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欠我的飯,是打算賴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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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回到病房的時候,見沈俏已經醒了,正抱著被子,半坐在床裡。

他臉上一喜,喚了聲小朋友,關上門便邁著長腿走到沈俏身旁坐下;「你醒了。」看著他的眉眼,滿是關心:「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難受?我立刻讓醫生過來。」

江宇一通問完,見沈俏低著頭,蒼白的小臉被燈光打出一片陰影,江宇皺眉:「小朋友,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口渴?那喝點水。」說話間,江宇倒了杯溫水遞給沈俏:「喝點。」

「謝謝。」沈俏深深吐了口氣,接過水喝了口。

乾啞的嗓子,才感到幾分舒適。

盡管態度冷淡,但沒有跟剛剛一直死氣沉沉,隻字不言,江宇還是稍稍鬆了口氣。

江宇略一尋思,觀察著沈俏的反應,緩聲說:「醫生說你隻是一時受打擊過度才會昏倒,休息會就好了。」

沈俏不語,江宇握住沈俏放在背麵上,微涼的小手:「小朋友,你別這樣,我很擔心你。」

江宇一向吊兒郎當,一副不著調的紈絝作風,鮮少有這麼認真的口口勿跟沈俏說話。

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但沈俏的心,卻跟死了一樣。

做再多的心理準備,在現實麵前,都是那麼不堪一擊。

沈俏握著透明的玻璃杯,看著水中倒映出來,憔悴的自己,她泛白的粉唇抿了又抿,嗓子卻跟啞了一樣,找不著聲調。

疲憊的,連掙脫被他拉著的手,都沒有力氣。

仿佛一個沒有任何知覺的提線木偶,行屍走肉。

「小朋友,你現在身體還虛著,別胡思亂想。」江宇呼了口氣:「剛醒來,你還困對不對?要不你再休息會?我不打擾你,你先睡,我就在這陪著你。」

沈俏還是不吭聲,呆呆的,不知道正想什麼。

江宇眉頭皺了又皺,鬆開沈俏的手,掀開被子讓她躺下:「小朋友,你乖,別胡思亂想。」

沈俏安靜的躺在床裡,纖瘦的身軀蜷縮成一團,羸弱的讓人心疼。

江宇的心都揪在了一塊。

想說什麼他又沒說,就安靜的呆在一側陪著沈俏,雙眸,卻始終都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

偌大的單人病房靜如針落。

沈俏手握著被子,背對著江宇。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輕垂著眼簾,嗓音微啞的道:「江宇,你回去吧,我沒事,你不用在這裡陪著我。」

「小朋友。」

「我應該想到的。」沈俏吸了吸鼻子:「我沒那麼脆弱,你真不用擔心我。」

不用擔心她?

看著她現在消瘦脆弱的模樣,江宇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不擔心她。

何況沈俏現在這個模樣,他也有責任。

又怎麼會放心,讓她自己呆在這?

江宇坐在椅子裡,雙腿大咧咧的分開,手裡拿著的手機,倒扣在大腿裡,扭頭看向沈俏,舔了舔薄唇才開口:「你要想哭,就哭吧。小朋友,這裡就我們兩個,你用不著這麼逞強。你哭出來,你好受些,我也好受些。」

哭?

哭管用麼?

她哭了,這孩子就能是聞律的,不是厲晏辰的麼?

沈俏鬆開握緊的五指,放在平坦的小腹裡,牽起的唇角苦澀。

倒不是她不想哭,而是悲傷到極致,她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許是太累,躺著躺著,沈俏很快就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私人高級會所。

一年一度的商業峰會結束,幾家企業的商業龍頭大佬難得聚在一起,便相約著用完餐,就到會所裡打牌娛樂放鬆放鬆。

聞律行事低調,鮮少會出席公眾場所,參加應酬。

此次這麼好的機會,那些老總自然不會輕易放他開溜。

盛情難卻,聞律被拉著過來。一番交談應酬下來,也被勸了不少酒。

紅酒的後勁大,白酒跟洋酒度數高,飯桌、酒桌、會所,各自喝了一些。打了兩回牌,饒是酒量不錯,聞律也喝的微醺。

明天早上還有個跨國會議,將牌遞給旁邊的一個老總,聞律就先脫身,到會所準備的套房裡休息。

聞律剛走進電梯,江馨瑤便步伐匆匆的跟了過來,趕在電梯門關上的剎那進入:「阿律。」

「嗯?」聞律長指摁著眉心,半眯著的眼眸掃向江馨瑤:「怎麼跟過來了?」

江馨瑤穿著一身黑色極簡的的吊帶連衣裙,外套打著黑白格的香奈兒外套,栗色的卷發披在左肩,本就漂亮精致的五官,在精致的妝容加持下愈發立體迷人。

她撩了撩鬢邊的發,抬首眉目盈盈的對聞律道:「我有點事跟你談談。」

「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聞律醉的有些難受,彼時隻想上去睡一覺。

江馨瑤抿著紅唇沒急著吭聲,似乎在遲疑。

聞律不解,蹙著眉,正欲開口,此時電梯門便已經緩緩打開。外麵有人進來,聞律暫時講話咽了回去,示意江馨瑤跟上。

男人步伐略微踉蹌,江馨瑤上前扶他,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手撲了個空,江馨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從前,聞律雖然也拒絕她的愛意,卻不會跟現在一樣,連基本的接觸,她避開著他。

