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逼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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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杏眸一凜,羅姐強拉著她便往外走。

「太太。」女傭看出不對勁,下意識上前想要阻攔,羅姐剜了她一眼,眼刀子淩厲:「老太太想要跟兒媳吃個飯罷了,你這緊張兮兮的乾什麼?別個看了保不準還以為,沈小姐還沒進門,就不敬婆母,連肯自己男朋友的母親,吃個飯都不肯吧?」

明明是在笑,但出口的每一句都像是滲了毒的刀子,格外刺耳歹毒。

明知道是個鴻門宴,但出於禮節,沈俏還真不能不去。

「既然隻是吃個飯而已,羅姐你這半拖半拉的也不合適吧?」沈俏也笑,明媚的笑顏雙頰邊的梨渦深的艷麗,但那雙過份明亮清冷的明眸,卻看得心慌。

羅姐臉上的笑意微僵。

「羅姐也不用這麼緊張,吃個飯而已,老太太是阿律的母親,她想要見我,不過一句話的事,羅姐又何必弄得好像老太太是什麼洪水猛獸會吃了我,我不敢去一樣。」

「沈小姐……」

沈俏看向女傭:「既然是老太太想跟我吃飯,那就叫上阿律一起吧。說來我跟老太太雖然見過兩次,但也還沒真好好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女傭瞬間領悟了沈俏的意思點了點頭。

空氣仿佛一瞬凝固,沈俏見羅姐杵在一側,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便說:「走吧羅姐,別讓老太太久等了。」

頓了頓,沈俏話鋒一轉,又笑著說道:「難道羅姐覺得別墅這裡的茶好喝,暖氣充足,舍不得走了?要真是這樣,那也不急著去,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等阿律回來,我們再一起好了。」

「沈小姐誤會了,我倒不是這個意思。」

「羅姐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她是知道你的,不會因為你在這多喝了幾杯茶,耽擱了點時間,就怪你的。」

幾句話的時間,沈俏瞬間把局勢扭轉,倒是讓羅姐臉色有些掛不住。

暗道自己看走了眼,還真是小瞧這個孤女了。

不過說來也是,沈俏要真的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又怎麼小小年紀就有心機手段迷得聞律神魂顛倒。

還讓厲家跟江家那兩個為她鬥得你死我活了。

這三人任是能迷惑一個,都足以讓人稱道好手段,偏沈俏一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小姑娘,卻一下子讓這三個傾倒。

哪是一般女人能有的手段?

羅姐暗暗思忖,皮笑肉不笑道:「沈小姐真會開玩笑,還是別讓老太太久等了。」

一個小時後,聞公館。

聞公館是建於民國期間的獨棟小洋樓,中西合璧的建築設計極具時代感,出身名門沈家,又從小在厲家長大,沈俏雖然不太懂古董這類的名貴擺件裝飾,但也不難看出表明上看著古樸雅致的公館,實則從裡到外都透著奢華名貴。

光門口擺設著的花瓶,就是成化年間的青花瓷珍品。

從門口到公館的大廳就走了幾十米,建築麵積雖不如聞律住的半山別墅,但在這寸地寸金的黃金地段,光這棟房子至少價值幾個億。

沈俏心裡想著,臉上情緒不顯,從容不迫跟在羅姐的身後,抵達了客廳。

偌大的客廳裡十分安靜,四周沒有旁人。老太太一襲深藍暗紋的雲錦旗袍,花白的銀絲一絲不苟的挽在腦後,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正坐在名貴的沙發裡閉目假寐,時不時撥弄著手裡的紫檀木佛珠。

羅姐恭敬道:「老太太,沈小姐來了。」末了,她又湊到了老太太耳畔低語了幾句。

沈俏雖然聽不清內容,但也不難知道羅姐是要跟老太太說什麼。

老太太麵不改色,撥弄著手裡的佛珠。

「伯母。」沈俏不卑不亢的打了個招呼,從容不迫的姿態,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過了幾十秒,聞老太太揮手示意羅姐退到一邊,才緩緩睜眼:「坐。」

