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劍斬築基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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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煉氣,你所說的哭魂真人想來必是築基修士,我如何殺他?」陸青山很有自知之明。

他現在的積累不夠,築基和煉氣的階位差距,還是他無法越過的一道坎。

武漪自然也明白這道理,隻是她此刻就像溺水之人,隻要看到任何一點希望,都會奮力抓住。

如今,被陸青山一言直接戳破了希望的泡沫,武漪眼中的那點微光慢慢散去,逐漸變為了一片死寂。

哀大莫過於心死。

看著死氣沉沉的武漪,陸青山在心底不由的嘆息一聲。

搖了搖頭,陸青山準備轉身離開。

「哭魂真人,是個劍修,哭魂之名得於其本命劍:哭魂劍。」武漪忽然開口道:「你若是與哭魂真人對上,切記保護好自己的神魂,哭魂劍有驚魂之能,若是不甚中招,以飛劍之威,瞬息斃命。」

陸青山平心氣和地看著武漪:「哭魂真人擅長飛劍之術?」

武漪點了點頭。

「為何會突然告訴我這些?」

武漪淒然一笑:「雖不知你所圖何事,但瞧見你這般做派,想來與哭魂真人不大對付,即使這些情報也無法讓你戰勝哭魂真人,但萬一呢?」

「前日血屍真人讓我前來苦府暫住,說是苦府的主人哭魂真人是他多年好友,誰料我尋上門之後,才得知原來是血屍真人將我送給了哭魂真人,作為他修煉采補之術的修士爐鼎。」

「我服侍他多年,即使長年隻能處於幽暗駭人的煉屍洞之中,都毫無怨言,誰料他卻把我當做貨物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感情,說送就送。」武漪自嘲一笑:「男人果然是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陸青山無言以對。

世上能靠的住,永遠隻有你自己。

武漪咬牙切齒,語氣之中滿是怨毒之意:「若說恨,我對血屍的恨意勝過哭魂真人百倍千倍,我巴不得他被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血屍已經死了,死得很痛快。」陸青山抿了抿嘴道。

「怎麼可能?是誰殺的他?」武漪不敢置信。

才過去兩天,血屍就死了?

「我殺的。」陸青山鎮定自若。

武漪一愣。

隨後狀若瘋魔,狂笑道:「可笑可笑!煉氣斬築基,哈哈哈,血屍如此謹慎惜命之人,最後卻是死在一個煉氣修士手中哈哈哈。」

雖然不可置信,但是對於陸青山所說的,他擊殺了血屍真人的說法,武漪卻是深信不疑。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直覺。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少年沒有騙她。

武漪笑著笑著,逐漸沒有了聲音,逐漸笑出了眼淚。

最後竟緩緩閉上了眼睛,氣息消失,躺倒在了床上。

或許是血屍真人的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武漪自絕心脈而死。

陸青山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衣物,披在武漪赤裸的屍體之上。

一直沉默不言的西鼠大王看著臉色平靜如水的陸青山,忽然問道:「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她?」

武漪自絕心脈所發出的靈力波動十分明顯,若是想的話,陸青山是可以攔得住武漪的。

「她早心生死誌,攔住了又有何意義?」頓了頓,陸青山喃喃道:「再說,走到這一步,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代價自然也要她自己來承擔,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沒有再多言。

陸青山飛快離開這幢小樓,直奔西鼠大王所說的血池。

地下室。

陸青山看著近在咫尺,但卻被一道透明薄罩所護住的血池。

【銀霜之陣】!

二品防禦陣法。

正常來說,他一個煉氣修士,即使是以輸出見長的劍修,在短時間內也根本無法破開一個二品的防禦陣法。

但是,哭魂真人可是一名劍修。

劍修一般來說,是沒有精力去研究什麼陣法的。

哭魂真人也不例外。

他並不懂所謂陣法。

此陣,隻是哭魂真人用購買的成套陣旗所布置出來的。

在無人主持陣法的情況下,隻要破壞了陣旗,此陣不攻自破。

當然,陣旗既然如此重要,製造陣旗的修士也不會不考慮到對陣旗的保護。

陸青山肉眼望去,根本見不到所謂的陣旗。

陣旗自帶幻術,隱藏在陣法之中,難以尋蹤,並且會不斷的變化位置。

但是,這種由他處買來的現成的陣旗,與陣法師親自布置的陣法相比,除了威力有所減弱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缺點。

死板。

陣旗規規矩矩地按照最標準的方式擺放。

陣旗變化的位置,也是有規律可循的。

【銀霜之陣】在《九天》之中,是極其常見的二品陣法之一。

作為能在數億玩家中脫穎而出的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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