,她說不要姻緣就不要,好生霸氣。

文華殿內,馮昭取了天書研究,她明明寫的是「文德帝君」,可上頭的字已經變成了「文神」,文神亦是神,兩字與四字沒有任何區別,許是因強行掐斷姻緣線的緣故,天地反噬,本該給她更高的厚祿,減了幾分,就變成了文神。

古星人四號記憶裡,說各天界的天書裡藏有前往六維空間的機緣,她開啟天眼,將裡頭探了又探,掃了又掃,裡頭確實有絲絲縷縷的未知元力波動,用五維星際大聯盟的話來說,是未知能量團。

五維世界的靈體與科技,能將任何能量,哪怕是一縷淨世本源亦能生出若乾縷,天書蘊含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元力?

天書與姻緣仙碑是相通的,天書能改姻緣仙碑上的良緣,若是強斷姻緣,也會影響天書的內容。那麼,這裡頭蘊含的元力會不會是「天機」?又或是法則元力?

馮昭分出一縷神識將神識打入天書。

天地縹緲,灰白的煙霧繚繞、升騰,空中有閃爍的文字翻湧,她強行捕捉了幾縷顏色不同的元力在手中,帶出天書後,看著手裡的結珠,看到絲絲縷縷的元力,這到底是什麼?

她弄不明白,但她感覺,四號一定能弄明白,就算四號不懂,五維修練聖地的靈體們一定知道。

她化出兩個自己,一個留在文華殿練字繪畫,另一個意念轉動,隨著牽引來到了五維修練聖地。

四號還在,她與四號融合元神後,這四號不愧是她的分身,又從傳承碑裡悟出了一部功法。

馮昭捧著一縷從天書中帶出的元力,用腦波傳訊:「各位可知這是何物?是我從鳳凰星帶出來的。」

待她舉在手中時,聽到這訊息的靈體都望了過來:

「鳳星人一號,你這是法則元力,鳳凰星上還有這等東西。這是三維星際、四維星際存在的法則元力,有此物,就必須突破法則束縛,唯有突破才能晉級。」

她謙遜地問道:「如何突破?」

「要突破,就得先了曉其法則,任何法則都有其漏洞,漏洞突破,就能在既不破除法則,又能突破法則中得到機會。」

就像一個高級罪犯,他作惡,但不會觸及律法,即便你知道他乾了壞事,卻無法懲治他是一個道理。

馮昭明白這是法則元力,又換了一縷出來,「那這個呢?」

有人望了過來,「鳳凰星乃遠古神級文明的星球,不應該還有天機元力這東西。但凡五維靈體能窺破天機,卻不會觸及天機,觸之福禍難料,但窺破就能尋得機緣。」

馮昭將其放了下來,能答她問題的,必是一方大能,她又拿出一枚結珠。

這一次,她剛取出,就聽有人道:「一縷宇宙本源!」

立時,所有人的腦波異常,馮昭保取了一縷,就是想分辯天書裡的幾種氣息,現在明白了,這一縷淺綠若無的元力,居然就是宇宙本源,看樣子很是珍貴。

是了,四號的知識裡,此物便是從五維晉級六維的關鍵,隻是太過難尋。

一個聲音道:「鳳星人一號,在下是五維大聯盟的三長老,你可以將宇宙本源送給大聯盟,我們會給你豐厚的獎賞。」

「你們獎賞什麼?」

「功法、精神元液、能量晶,隻要你想要的,我們都可以給。」

古星人四號道:「他們能給的,我們太陰星也能給,最頂級的太陰星功法、精神元液、能量晶。」

馮昭默了片刻,「修練聖地曾有三座神碑,可這裡隻有一座,另兩座去哪兒了?」

五維大聯盟三長老答道:「另外兩座能量耗盡破碎了。」

「碎了?」

「已碎多年。大概是十二萬年前,來了一個龍星人,參悟功法的時候這兩座碑就裂了。之後不到三萬年,每年的裂縫都在長大,大概八萬年前突然就碎了。大聯盟的教授來瞧過,說是能量耗盡的緣故。」

好好的傳承碑會能量耗盡?

馮昭覺得不可能。

難不成是天君從裡頭拿到了什麼。

但這些人的精神力遠在天君之上,是巧合,還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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