沈俏扌莫不清聞老太太大動乾戈讓她來這裡乾什麼,不過她到底是聞律的『母親』是長輩。這半年來兩人幾乎沒什麼矛盾,聞老太太也未曾刁難她,該有的禮數沈俏還得做全。

她按兵不動在一側沙發裡坐下。

便有傭人端來了剛泡好的雨前龍井在沈俏跟前放下:「請喝茶。」

「謝謝。」

女傭退置一旁,沈俏將精致的茶盞端起捧在掌心裡,卻是沒喝。

聞老太太瞧了眼,唇角微有弧度:「不嘗嘗?」

沈俏道:「老太太的茶葉珍貴,不過醫生說了,茶葉寒涼孕婦不合適多喝。我胎不穩,就不貪嘴了。」

老太太半闔著眼皮沒吭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高興。

沈俏倒是不在意。

聞律不是老太太親生的,矛盾還不小。橫豎都不會喜歡她,沈俏自然也不會花費心思討好老太太,隻要她不出格,讓她挑出什麼大毛病就足以。

聞老太太道:「給沈小姐換杯溫開水。」

「是。」剛才給沈俏倒茶的女傭輕聲應道,忙不迭扯下了雨前龍井,重新上了杯溫水。沈俏也沒阻攔,就安靜的坐在那。

似乎在比誰更有耐心一些。

「星星回學校上課了?」

沈俏頷首:「星河今年初三了,下個學期就要中考。他傷勢已經恢復,阿律跟章伯擔心他學業會落下,就讓他先回學校上課。前段時間,阿律讓章伯給他找了家教,補之前落下的課程。」

「也好。」聞老太太老神在在:「我們聞家就隻有他一個孫兒,是要好好培養。」

隻有他一個孫兒?

沈俏秀眉擰緊,臉上情緒不顯,隻是彎唇笑笑。

「你跟聞律的婚期定了?」

「還沒。」

「哦?」聞老太太揚了揚眉,似乎有些驚訝,閃爍著精明的眼眸定格在沈俏的肚子上,饒有興致道:「看這月份,也有五六月了吧?婚期怎麼還沒定?」

沈俏還沒回答,聞老太太就說:「是你不急,還是聞律的意思?」

換做任何女人,懷孕到這個月份,心裡都急著恨不得馬上領證結婚,大擺宴席昭告天下吧。尤其是沈俏一個孤女,攀上了聞律這種位高權重,還有一個半大兒子的男人。

更是恨不得立刻坐穩身份吧。

就算沈俏表現的再淡定,善解人意,聞老太太也不會認為沈俏不心急。

不過顯然,老太太想錯了,沈俏還真的不急。

並不是表麵上裝裝樣子。

事實上,如果不是突然間懷孕,沈俏還真沒想要這麼早結婚。

「結婚是大事,現在也快過年了。我大著肚子,穿婚紗也不好看。」雖然是事實,但這番解釋停在聞老太太的耳朵裡,卻是極其敷衍。

斷然不信真的是這樣。

難道,聞律並不像是外頭人說的那麼喜歡沈俏,沈俏隻是個幌子?聞老太太心裡思緒不定,眯起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沈俏,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老太太嗬了聲輕笑:「婚禮還是要早些辦的好。」

「你雖然無父無母,沒有親人在世。但既然是厲老爺子做的主,你現在懷著身孕,嫁的又是聞律這樣的,婚禮可不能馬虎。」

「前兩天厲仲給我這捎了消息,讓我上上心,你跟聞律的婚事。我讓人看了合適婚嫁的日子,你看著挑一個日期跟聞律確定。婚禮的事宜,就不用你跟聞律操心了,交給我這老太婆安排就好。」聞老太太眼眸輕抬,羅姐就把一張寫著幾行字的紙遞給了沈俏。

上麵寫了三個日期。

分別是這個月二十九號,以及正月初六,以及三月十八。

現在已經是一月份,這三個日期都是這三個月內的。

說倉促也不算多倉促,但沈俏卻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雖然是有些倉促,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聞家跟厲家都是景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婚禮自然是要體麵的。」

