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出擊(1 / 2)
警戒線拉開十五米,商場門口早就熙熙攘攘地圍繞了一群人。
武裝部員持著大喇叭喊:「大家不要慌張,維安部將妥善處理這件事,給各位一個交代」
負責警戒的人員一把伸手拉住差點飛馳過去的程逸弦,訓斥道:「你不要命了?」
「裡麵現在狀況怎麼樣?」程逸弦急促問。
「裡」
話還沒說完,隻聽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嗡鳴聲,運貨機停在中心商場停機坪上。
『那些人的目的是把平民運走,屆時部隊就將無法攻擊載著人質的運貨機,等他們一路到達城池邊緣,在荒郊區有緊鄰觸手壁的武裝基地角,然後把人質下放到那裡,逼迫他們前去進攻觸手壁。』
這是『極端破壁分子』慣用的伎倆,之前已有先例,故而才會在市民眼中看來這麼熟悉。
「該不會又和前幾次一樣把?快說,你們要怎麼做?」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說啊,你們到底能做到什麼?」
「我們家人在裡麵,我可等不及了!」
「請稍安勿躁」
急躁的圍觀群眾都快要和武裝部員吵起來。
已經不能再拖了。
程逸弦環顧一眼,雖然這裡有部員持盾攔截,突不過去,但還是有的地方,不可能列入正常人考慮範圍內。
他立刻撤離,跑入隔壁的一棟樓。
不久,焦急萬分的人群忽然又齊齊發出一聲冷冽的驚呼——
在隔壁樓層的最高層,一個少年站在窗戶口上,手上持著被拉斷的窗簾鏈條,包裡背著石頭,直直緊盯著中心商場的玻璃壁。
「餵,下去,你小子想乾嘛?這裡交給維安部來處理!」
大喇叭朝上喊。
程逸弦沒有應聲,吞咽了一口口水,緊張地調整方向。
「你該不會是真的想」
話音未落,眾目睽睽之下,隻見那個少年,真的捆拽著鏈條一蹬牆壁躍起!
所有群眾都魔怔似地長大了嘴,說不出一個字。
「他瘋了!真以為自己是電影英雄?」
武裝部員忘了自己喇叭還沒放下,不由喃喃。
「即便能落下去,在那種沖撞力下」
『咚!』
程逸弦背上的石頭和玻璃壁之間摩擦出巨大的聲響。
「會死的!」
『咵!』
漫天碎散的玻璃碎屑,數以千倍地倒映出他滿臉是血的恐怖麵容。
那是他最後一眼。
整個身子失去控製地栽進商場之內。
疼!
真的很疼啊!
誰特麼電影裡說跳窗進場很帥?
那一下像是當頭悶棍打下,腦海裡一片闕黑的發怔,整個人都傻了似的明明要死好麼?
血肉在彌合,視野中的光亮線條在重新匯聚。
程逸弦顫巍巍地重新站了起來。
爆響聲令商場裡的一些人質崩潰大叫起來,被極端分子一腳朝嘴巴重重踹下,「閉嘴!」
透過監控攝像頭,控製著商場監控區域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怎麼回事?快,去幾個到六層看看。」
幾名極端分子手持槍械火急火燎地趕往樓下。
麵部血跡還未乾涸,帶著還沒有痊愈的傷口,程逸弦如同瘋狗一般撲了過去。
極端分子將手中電棍重重擊下,程逸弦被向後擊飛過去。仰麵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不已。
「嘛,看這小子也沒什麼問題嘛。一點都不會武術,更不是什麼特種兵,隻是一個純瘋子而已,運氣好點沒被被摔死。我就說維安部就算再怎麼狗急跳牆,也不可能用這麼傻叉的突襲方式吧?」
通訊那段的組長點點頭,「看樣子隻是個普通人,也沒必要審訊了。我們這裡的人質已經夠多,而且那小子已經活不下去了,乾脆直接崩了,送他一程。」
極端分子朝他舉起了槍。
「砰!」
程逸弦的眼睛爆開了。
「砰砰砰砰砰!」
毫不吝惜子彈,幾下子把地上的屍體補刀成馬蜂窩。
極端分子收起了槍,殘忍地收斂了目光,「走了。」
可是還沒等他們往回走幾步,就又聽到身後傳來『哢嚓吧唧』的細響聲。
「什麼」
極端分子回過頭去。
「臥槽,這是什麼!」
「請回答。」
「黑虎,白犬,快回答,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麼?」
通訊頻道,另一邊的人焦急催促著。即便通過監控攝像,也不能看到少年的正麵。
但是當事的兩人,可是看得很清楚。
哪怕身經百戰,這此情此景麵前,已然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