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隻要她開口,聞律就會帶她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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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輸不起了。

沒有人會不了解自己,隻是潛意識裡,不敢真的去審視深想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俏清楚,她其實骨子裡就是個愛粘人,喜歡依賴別人的性子。

隻也是骨子裡作為沈家人的驕傲,自小被父母長輩的循循教導,就算現在廣城沈家不復存在,僅剩她自己,她也扔不掉那刻在骨子裡的教養。

不願意讓人看低輕賤自己,才自作矜傲。

哪怕她根本放不下厲晏辰,在挽留無果後,她也不願意那麼卑微下賤,屢次三番再去懇求一個,劈腿即將結婚的男人不要拋棄自己,去當他的小三。

可若是真跟了聞律,他這樣的男人,比之厲晏辰還要出色優秀,她真有本事把持住自己的心,不去妄想更多嗎?

她不確定,也賭不起。

何況七年愛戀無疾而終,她又怎做得到,轉身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呢?!

過早的戀愛,哪怕現在她僅僅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她也沒有本事再去承受下一個七年,可能最後落得被人舍棄的結果!

思及此,沈俏心髒一陣刺痛,緊緊咬著貝齒,悶聲道:「你不願意追,那你就別追了,別弄得好像我求著你追我一樣了。」

男人輕笑了聲,抬起深邃迷人的黑眸,認真道:「抱歉,聞某頭一次追一個女孩,確實不懂。勞煩沈小姐,多多指教海涵,別因聞某年長你十歲,就誤解了聞某。」

沈俏愕然,小臉蛋紅的更甚。

素白青蔥的玉指緊緊握緊,扣著掌心,窘。

聞律這樣的男人,隻要他勾勾手指,就大把女人對他前仆後繼了吧?哪裡需要他費心思去討女人歡心?

「嗯?」

沈俏抿著唇角,還沒開口,就被一道溫和的俏俏,將所有的話,都給卡在了喉嚨。

沈俏渾身一顫,脊骨緊緊地繃著,幾乎是潛意識裡的行為,想要推開近在咫尺的聞律,男人忽然用力,扣住她的細月要,不願讓她動彈。

「聞律,放、放開我。」沈俏急紅了眼,嬌美的俏臉忽的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在怕,很怕。

厲晏辰兩次的檢查,她怕的深入骨髓。

一旦觸碰他的神經,他便不再溫柔,瘋了般折磨摧毀她,逼著她吐露那句再也不想開口的愛。

男人握著她顫抖的手:「沈俏。」

「求你了,放開我。」沈俏哽著聲哀求,男人眸色微沉,貼在她的耳邊,用低啞危險的聲音說:「確定要我放開你?」

沈俏心尖輕顫,沒等她做回答,就已經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厲晏辰緊握著沈俏的手腕,用力將她拽進自己懷中,唇邊勾著一抹戾氣,沉沉道:「她當然確定。」

聞律鳳眸輕輕眯起,視線落在那俏臉慘白如紙,怕的都在發抖的女人身上。

隻要她開口,聞律就會帶她走。

可是……

沈俏低下了頭,咬著牙齒,頭皮都在發麻:「大哥,你弄疼我了,鬆手!」

「是我弄疼你了,還是他弄疼你了!」冷沉的語氣,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沈俏緊咬著唇畔,一瞬的錯愕,厲晏辰抱的她更緊,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骨子裡。

旋即,便抬眸直視聞律,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意:「聞總,俏俏年少不更事,若有得罪,還請聞總海涵,我替她向你道歉。不過聞總作為長輩,卻如此為難迫使俏俏一個小姑娘,未免太不合適了!」

聞律單手抄著袋,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深邃的眼眸噙著分譏誚:「厲大公子是以什麼身份,替她向我道歉?」

厲晏辰眼眸一瞬陰鷙,唇角勾起淺薄笑意:「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都有這個資格。聞總家大業大,晏辰是沒有聞總這本事。但自己的人被欺負,總歸有護得住的道理。聞總還請自重,別一把年紀了,還惦記著個小姑娘。傳出去,若讓人知道聞總如此為老不尊,對聞總對聞家亦是沒什麼好處。我若沒記錯,聞總還有個僅比俏俏小七歲的兒子吧?俏俏自幼被我寵慣了,當不得別人的後媽!」

後麵一句,他狠狠咬了重音,森冷的讓人發怵。

可站在他對麵的男人,可是聞家家主,年僅33就已經掌控著偌大財團的商業霸主,又豈會被厲晏辰一個毛頭小子給唬住?