聞老太太轉動著手裡的佛珠:「聞律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他既然是聞家的孩子,喊我一聲母親。我這個當母親的,也不能薄待了他。」

「伯母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沈俏眼神從紙張裡寫著的日期裡移開,看向聞老太太:「隻是阿律事情一向忙,婚禮的事,我也不能自己做主,得問問他。」

「這三個日子你覺得哪個合適,你盡管說。聞律那你也不用擔心,我自會再跟他說。」

老太太的堅持,讓沈俏倍感奇怪。不由想起了前幾天跟聞律說起領證的事時,他說的老太太不會反對的事。

當時還奇怪,她跟聞律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不過聞家的事,她了解不多,跟老太太也沒怎麼接觸。

雖然感覺不太對勁,但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現在被老太太步步緊逼催促她跟聞律早點完婚,心中本就奇怪的為何安也不由越演越烈。

「難道聞律還不想這麼早結婚?」

聞老太太半響沒見到沈俏吭聲,她眯了眯眼眸,審視著沈俏,不急不緩道:「我跟厲仲有些交情來往,你是從小長在他膝下的,料想品行也不會差到哪裡。既然聞律看中了你,你又懷了身孕。我這個老太太,也願意成人之美,好來日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臉麵的聞律的父親。你有什麼委屈,難處,盡管可以跟我老太太說,聞律現在是本事了,但我到底是他母親,還做得了些他的主。」

言下之意便是讓沈俏不用怕聞律不肯早跟她結婚,隻要她敢說,老太太就有辦法,讓聞律早點娶她。

不管外頭傳的怎麼沸沸揚揚,聞律跟沈俏的感情有多曲折,誰追的追都好。沈俏既然跟了聞律,就不會不想嫁給他。

尤其還是懷了身孕的情況下。

沈俏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張口,一個女傭就匆匆從外頭走了過來道:「老夫人,二爺回來了。」

話音一落,空氣仿佛都一瞬凝固。

聞老太太精明的眼眸狹促眯起,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扭頭一看,就見聞律闊步從外麵進來。俊美高挑的男人穿著一身黑,氣勢沉穩。許是從外麵進來的緣故,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染著一絲肅殺寒冷。高高在上的氣勢,生冷勿近。

客廳裡的傭人見到聞律,皆是恭敬地喊了聲二爺。

沈俏也不由站了起身:「阿律。」

聞律鳳眸落在沈俏身上,上下打量了她,見她完好無損才暗自鬆了口氣。男人邁著長腿走到沈俏的身側,目光沉沉轉向聞老太太,挑了薄唇開口:「今天是什麼日子,老太太不忙著誦經念佛,怎麼把沈俏喊過來閒話家常了。」

聞老太太早已經對聞律對她的不敬,習以為常,不仔細看,也難以發覺她微沉的臉色。

她垂著眼簾沒看聞律,隻撥弄著手裡的佛珠:「你既然姓著聞,我又答應過你父親會照顧好你。眼下你都三十多了,婚事也沒個著落,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得替你張羅張羅。你自己不心急不打緊,沈俏一個女孩子家,我跟她親爺和厲仲都有些交情,她現在懷著身孕,肚子一天天的大,也沒個正經名分,我喊她過來吃個飯,聊聊家常,有什麼不妥嗎?」

聞律輕眯起的鳳眸危險。

聞老太太輕哼:「既然回來了,就一起留在家裡吃個飯吧。今個兒不是周末,我就不讓人接星星了,把阿森喊回來,一起吃個飯。」

「不必了。」聞律沉聲拒絕:「老太太你年紀大了,婚禮這種事情就不勞你操勞。」

「聞律,你自己不要臉可以,但你別忘了,你姓聞,我是你母親。沈俏未婚先孕跟了你,得不到聞家認可,你不怕人笑話,她還怕人笑話。」聞老太太冷笑,抬起眼眸沉沉看著聞律,隱怒道:「不過吃個飯而已,我還能拿她怎麼樣?」

