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不能失去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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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想跟以往一樣躲開,隻剛邁開的步伐,那晚那個變態鬼魅般的聲音又不由在耳畔裡響起,揮之不散的籠罩著她。

沈俏喉頭發緊,緊緊握著粉拳,這稍稍一遲疑,就讓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厲晏辰,注意到了她。

「俏俏。」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沈俏不著痕跡的壓著情緒,抬首。

厲晏辰穿著簡單的襯衣西褲,抬手舉足間盡顯貴公子的俊雅。他單手抄著袋,唇邊含著一抹淺淡的笑意,邁著長腿走到沈俏的跟前停下:「真巧。」

清潤沉雅的聲線溫和,如沐春風一般。

俊逸的眉眼,難掩遇到她的喜悅。

沈俏輕抿粉唇沒吭聲,定定看著厲晏辰的眼眸平靜如水。

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可,什麼都沒有!

厲晏辰注意到沈俏的目光,皺眉,擔心道:「俏俏,你怎麼了?」說話間,他看著沈俏微白的小臉,神情愈發嚴肅:「臉色怎麼這麼差,是生病了?」

沈俏抬手扌莫了扌莫額頭,輕垂眼簾道:「我沒事,就是有點著涼,吃點藥就行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厲晏辰明顯感到不放心,喚她:「俏俏。」

本能的,沈俏不想跟他見麵,平復著氣息說:「大哥,我先走了。」

步伐還沒邁開,厲晏辰便喊住了她:「俏俏。」他抬起的手,握著沈俏得胳膊,俊雅的眉眼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情麼?」

沈俏疑惑,警惕的抽開被他握著的手臂。

沈俏疏離又防備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裡,厲晏辰俊容是掩飾不住的失落,鬆開了沈俏的手,溫和道:「沒事。」

兩人之間的氛圍微妙。

沈俏腦中不禁浮起早前那個男人對她的威脅。

勾引厲晏辰……

距離他給的期限,就剩下兩天了。

但要讓她跟再厲晏辰上床,她根本做不到,也不可能會那麼做。

想到之前的猜測,就算昨晚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沈俏心裡仍舊很不安。

短短一瞬,沈俏思緒千百回轉。

冷靜下來,她沒有急著立刻,而是不解地問他:「你怎麼來醫院了?」

她若沒記錯的話,杜若薇早些日子,就已經出院了。

那他還來這裡乾什麼?

「朋友生病了,我過來看看。」

厲晏辰簡單解釋了一句,唇邊輕勾起一抹弧度,注視著沈俏開口:「倒是沒想到,我會碰到你。」

沈俏沒吭聲,厲晏辰道:「怎麼就你自己過來?聞律沒陪著你?」

聽到聞律的名字,沈俏心髒一緊。

「怎麼了,俏俏?」

沈俏壓著情緒,緊握著粉拳,苦澀的開口:「我跟聞律分手了。」

「怎麼會?」厲晏辰訝異過後,擰著眉,嚴肅問沈俏:「是他欺負你了?怎麼突然分手了?」

他臉上的震驚完全不像是作假,好似真的不知道,她早已經跟聞律分手,且正跟江宇在『交往』的事。

沈俏一直觀察著厲晏辰的臉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但什麼都看不出來。

認真的表情,沈俏難以分辨,究竟是她太不了解他,還是他偽裝的太好。

想到之前的猜測,沈俏垂著睫羽說:「他對我很好,沒欺負我。是我不好而已……」她話點到為止,輕咬著粉唇,繼續苦澀道:「你不知道我跟聞律分手嗎?」

厲晏辰搖頭:「俏俏,我……」他收攏著拳頭,欲言又止的,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僵持了片刻,厲晏辰低緩著語氣,溫和道:「俏俏,吃過午飯了麼?」

無需回答,看沈俏這表情,厲晏辰心裡就有了答案,他緩聲對沈俏道:「正好,我也還沒吃飯,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厲晏辰便率先開口打斷她:「俏俏,你說過,就算分手,我們也是朋友不是麼?」

沈俏一怔,厲晏辰抬起大手搭在她纖瘦的肩膀裡,讓她與自己麵對麵,認真道:「就吃個飯,我不會勉強你什麼。別讓我……那麼擔心你,好嗎?你臉色這麼差,瘦了那麼多,我不放心你。」