男人的氣勢,不怒自威,沈俏嚇了一跳,怕厲晏辰惹惱他,也不願意看到兩人針鋒相對,她慌忙地抓住厲晏辰的衣角,近乎哀求:「厲晏辰,你別說了。」

沈俏麵紅耳赤,心口發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仍是硬著頭皮說:「聞總,我大哥喝多了,胡言亂語,你別在意他說的話。」

她不敢去看聞律,拽著厲晏辰就走。

聞律單手抄著袋,瞧著這一幕,輕輕眯起的鳳眸深不見底。

一直到遠離,走廊裡。

「沈俏!」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凍得沈俏發寒。

沈俏抬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手掌發麻,她渾身都在發抖:「厲晏辰,你夠了!聞律沒有強迫我什麼,我跟他的關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因為你自己齷齪,就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齷齪!」

厲晏辰拇指摩挲了下嘴角,平靜的神色,並沒有被扇耳光的惱怒,沉聲問她:「你在替他說話?俏俏,你真喜歡他,嗯?」

這樣的他,更讓沈俏感到發怵。

她白著臉,唇角顫動吐不出一個字,攥緊發麻的手掌:「反正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沒資格管我的事!厲晏辰,今天是你跟若薇結婚的大喜日子,你要還要臉,你要是不想破壞了自己的婚禮,你就別太過分了!」

厲晏辰舔了舔下嘴唇,餘光瞥向剛才陽台的位置,聞律並沒有跟上來。眼底的陰鷙,幾乎壓不下去。

沈俏粗喘著氣息,話一說完,她轉身就走,幾步之後,身後卻傳來厲晏辰平靜的聲音:「杜若薇有話跟你說,在樓上,你去看看她。」

杜若薇有話跟她說?

沈俏愣了愣,心裡一股不安,想問杜若薇找她想說什麼,可到最後,她什麼都沒說,疾步離開,不想跟厲晏辰獨處。

她怕他!

更沒想到,厲晏辰會絲毫沒有忌諱的告訴聞律,她跟他的關係。

他怎麼那麼大膽?他就真的不怕杜若薇,或者杜家知道嗎?

亦或者是結了婚,他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

沈俏想不透,也猜不到現在的厲晏辰。

現在的他,陌生的幾乎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熟悉。

不遠處,一個男人正悠哉的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嘖嘖。

還真是好大一出好戲呢。

有趣。

*

「俏俏,心不在焉的,怎麼了?」忽然,耳畔一道聲音喊住自己,沈俏一愣,頓住步伐,抬眸對上的便是顧華媛關心的眉眼。

「沒,頭有點暈,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沈俏故作鎮定,竭力扯著借口。

不想讓顧華媛知道現在厲晏辰還與她糾纏不清。

不想讓這本就夠亂的事再變得更加復雜!

顧華媛眸色微閃,看著沈俏的眼神略帶審視:「剛才喝了不少酒吧?既然不舒服,就上樓休息會。喜宴也快結束了,別累著了。」

沈俏沒指望她會相信自己。

但這是她兒子的婚禮,顧華媛也比誰都不想破壞。

尤其是,她知道她跟厲晏辰的關係。

「謝謝大伯母,那我上樓休息了。」喝了酒,她不能開車,走不了。

今晚是厲晏辰跟杜若薇的婚禮,他應該也不會再來打擾自己。

隻是想到剛剛厲晏辰說杜若薇找她。

潛意識裡,她不想去見杜若薇。

可杜若薇似乎已經開始懷疑她跟厲晏辰了,她不去,豈不是欲蓋彌彰嗎?

沈俏閉了閉眼睛,到了樓上,左右權衡裡,她還是去敲了房門,但讓她意外的是,婚房並未關緊。

沈俏喚了聲若薇,推門進去。

房間開著一盞柔色的燈,一進去,一股熏香的味道蔓延,沈俏左右張望了眼,客廳裡沒見到杜若薇,她便到了套房的房間裡。

沒人。

熏香的味道愈發濃烈,沈俏腦袋有些昏沉。

是酒勁上來了嗎?