聞律墨眉皺著,沈俏挽著他的胳膊,示意他自己沒事。

聞律大手握著沈俏的肩膀,沉沉的盯著聞老太太一會,他薄唇彎唇一抹弧度:「還真不需要。」

聞老太太瞬間瞪了瞪眼,似乎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聞律這小畜生竟然還如此不知好歹。

「隻要老太太你安分守己,誰會笑話她?」聞律墨眉輕挑,深邃的鳳眸冷漠:「我的女人該怎麼寵,用不著旁人指手畫腳。讓她孝敬你,老太太也真不怕折壽。」

沒看聞老太太驟然沉下的臉龐,聞律摟著沈俏的肩膀,徑直離開了聞公館。

「你!」聞老太太氣的一下子站了起身,也顧不得失態,手裡的佛珠摔了出去:「聞律,你個小畜生,你放肆!」

已經走到了門口,沈俏還是聽到了聞老太太失態的咒罵。

她心髒一緊,握緊的粉拳下意識扭頭看向聞律:「聞叔叔……」

「她就這德性。」聞律不以為然,翹起的唇角掠過一絲譏誚,說:「當年沒弄死我,是她跟聞森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不過是無能咒罵幾句罷了。」

沈俏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好孩子,長輩見到她都是極其溫和和藹,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聞老太太這樣失禮的長輩。

倒不是說被嚇到,隻是心疼聞律。

厲家內鬥再厲害,顧華媛跟蘇婉玉這對妯娌,都沒紅過臉,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善。

果然所有的溫和慈愛,都是在沒有傷及對方的利益前提下。

否則,哪有多少親朋友愛。

「老太太看著好像很恨你。」

「她恨我沒什麼。」聞律大手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雲淡風輕的話裡掠過一絲嘲諷:「她要不恨我,我就得怕了。」

明麵上惡,倒不是最惡。

看不見的惡,才讓人覺得恐怖。

沈俏心情有些復雜,遲疑著要不要跟聞律說,聞老太太剛剛催婚的事。聞律就道:「既然出來了,想吃什麼?叔叔帶你去吃飯,再回去。」

溫柔的眉眼含著寵溺的笑,沈俏心裡暖洋洋的。

她還沒不餓,不過想起最近從張弛口中得知的,聞律最近挺忙的,經常連午飯都顧不上吃,她倒也沒拒絕,跟聞律到了一家西餐廳裡用餐。

吃完飯,沈俏沒睡午覺,有些困了,聞律送她回了半山別墅,就先回了盛天,繼續處理公務。

諾爾菲酒店套房——

阿俊將最近沈俏的行蹤以及偷拍到的照片,裝在一個文件夾裡,都遞給了舒妙。

見她低著頭,情緒晦暗不明的看著照片裡親密的兩人,半響都沒吭聲,阿俊道:「沈俏基本不怎麼出門,人際關係很簡單,九鈺的防衛很好,跟不出什麼有用的。」

頓了頓,他遲疑著問她:「還要繼續跟著嗎?」

阿俊不理解舒妙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查沈俏的行蹤,又按兵不動。

舒妙忽然開口問:「聞家那老太婆找沈俏做什麼。」

阿俊莫名其妙地道:「好像是催婚。」

原本他還以為聞老太太是要拆散聞律跟沈俏,至少,也是拿沈俏威脅聞律。卻沒想到,她這大張旗鼓的,既然是催婚。

他反正是看不懂這操作了。

催婚?

舒妙輕嗤了聲,淺褐色的眼瞳噙著分諷刺。緊攥著的粉拳,將手裡的照片都揉皺了,指甲幾乎劃破照片女主人公的臉。

「你先下去。」

阿俊欲言又止:「舒小姐,霍爺知道你來景城很不高興,讓你兩天內,到港城。」

舒妙臉色陰沉:「不高興就讓他不高興,跟我有什麼關係。」

「舒小姐……」

「滾出去。」舒妙不耐煩的喝了一句,不想聽他囉嗦。

忽然間,一陣門鈴響起。

阿俊道:「我去看看?」

見舒妙沒反應,阿俊轉身就過去開門。

門口裡站著三個男人,為首的男人身高逼近一米九,冷酷的麵容令人感到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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