俊逸的眉眼溫和,滿是對她的關懷心疼,難掩炙熱的深情款款。

好似兩人從未曾分開,她仍舊是他捧在掌心裡,最心疼的女孩。

明明是曾經無比熟悉眷戀的麵容,可此時,卻處處透著陌生。

厲晏辰……

沈俏輕垂的睫毛輕顫,思索幾秒,她最終點頭,跟厲晏辰到了一家粵菜館裡用餐。

是從前兩人常來的餐館。

老板一眼就認出了兩人:「很久沒見你們一起來了啊,今天想吃點什麼?還是老樣子麼?」

厲晏辰溫笑:「照舊就好。」

老板點頭,笑著跟厲晏辰說了幾句,就讓廚房下單。

……

老板一走,周遭靜了下來。

厲晏辰嫻熟的提起水壺燙洗碗筷的同時,不急不緩地開腔道:「以前你很喜歡這家的腸粉。」

沈俏長在南方,口味清淡,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仍舊不太習慣北方偏重的口味。

從前厲晏辰心疼她,用餐這方麵,一貫是遷就沈俏。

明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沈俏卻感到無比陌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半年前,她還是個清清白白,被寵的無憂無慮的女孩,可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

沈俏端起茶盞,淺嘗了口:「若薇她還好麼?」

自從上次在醫院後,沈俏跟杜若薇就再沒有聯係過。

聞言,正在洗筷子的厲晏辰頓了頓,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輕聲說:「她挺好的,你不必擔心她。」

沈俏隻是嗯了聲,好似剛剛隻是隨口一提。

厲晏辰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想了想,他說:「爺爺身體也好了些。」

提到厲老爺子,沈俏粉唇輕抿。

厲晏辰道:「爺爺挺想你的,俏俏,你要不要回去看看爺爺?正巧若薇最近也念叨著你,她出院後,你還沒來看過她。」

沈俏雖然關心厲老爺子的身體,但對回厲家,以及跟杜若薇見麵,沈俏本能的拒絕。

可那個死變態的事,迫在眉睫。

有些事,她須得去驗證,而不是一直坐以待斃。

沈俏頭也不抬,不答反問道:「你希望我回去嗎?」

厲晏辰被問的一愣:「俏俏。」

沈俏一言不發,隻注視著他,清澈的眼眸思緒萬千,含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厲晏辰俊容愈發溫柔,「我若願意,我當然希望。」

沈俏說:「那就回吧。」

厲晏辰本以為沈俏會同以往一般拒絕,見她點頭,他麵露欣喜:「好,那我們吃完飯,就回厲家看看爺爺。」

沈俏將手裡的茶杯放回到桌上,如玉的手指隨意將散落的發絲撩至耳後:「隻是回去看看爺爺,你那麼高興乾什麼?」

她本就長了張極美的臉,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迷人的氣息。

讓厲晏辰感到癡迷。

男人眸色微深,俊容上是他一貫的表情。

餐館裡人不多,很快菜就陸陸續續上來,暫緩了兩人的交談。

微信裡,江宇給她發了消息,問她在乾什麼,那變態有沒有騷擾她。

那變態神出鬼沒,行事愈發囂張狂妄。

怕再發生之前美容院裡的事,江宇一天得問幾次沈俏的行蹤。

低頭看著手機,一邊吃著飯,沈俏沒注意到,坐在她對麵男人,正注視著她的眼眸,自然也沒注意到,厲晏辰隻字不落的將兩人的消息收入了眼簾裡。

厲晏辰握著茶杯的手指青筋微凸,克製著眉眼間幾乎崩裂而出的陰霾。

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從臉龐裡閃過,他邪肆的舔了舔唇,如同沒事人一般,低頭繼續用著餐。