身體乏力,雙腿忽然一軟,沈俏扶著床坐了下去,摁著太陽穴搖晃了下腦袋,視線都開始渙散。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沈俏本以為是杜若薇,她皺眉抬頭:「若……」後麵的話在看清進來的人時戛然而止,她圓睜著杏眸:「厲晏辰,你……」

厲晏辰旁若無人般關上房門,隨手上了鎖,扯了扯領帶走向她。

「你鎖門乾什麼?」沈俏咬著粉唇,下意識起身要走,但腿軟,還沒站穩又摔在了床裡。

男人傾身湊近,貼在她的耳畔,輕輕呼著氣,低緩了聲音,溫聲道:「俏俏,剛才弄疼你了?對不起,方才我是被氣到了,下手沒個輕重。我跟你道歉,別生我氣好嗎?」

男人冰涼的手指如同毒蛇般纏繞著沈俏,讓她感到不安,抗拒他的靠近觸碰:「放開,厲晏辰,你想乾什麼?」

她想推開他,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讓沈俏覺得很怪異。

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沒喝醉過,可再醉,也不會沒力氣的……

「當然是你啊,俏俏。」厲晏辰輕口勿她白玉般的天鵝頸,清潤的嗓音含著一絲陰霾:「為什麼這麼不乖?俏俏,我不是讓你離聞律遠一點嗎?為什麼不聽話?嗯?」

這是他的女孩,他嗬護寵愛了整整十六年的女孩。

剛才卻被其他男人抱著,與他挑釁!

他理所當然,又帶著些許責備的話,讓沈俏感到發寒。

「你滾開,別碰我。」不祥的預感襲來,沈俏用盡所有的力氣推搡著他,手腕反被他扼住:「俏俏,你乖,我不想跟你動粗。」

沈俏緊咬粉唇,含淚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厲晏辰,你給我下藥了?」幾乎吼出來的聲音,滿是難以置信。

厲晏辰沒有否認。

可是什麼時候下的藥?沈俏絞盡腦汁,最後視線落在臥室的熏香裡,她臉白的幾乎沒有血色:「你瘋了嗎你?厲晏辰,這是你跟杜若薇的新婚夜!」

在他結婚這天夜裡,他本該陪著他的新娘。

可現在他給她下藥,還是在他們的婚房裡……

沈俏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他會這麼無恥不要臉!

「俏俏,這本該是你跟我的洞房花燭夜。」厲晏辰眸色沉了分,布滿著陰霾:「我不過,是讓她物歸原主罷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沒有任何一絲情感,更沒有任何半分的愧疚!

「俏俏,相信我,我一定會娶你,會給你光明正大的婚禮。比今天還要豪華盛大的婚禮!」他一字一句深情與她許諾。

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深情,於沈俏而言,沒有半分的喜悅,隻有滿滿無限的恐懼。

她下意識想要逃,但身體軟綿無力,如同被萬千螞蟻啃噬著,她好難受,她推不開厲晏辰,也躲不開他……

沈俏是真的怕了,她哭著求他,求他放過她,不要欺負她。

厲晏辰被她哭的柔軟,動作微微一頓。

沈俏是他的愛的女孩,他舍不得如此傷害她。

可是……

「俏俏,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他溫柔的五官逐漸偏執,他要一個答案,一個讓他心安,讓他可以說服自己不這麼做的答案。

沈俏搖著頭,哭的滿臉都是淚痕。

厲晏辰咬重了聲音,克製著情緒:「你會一直跟著我,會等我的,對嗎?俏俏,告訴我,你愛我,你會等我的,對嗎?!」

倘若她說會,他便放了她。

但沈俏沉默了,她呆呆地看著厲晏辰,做不出任何的回應。

她會等他嗎?

等一個背著自己劈腿,新婚之前還在強自己的愛人嗎?

不,她不能這樣做!

「厲晏辰,若薇是我的朋友,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讓我等你,可是你讓她怎麼辦?她跟你的孩子怎麼辦?厲晏辰,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你最疼我了不是嗎?阿辰,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厲晏辰溫柔的拂開她鬢邊的發:「俏俏,給我生個孩子吧。」

給他生個孩子?

