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裹著糖的毒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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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華媛麵容稍僵,不知道沈俏這麼突然間提起這事,她不太自在的說:「俏俏,你怎麼突然間又提起這事了。你剛不是說……」

「是過去了沒錯,不過雖然過去了,但我因,也不奇怪吧?」

沈俏輕笑,坦坦盪盪的道:「大伯母不用擔心我是在忽悠你,我跟聞律很好,半個月前我們就領證了。不管原因是什麼,我都不會破壞你兒子的婚姻,我隻是因。大伯母您一向寬容仁厚,想必會告訴我的,對吧?」

明明是在笑,說出口的話,卻近乎咄咄逼人,讓顧華媛無處可躲。

顧華媛瞧著眼前落落大方,伶牙俐齒,猶如脫胎換骨似的沈俏,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好像都不太認識了。

沈俏性格一向溫和順從,在厲家一向沒多少存在感的一個乖乖女,顧華媛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沈俏。

可這段時間,沈俏愈發的強勢淩厲。嫁給了聞律後,身份一躍而起,也不像是之前對自己那麼恭順,顧華媛難免感到一些無從適應。

她嘆了口氣,口口勿略顯無奈的說:「我們家跟杜家是世交,薇薇從小也喜歡黏著阿辰。隻是後來你來家裡了,阿辰就不怎麼理會薇薇,她來家裡的次數也就漸少,不怎麼來找阿辰了。你那時候年紀小,家裡人又剛過世,大抵是不記得這些的。三年前,薇薇的父母跟我們提議聯姻,想讓薇薇嫁給阿辰。但那個時候,你跟阿辰正在熱戀,他是不肯的。不過薇薇是獨生女,又喜歡阿辰喜歡的緊,她父母自然是依著他的。我們家裡的情況,我也不跟你多贅述了。總之,就是薇薇父母,為了讓阿辰娶她,給阿辰施了不少壓,他實在扛不過去。半年多前,若薇突然懷孕,是阿辰的孩子。我們厲家門風正,容不得出這些傷風敗俗的醜聞。你爺爺知道了這事,便做主了他們的婚事。」

「俏俏,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大伯母是真心替你開心。之前的事,大伯母也有些不對的地方,但也請你諒解我一顆愛子之心。我就阿辰這一個孩子,你爺爺也是全心栽培他……過去的事,多說無益。這件事情,大伯母隻能向你道歉。阿辰他心裡也委屈,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大伯母替他向你賠不是,你別恨他。」

一番話,顧華媛說的十分無奈,但也無可奈何。

沈俏安靜的聽著,半握成拳的手指,指甲刮著掌心,她覺得有些麻木。

忽然間,沈俏不知怎麼突然就想到了厲晏辰曾經說過的:他們相比,我又算什麼。

原來,竟是這樣的嗎?

「俏俏?」顧華媛疑惑的聲音,將沈俏從神遊中拉了回神。

看這眼前的顧華媛,沈俏心中是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可後悔嗎?

沈俏不覺得她後悔。

因為要後悔,該後悔的人也不該是她。

不管是被逼,還是從心的選擇,從始至終,她都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肯告訴過她真相。

沈俏唯一要後悔的地方,是自己太蠢,從來沒有察覺揣測,懷疑過身邊的人。

「大伯母多慮了。」沈俏緩和了一下語氣:「他想娶誰,願意娶誰,是他自己的事……我從沒有因為這事恨過他。」

她恨得從始至終都是他的強迫,他恬不知恥對自己的折磨。

至於杜若薇,倘若還有一絲同情,也早在她的不依不饒裡磨滅了。

毫無底線聖母的事,她做不來!

顧華媛扯了扯唇角,笑得很不自然。

恰好這個時候,廚房的人過來找顧華媛,顧華媛讓沈俏自己坐會兒,她先過去看看,沈俏也不甚在意。

顧華媛走後,她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著手裡拿著的蘋果,思緒卻有些亂。顧華媛剛剛的說辭,乍聽好像沒什麼問題。

細想,卻也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顧華媛剛剛的話裡,從始至終都隻說了一個問題。是杜家要厲晏辰娶杜若薇,是杜家在施壓逼迫。

但顧華媛跟厲鈞呢?

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被打壓,他們就那麼無動於衷?

