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戲裡戲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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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說我竊取了你的東西,何以證明呢?」顧還亭說,「難不成僅憑你上下唇一碰,就定了旁人的罪?」

何楚卿一揮手,示意身後兩位已經抖成了鵪鶉的老板:「我來時的確佩戴的,這二位都可以證明。」

矮胖的那個躊躇了半晌,說:「要不要不、要不何老板,您在看看這位軍爺手裡的物件呢?我覺得和您佩戴的那總有三分相像。」

何楚卿冷笑一聲,連帶著談話時候就攢下來的嘲諷一起,含在眉目裡掃了他一眼。而後,像妥協了似的朝著顧還亭勾了勾手:「那你過來,我便瞧一瞧。」

他變臉像戲法。前一秒還怒目向旁人,下一秒看向顧還亭時候,頭微微偏了偏,傲的不行。那雙眼睛暗含陷阱,願者上鈎。

顧還亭猛然想起今早。

這小混蛋有意身經百戰、遊刃有餘,實則真動起真格的來,耳根紅的比誰都快,分明是一副空架子。

顧司令本以為自已算個進退有度的人,即便是一廂情願對何楚卿有私欲,也能很好地控製自已不去胡亂插手他的事情,尊重他的選擇。

但自從他的欲望被填上了一點,就無法自控地想要更多、更多。

從想抱他、口勿他,變成了想完全地擁有他。甚至是,想讓何楚卿眼裡隻有他,想從發絲到腳後跟,都是他的。

所以他才不敢再放縱自已。

得虧此地人多,給司令提了個醒。顧還亭趁此,真邊打量著何楚卿的神情邊朝他走來。看著他戲謔的眼神一點點澄澈起來,眉頭彎彎,是再也收不住的笑意。

這到底是一場明目張膽的調情。

到此處,顧還亭以為也該結束了。不然,倒真把身後那兩位老板和聞風多瞥兩眼過來的人們嚇得夠嗆。

誰知,何楚卿卻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而給他做了個眼神示意身後。

顧還亭沒看懂,但也沒妄自喊停。

何楚卿才伸過手來要夠那枚月要佩,顧還亭卻忽地一收手,反而架起他的手臂。

何楚卿哪裡反應的過來,踉蹌之下,差點撲到顧還亭身上去。一抬頭,咫尺之間看進了對方的眼睛裡。

周遭這麼多人,他先騰地熟了臉,剛想罵他,卻聽顧還亭輕聲問:「你還要做什麼?」

嘖,沒有半點默契。

何楚卿掄起胳膊佯裝要揍他,果不其然半路就被截了下來,攥住了手腕。

他演的酣暢淋漓,才說:「身後那倆貨拿假賬蒙我,還把這地方弄成這破樣子,多嚇嚇他們。」

顧還亭看他臉紅,又把人往裡扯了扯,幾乎快要能口勿到一起去,而後才勾著嘴角問:「假賬?」

何楚卿又提膝懟過去:「他們手裡一定有些黑色生意瞞著我。」

顧還亭邊說:「賭場還不夠黑?」一邊騰出手來拍下他的膝蓋,「即便是做戲,你也小心些。」

何楚卿從他話裡聽出了一點葷味,借機掙開他單手的束縛又退了回去。

好,人前開始裝蒜了,人後羞得連月匈口都不叫扌莫,床也不讓上。

身後那倆老板早趕緊攔在他們中間,說:「這是何必呢?我們賭場開業至今,還沒有起過事端呢!軍爺,您大人有大量」

何楚卿和顧還亭在絮絮叨叨裡看著彼此。

留意到這場風波的人已經越來越多,連樓下的都抬起頭張望,零星有議論的聲音傳上來:「不是顧還亭司令嗎?」

報紙架就陳設在一旁,立刻有人去翻,忙著反復抬頭對比真人和照片。