「不,我不生……」

沈俏被咬的吃痛,男人陰沉的聲音偏執到了極致:「就生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女兒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厲瑤,美人如玉的瑤。若是兒子也行,我跟他一起保護你,不過,名字還得再想想。」

……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俏呆呆地蜷縮在床裡,慘白的俏臉布滿著淚痕,呆滯的眼瞳,宛若一具行屍走肉,毫無半點生氣。

「俏俏。」

耳畔男人在喚她,還沒碰上沈俏,就被她拍開,沈俏抓著枕頭狠狠砸向厲晏辰,歇斯底裡的罵道:「不要碰我!厲晏辰,你就是個變態,瘋子!」

哭啞的聲音顫抖,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恐懼和恨意:「厲晏辰,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小女人的恨意,如同燒熱的倒鈎刀子,狠狠剜割著他心髒,每一刀都是鮮血淋漓,可見森寒白骨。

他本應該寵著她的……

「俏俏。」

「你別喊我的名字,你不配……」男人用力將她圈進懷裡,沈俏推不開他,拚命拍打著厲晏辰。

咬在他的肩膀裡,泛白的指節狠狠揪住他襯衫,紅著眼眸,歇斯底裡質問:「為什麼?厲晏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寵著我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恨你,我恨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辰,你是個瘋子,是魔鬼,你不是我的阿辰,我恨你!」

她想不明白,一個多月前還對她百般溫柔的男朋友,為什麼隻是一個多月,就變成了這樣。

還是這才是原本的麵目?

她其實從來都不了解他,沒有看懂過他嗎?

她想不透!

「俏俏,別哭了。」厲晏辰摟著她的肩膀,親口勿著她的額頭,沈俏厭惡的避開:「厲晏辰,你讓我惡心!」

「讓你離開我,讓你忘記我,我更寧願你恨我。」至少,他還能在她心裡占據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男人緊握著的拳頭,青筋盡暴:「俏俏,你聽話點,我還像以前一樣對你好,若你再跟聞律見麵,再跟他一起。下次,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變態,什麼是瘋子,是魔鬼!」

沈俏滿目驚愕,顫著聲音:「你還想乾什麼?」

他到底還想對她做什麼?!!

厲晏辰長腿橫在床邊,側身俯視著顫抖的沈俏,極近的距離,他氣息未離開她臉蛋半分,一字一句:「隻要你聽話,我什麼都不乾。」

倘若她不聽話,那也就休怪他了!

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他絕對不會讓沈俏離開他的,絕對不會!

再遲鈍,再蠢,沈俏都不會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男人緊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困了嗎?睡會。」

睡?

睡在他跟杜若薇的婚房裡嗎?

藥效已經退散了不少,沈俏逐漸恢復體力:「你讓我走,讓我走!」

「俏俏。」

「厲晏辰,若是你父母知道,讓厲爺爺知道,讓杜家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逼我!」

厲杜皆是名門望族,他們丟不起這樣的臉,也不會讓出這樣的醜聞!

「你在威脅我?」厲晏辰眼眸輕眯,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危險,冷漠。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沈俏滿臉諷刺,絲毫不怵他的怒意,咬牙切齒道:「厲晏辰,我真的不應該瞞著杜若薇,讓她嫁給你這樣的人的!」

她後悔了,後悔沒有跟杜若薇坦白,後悔了在知道這一切後,以為她放手,她退出這一切,就可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實在太蠢了,蠢到這麼多年,竟然從來沒有看清過枕邊人的真麵目!

可對她的怒意,厲晏辰僅是輕嘲了一句:「俏俏,別傻了,你以為你說了,她就不會嫁給我了?」

「你什麼意思?」

他這樣的人?

與他們相比,他又算得上什麼樣的人?

厲晏辰眼底滿是譏誚,並沒有解釋,隻用溫柔的語氣,哄著她說:「乖,我幫你放了水,去洗澡,再睡會。」

沈俏用力吐出一句話,「厲晏辰,你不要逼我,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她想讓他別在糾纏他,放過她,可是她不敢說,她害怕他會真的不放她走,怕他真的喪失理智,再次欺負她。

沈俏用力推開想要扶住她的厲晏辰,全都是抗拒和驚恐恨意:「厲晏辰,你變得讓我覺得好可怕。」

眼淚湧落,沈俏捂著月匈口逃離似的離開這個讓她覺得恐懼的房間,跑到客廳的時候,視線不經意落在客房的位置,沈俏唇瓣狠狠一抿。

杜若薇,大抵就在那吧?

從始至終都不是杜若薇喊她上來的。

是厲晏辰,是他一手謀劃的。

這段時間他都沒來找她,就是因為他一早準備好了在這晚上強她吧?!

可一出房門,沈俏就懵了。

沈俏如遭晴天霹靂,雙腿灌了鉛一般,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走廊另一端豐神俊朗,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神祗一般的男人。

是聞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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