要不是,顧華媛為什麼要把自己跟厲鈞摘得那麼乾淨?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杜家跟厲老爺子。

沈俏可以肯定,杜夫人跟杜思明,顯然知道她跟厲晏辰的事情不多。

否則,杜夫人絕對不是現在的態度。

在當時杜若薇流產時,顧華媛也不會第一時間把責任全部推給她,逼著她背黑鍋。

那麼顧華媛在這場逼婚裡,究竟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當初厲廷跟厲天馳說過,顧華媛跟厲鈞不敢讓厲晏辰娶她,否則也不怕她父母做鬼也不放過他們。

當時沈俏隱約覺得不對,但也沒有細想,隻以為是她父母在世前跟顧華媛他們有些矛盾。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長姐沈婧死而復生,隱姓埋名。又被告知那場郵輪爆炸其實並非是意外,而是蓄意謀害,沈俏也就不得不去深想其中緣由。

沈俏的思緒有些亂,輕咬了一下嘴唇,沈俏將手裡的蘋果放下,走到了外麵的花園裡透透氣。

沈俏正在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找厲天馳聊聊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沈俏一怔,偏身順著方向看過去,浮誇又玩味的聲音便隨著寒風傳至了耳畔:「喲,這不是俏俏妹妹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跟二哥說一聲。」

厲天馳穿著牛仔褲搭配著黑色的v領黑毛衣,外麵搭配著軍綠色的長款風衣外套,額前稍長的劉海被風吹動,噙著笑意彎彎的桃花眼肆意風流。舉手抬足間皆是散發出一股世家公子的玩世不恭,單手插在褲袋裡,彎著唇角含笑朝她走了過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沈俏沒有跟之前一樣對厲天馳唯恐不及,而是淡淡的道:「我不過是回來看看厲爺爺罷了,哪裡敢興師動眾,特意通知二哥個大忙人,親自回來招呼啊。」

厲天馳聞言眯了眯眼眸,唇邊的笑意不減反增:「俏俏妹妹可是見外了,二哥一向是十分想跟俏俏妹妹親近的,隻是俏俏妹妹你被有心之人蠱惑蒙蔽,一直對二哥存在誤會罷了。隻要俏俏妹妹開口,別說是在公司親自回來招呼,就算二哥遠在國外,也得回來啊。」

沈俏抿著唇心沒開口,厲天馳邁著長腿走到她跟前停下,背靠著牆壁,修身剪裁的衣服恰倒好處的勾勒出身材流暢的線條曲線。他輕垂了長睫毛,瞧著沈俏:「俏俏妹妹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啊。難道誰欺負你了嗎?跟二哥說說,二哥給你教訓他,出出氣。」

「二哥真會開玩笑。」沈俏抬眸跟厲天馳對視,晦暗不明道:「這裡是厲家,誰能欺負我。」

再尋常不過的話,厲天馳卻是從沈俏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俏俏妹妹,這是真有事啊?」

沈俏輕垂眼簾,淡道:「剛大伯母跟我說,厲晏辰跟杜若薇結婚,是因為杜家逼婚,他是迫不得已的。」

孰料話音一落,厲天馳卻是誇張的笑了聲,唇邊噙著一抹嘲弄,饒有興致道:「俏俏妹妹,該不會真的相信吧?」

沈俏佯作不解:「我為什麼不信?」

厲天馳雙手插在褲袋裡,他雙目看著沈俏,晦澀不明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

沈俏則開口道:「大伯母雖然沒有支持我跟厲晏辰在一起,卻也未曾反對。厲晏辰他愛我,要不是杜家逼他,他撐不住,他為什麼要娶杜若薇。」

周遭空氣彷佛一瞬凝固,厲天馳舔了舔唇角,倏然開口:「俏俏妹妹,你是想套我話?」

試探的口口勿,厲天馳有些不太確定,卻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畢竟他不認為,沈俏真那麼蠢,能相信顧華媛這些鬼扯的話。

「二哥怎麼這麼說?我為什麼要套你的話。」沈俏一副不明所以,厲天馳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表情。