一聽這話,倆老板息事寧人的聲勢越發浩大。

何楚卿仍不知死活似的叫:「他是大人有大量,難道我是小人?」他冷哼一聲,「我問你,這賭場裡誰是老板?」他看著那矮胖男人。

何楚卿是嶽為峮親派過來的手下人,在金粉窟中叫人眼生,大部分人都隻認得那矮胖的肥臉。

誰想,這肥臉在這禍起蕭牆的節骨眼毫不猶豫地就說:「您是!您是!您這不是才來嗎?不認得也很正常,想必,軍爺也是這麼想,一場誤會、誤會罷了!」

這回,眾人才把目光挪到這個不起眼的高個年輕人身上。

何楚卿雖然已經二十一二,麵孔卻因為臉頰鮮嫩顯得年紀小,說不到二十,還是學生才更合理。但你說這是金粉窟的老板?

如此,輕而易舉地便完成了他在北寧造勢的第一步。

接下來,還要仰仗顧還亭的名聲。

何楚卿傲然道:「既然知道我是老板,方才這登徒子同我動手動腳,你看不見?」

矮胖那位唯唯諾諾道:「這不是這不是」

這不是也是您先挑釁的嘛!

顧還亭一挑眉,把何楚卿捧的更高:「哦?您就是此地的老板?年輕有為,又不卑不亢,挺有脾氣的。」

「那您是顧還亭司令嗎?」何楚卿道,「就如在場諸位所說?」

二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一點笑意。

顧還亭頭一次覺得承認自已身份有些羞恥,像擺架子似的。但事到如今,隻好說:「不錯。」

這兩字一出,諸位更無心賭事,看個稀罕物一般,遠近的都湊了過來。

何楚卿可能有火眼金睛,這都能看出來顧還亭的麵皮有多薄,得寸進尺道:「哦,不打不相識,原來是顧還亭司令。聽說您——不畏豪強、一心為公、戰功赫赫大家說,是不是?」

北寧人本來性子爽朗,這一鼓舞,更爭先恐後地應:「可不是嗎!」

顧還亭一邊推辭說「實在過譽」,一麵用眼神朝何楚卿求救。

何楚卿覺得心裡化成了一攤水。都說沒人惹人愛憐,愛憐——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好了!」他喝了一聲,終於說:「既然這樣,司令不妨與我一同入包廂,好好聊一聊,也算是交一個朋友。」

眼看著剛才劍拔弩張的二人並肩離去,兩位老板這才擦了一把額上悶出的汗,緊隨其後。然而,何楚卿卻回手將二人關在了門外。

雪花木門才合上,何楚卿有些不寧地掛了鎖。

空氣裡飄浮著陳舊的木香。

才回身,顧還亭托著他的月要背,鼻尖相互逼近,低聲問:「顧司令還好用嗎?」這不是簡單的一句問話,而是耳鬢廝磨。

小小一個賭場老板興許能在飯後贈人一個有點嚼頭的話題,不過一帶而過。但要是和堂堂顧司令掛鈎,何楚卿才算是一個新奇名字。

何楚卿漫不經心地盯著他的嘴唇回:「不是還沒用過麼?」

這是回敬剛才顧還亭當眾調戲他的。

果不其然,背著人,他們顧司令就很快失了膽量,隻抿了抿嘴唇。

何楚卿鼓勵一般,湊過去啄了他一口,顫著睫毛抬起那雙眼去瞧他,又親了一口。

天地良心。

他非要這副模樣,顧還亭分明還什麼都沒做。無動於衷倒是反而辜負了他。

他們在這乾燥的、有年頭的小屋裡,隔著一扇不隔音的木門。顧還亭是裝出來的君子,越是出格的事卻越讓他血脈噴張。

他知道自已什麼秉性,緩緩地口勿了一下他的額頭。

想放肆地一親芳澤的沖動被他原封不動地按回腹中。

顧還亭後退兩步,轉而去解軍裝扣子,褪下外衣,在玫瑰椅上坐下來,道:「先說說,什麼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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