用完餐,沈俏就跟厲晏辰一並回了厲宅。

還是下午,厲宅裡除了傭人,沒什麼人在。

管家看到跟厲晏辰一起回來的沈俏還有些驚訝,忙不迭上前喊了聲俏俏小姐。

沈俏頷首,厲晏辰則道:「爺爺在樓上嗎?」

「在的。」管家如實回答,和藹的道:「俏俏小姐是回來看老爺的吧?老爺剛醒不久,正在樓上。」

厲晏辰讓管家先去忙,就帶沈俏上樓去看望厲老爺子。

沈俏剛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杜若薇的耳朵裡。

南樓臥室裡——

杜夫人聽到沈俏是跟厲晏辰一並回來的,臉色一瞬就變了。

注意到這一點,杜若薇斂了情緒,挽著杜夫人的臂彎開口:「媽,你怎麼啦?」

杜夫人扭頭看了杜若薇一眼,原本想說什麼,視線落在她隆起的肚子裡時,又暫時將話給壓了下去:「沒什麼。」

「真沒什麼啊?」

杜若薇不信:「那你怎麼一聽到俏俏回來,臉色就變了啊?」

杜夫人還沒吭聲,杜若薇就彎著唇角,玩味道:「我可是記得媽媽一直很喜歡俏俏,想把俏俏認作乾女兒的啊?怎麼現在,一聽到俏俏你就不高興?」

「瞎說什麼?」杜夫人嗔了她一眼,嗔怪道:「我哪有不高興?」

「真沒有嗎?」杜若薇一臉不相信。

杜夫人喉頭發緊:「我那是聽到沈俏回來不高興麼?我那是聽到你老公不高興。」

「阿辰?」杜若薇不解:「阿辰怎麼你了,你乾嘛不高興你女婿啊?」

「你說你懷著身孕,還險些小產,他倒好,身為丈夫也不知道好好陪著你。真不知道結婚前那殷勤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越想杜夫人就越來氣。

厲杜兩家是世交,門楣相當。厲晏辰又是新生代裡的佼佼者,才德兼備的俊雅公子。

難得是跟杜若薇真心相愛,兩情相悅。

杜夫人本是極其滿意厲晏辰這個女婿的。

誰曾想,他竟然敢做出那麼傷風敗俗的事!

「媽,阿辰那不是忙嗎?他也不是有意的。」

「工作再忙,能有老婆孩子重要?」杜夫人隻有杜若薇一個女兒,自幼視作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捧在手心裡,生怕委屈了她一分半點。

若非是看她懷著身孕,又非厲晏辰不可。怕她承受不住,杜夫人早就忍不住拆穿了厲晏辰跟沈俏那些骯髒事。

不曾想,厲晏辰非但沒有收斂,現今還變本加厲。

越想杜夫人便越生氣,心腔裡好似團了一團熊熊烈火。

恨不得撕破那兩賤人的臉皮。

杜若薇並不清楚母親的心思,但心裡的想法,卻與杜夫人不慎相差多少。

她緊緊地攥著被子,歇力克製,才沒將那些癲狂在杜夫人跟前表現出來。

杜夫人緩了緩情緒對杜若薇道:「薇薇,你跟媽媽說實話,你跟阿辰最近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

「他對我挺好的啊。」

杜若薇挽著杜夫人的臂彎,竭力壓製著心頭最真實的情緒,說:「媽媽,厲家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辰現在年輕,事業心強,現在爺爺身體也不大好,阿辰才會對我稍有疏忽。他不是有意的,你別太擔心我。你女兒你還不知道啊?他要是你讓我委屈,對我不好,我能饒了他,還給他說話?」

她故意板著臉,做出一副,厲晏辰要是敢對不起她,分分鍾宰了他的架勢。

哪肯為他說話啊?

杜若薇性格要求,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自己的女兒,杜夫人也確有幾分了解。

也正是這份了解,杜夫人才不得不擔心。

女人天生感性,尤其是對待愛情上。

她已經在這方麵上吃虧,自然不想讓杜若薇再步她的後塵。

「我跟你爸就你這一個女兒,從小就怕你受委屈。薇薇,我們杜家門楣也不比他厲家差,你嫁給厲晏辰,說句他高攀你也不為過。他要是敢讓你委屈,你必不要替他說話,須得告訴我跟你爸爸,替你主持公道。你可別傻,事事都向著他。這男人啊,根都是劣的,你越是慣著,他越不把你當回事。」

「知道啦。」杜若薇嗔笑,腦袋枕在杜夫人心裡。

「好啦,媽媽下午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午睡了,你先睡會,過幾天我跟你爸過來看看你。」

母女倆說了一下午的話,杜若薇都還沒好好休息。

孕婦本就嗜睡,何況杜若薇有滑胎跡象,更是嗜睡,需要好好安胎。

杜夫人走後,杜若薇臉上笑意全無,抄起枕頭就砸在了地上,旁邊另一個枕頭,早已經被她指甲抓的變形。

沈俏!