房間是主辦方一早就開好的,方麵聞律出行,是較為靠近電梯口的總統套房。

會所聞律常來,很快就找到了房間。

江馨瑤跟在身後進去。

聞律開門進去後,沒急著換鞋,而是先燒了壺水。見江馨瑤跟在他身後不語,他在沙發裡坐下,半闔著沉重的眼皮:「小瑤,你想跟我說什麼?」

酒醉的聲線低啞磁性,十分性感迷人。

江馨瑤走到旁邊坐下,雙手放在大腿的位置裡,偌大的總統套房很安靜,僅有的聲音,是正在燒著,沸騰的開水。

江馨瑤手指撫平裙子的皺褶,輕垂了眉眼,才微啟紅唇開口:「我聽說星星出車禍了?」

「嗯。」男人眼皮半闔,暗色的燈光將他情緒淹沒,愈發高深莫測。

「小星這孩子也是的,都快成年了,還這麼不讓人放心。」

江馨瑤有些無奈,「基因這東西,有時候真難說。」

男人始終沒吭聲,柔黃的光線裡,刀削斧刻般的俊臉,線條棱角分明,看不出喜怒。。

頓了頓,江馨瑤偏頭看向聞律,說:「有時候,你還是別太慣著他,再這麼下去,遲早得出事。」畢竟,聞星河身上可是那個人的血統。

「我聽我爸說,最近聞森頻繁跟那幾家顧、陸兩家來往……雖說他早已經不成氣候,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阿律,你還是小心點。而且,最近聞森好像經常去找星星……」

知道他不愛聽,江馨瑤話點到為止,沒繼續往下說。

氣氛微妙,江馨瑤見他皺著眉,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上次的事,你生氣了?」

上次的事?

聞律一愣,稍抬起眼皮,漆黑如墨的眼瞳睨著江馨瑤,卻是不語。

江馨瑤麵露苦澀,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聞律,她鼻頭發酸,啞著聲音道:「我最近到天盛找你,幾次都沒見到你。阿律,你是在躲我麼?」

「小瑤,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聞律長腿交疊,腦袋往後仰了仰,從西褲口袋裡扌莫出煙盒,意味深長地道:「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聰明的女人?

江馨瑤不禁自嘲:「聰明的女人,可不會跟我一樣,那麼為情所困。」

啪一聲,男人打響了手裡的限量版打火機,幽藍的火光映在他的墨瞳裡,襯得男人本就英俊的麵容,愈發神秘瀲灩。

無需刻意修飾,便輕而易舉就足以引無數女人沉淪。

聞律吸了口煙,兩指將叼在薄唇裡的煙拿開,吐出蒼白煙霧的同時,緩緩開腔:「很晚了,回去。」

江馨瑤瞳孔一緊:「阿律。」

見男人一言不發安靜的抽著煙,擺明不想跟她談論這個,江馨瑤如鯁在喉。

她靜靜的看著男人棱角分明,刀削斧刻般線條冷峻的臉龐,心一橫,江馨瑤將包扔在了地上,她脫掉外套,一言不發解開了身上的裙子拉鏈。

黑色的裙子落地,她近乎一絲不苟的站在聞律跟前。

霎時間,空氣仿似都在凝滯。

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龐一瞬緊繃,閉上眼睛側過臉,字音低沉:「穿上。」

他潛意識裡的動作,如同一把刀狠狠地紮進江馨瑤的心口,那顆赤誠炙熱的心髒,瞬間淌滿了鮮血。

「阿律,你對我真的就沒有一點感覺?」

江馨瑤一動不動,就站在他跟前。

聞律墨眉凸凸直皺成一個川字,掐了手裡的煙,他邁著長腿起身撿起地上的外套披在江馨瑤的身上:「小瑤,別任性。」

「聞律,我到底哪裡比不上沈俏?」

眼淚不知不覺渲染了她的臉龐,江馨瑤眼眸通紅仰望著聞律:「你看看我,我哪裡比她差了?十二年了,我愛你愛了整整十二年,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男人性感的薄唇抿緊,攏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別著涼,衣服穿上,回去。」說完,聞律轉身欲走,步伐還沒邁開,江馨瑤便從身後緊緊抱著他:「聞律,你別走。」

「隻要你娶我,我們兩家聯姻結合,誰都沒辦法撼動你的位置。我爸爸一直都看好支持你,你要是娶我,隆升跟雨禾的一半股份都會作為我的嫁妝,過繼你的名下。」

江家雖不如聞家,卻也是華國赫赫有名的企業。

兩家公司的一半股權,任誰都會趨之若蟻。

可此時,聞律卻沒有任何反應。

江馨瑤聲音艱澀,上前緊緊地抱住聞律:「阿律,我真的很愛你,如果一次都不爭取,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跟沈俏在一起,我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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