她竟然還有臉過來?還是跟厲晏辰一起!

前段時間還口口聲聲會跟厲晏辰保持距離,這就是她口中所謂的保持距離麼?

賤人,虧她把她當朋友!

她竟然一直將她當成傻子一般的戲耍玩弄!

……

厲老爺子身體雖然已經好了不少,但畢竟已經上了年歲,不好勞累精神。

隻是簡單探望,聊了幾句,沈俏就讓老爺子休息,跟厲晏辰出了他的臥室。

否則,沈俏也隱隱的怕他問起自己的事。

她糊弄不過去,隻會讓厲老爺子為她擔心。

殊不想,剛下樓,就跟從南樓裡出來的杜夫人撞了個正著。

杜夫人看到跟厲晏辰並肩走在一起的沈俏時,微微一變的臉色,壓不住的不滿。

厲晏辰眉眼閃過一絲驚訝,旋即,溫文爾雅的開口:「媽,你怎麼來了?」

杜夫人繃著張臉,冷著聲音開口:「你不知道心疼自己老婆,我還要心疼我的女兒。」

話音落下,厲晏辰有些尷尬:「若薇她休息了嗎?」

「自己老婆休息不休息,你不知道?」

杜夫人冷冷掃了沈俏一眼,輕抬起下頜:「晏辰,薇薇現在懷著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顧嗬護。常言道,家國天下,立室再立業。家裡的事都管不好,何來管外頭的事?你說對吧?」

「自然。」

「沈俏雖然父母雙亡,是在你家長大的,情誼深厚。但你到底是成家的人,俏俏也有男朋友了,還需要保持距離。薇薇心大不甚在意,外頭的人看了難免會說閒話。你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可別苦了俏俏的名聲。傷了若薇跟我們對你的期盼。」

聲色俱厲的話音落下,沈俏心髒發緊。

又怎麼會聽不出,杜夫人這番話不單止是說給厲晏辰聽的,還是說給她聽的。

是在警告他們。

沈俏緊緊地攥著掌心,扯著唇角開口:「伯母這話真有意思。」

杜夫人眉頭一皺,瞧著沈俏的眉眼愈發的冷漠。

厲晏辰道:「媽,你是要回去了吧?用不用我讓人送你?」

「厲晏辰。」

「您的話我記住了,我會謹遵您的意思。」

厲晏辰溫笑,抄在西褲口袋裡的手掌抽出,搭在杜夫人的肩膀上,溫聲向她保證:「最近是我不好,忙著公司的事,對若薇疏忽了些。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若薇,不會再讓你們擔心她。」

「若薇懷的是我的孩子,是厲家的曾長孫,我自然心疼的。改天等若薇身體好些,我再親自跟若薇去拜訪您跟越發,好好賠個不是。」

他把責任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完完全全將沈俏摘了出來,將杜夫人送走。

杜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明知道厲晏辰是故意在護著沈俏,但此時,杜夫人也隻能忍著那股不悅,不能撕破臉。

否則,她痛快了,難免不會讓杜若薇為難。

杜夫人走後,兩人前往宅子的停車場。

一路,兩人都沉默著。

沈俏半握著粉拳,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正想什麼。

俏麗的麵容蒼白,毫無血色,映在厲晏辰的瞳孔裡,他心髒都跟著發緊抽痛,無不是對她的心疼。

思及剛才杜夫人的嘴臉,厲晏辰壓製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陰霾。

厲晏辰迅速調整情緒,轉身愧疚地對沈俏道:「對不起,俏俏。」

沈俏仍舊一言不發。

厲晏辰五指向內攏緊:「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算了。」沈俏搖搖頭:「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何必在意旁人怎麼議論。」

說的是不在乎的話,臉上的苦澀,卻無處可隱藏。

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進厲晏辰的心口裡。

厲晏辰注視著她的眉眼滿是心疼,隻恨不得上前不顧一切的將她擁進懷裡,好不讓她再受一分半點的委屈。

「你在生我氣?」

「我生你氣,你還在乎嗎?」沈俏抬起巴掌大的小臉,含著淚霧的眼眸滿是悲涼:「你還會在乎我生你氣,我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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