原本厲天馳還有些不太確定,但此時,卻已經實錘,沈俏確實是在套他的話。

「俏俏妹妹,跟二哥也要兜圈子,這可就不厚道了啊。」厲天馳低低一笑,「怎麼說,你也是我好兄弟江宇深愛的女人,又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你要是想從二哥口中知道什麼,二哥告訴你就是了。何必要這麼拐彎抹角,試探二哥呢。」

末了,他又笑道:「別的不說,就是可以看厲晏辰倒黴,二哥也可以告訴你啊。」

厲家堂兄弟不和,又並非兩三日的事。現在厲晏辰還越過父輩,直接被奠定了繼承人的位置,一時間風頭無兩,拉足了仇恨。

別說厲天馳想看他倒黴,就算是厲晏辰的親生父親厲鈞,恐怕看厲晏辰這個兒子,也順眼不到哪裡去。

任是哪個父親都不會想看到自己兒子爬到自己頭頂,尤其是厲家這種關係錯綜復雜的名門世家,就更不能容忍了。

「那二哥,你可以告訴我,厲晏辰娶杜若薇真正的原因嗎?」

不是為了權力,是為了什麼。

顧華媛究竟在隱瞞著什麼?

「這個嘛……」厲天馳修長的手指撫扌莫了一下下頜的位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沈俏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輕抬起的臉蛋偏向厲天馳:「二哥剛才不是說,你會告訴我的嗎?」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隻可惜二哥知道的也不多。」厲天馳有些遺憾:「我也隻是聽我爸媽提過一嘴,跟你父母有關。」

沈俏瞳孔一緊,錯愕的表情,緊緊攥住了粉拳。

「俏俏妹妹這是知道什麼了?」

沈俏抬起微白的小臉,琉璃般的眼瞳注視著眼前漫不經心的厲天馳:「十七年前長江一號郵輪不是意外,是蓄意謀害,是嗎?」

「我可沒這麼說。」厲天馳聳了聳肩:「十七年年前二哥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哪裡知道這麼多啊。但不管是不是蓄意謀害,你大伯父大伯母肯定知道,且脫不了關係。」

厲天馳抬起的手放在沈俏的肩膀裡:「與其自己冥思苦想,不如求助聞律?依照聞律的本事,想要查當年的事,未必查不到。當然,你要能狠下心,問爺爺也未嘗不可。隻不過,爺爺最近身體不大好,醫生百般叮嚀不可情緒有過大的浮動。俏俏妹妹一貫孝順,想來也不會忍心的。」

「不過爺爺既然一直沒告訴你,想來也不會想讓你知道的。」厲天馳笑了笑,看了眼白茫茫的天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俏俏妹妹不如放下算了。」

沈俏深吸了口氣:「二哥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不是。」厲天馳想也不想就反駁:「什麼時候二哥在你眼裡,是這樣的好人了?」

厲家大房越倒黴,厲天馳就越高興。尤其是厲晏辰倒黴,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沈俏聞言不可置否。

厲天馳若有所思地道:「你父親沈青州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亦是第一批,改革後,借著房地產起家的富豪。」

厲天馳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唇角彎了彎,對滿臉疑惑的沈俏繼續說:「我聽我爸說,當年他坐穩廣城首富的地位後,便想到景城來發展。爺爺好歹是從內閣退下來的,人脈頗廣,我們兩家又是世交,交情甚篤。爺爺自然樂意幫扶你父親沈青州,那個時候,沈青州勢頭很猛,猶如猛龍過江,直接壓過了厲鈞的風頭。厲鈞資質平庸,要不是靠著爺爺,就憑他,一輩子也出不了頭。尤其是,你母親溫意如據說還是厲鈞的初戀女友,是你父親從厲鈞手裡搶過去的。有著這層關係,厲鈞怎麼可能看你父親順眼?他們兩個人關係極差,因為生意上的事,也沒少矛盾。再後來,你父母跟你長姐,就意外死在了長江七號裡。」

頓了頓,厲天馳又意味深長的看著沈俏道:「聞律從杜思明手裡拿走,送給你的如意,就是當年父母過世後,厲鈞低價收走的。隻不過,他匿於幕後,鮮少人知道,他是如意的真正老板。前段時間,杜若薇流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厲鈞為了平息杜思明的怒火,便將如意折價半賣半送給了杜思明。」

厲天馳不緊不慢的一番話落在沈俏的耳畔,她驚得睜圓了星眸。過大的信息量,一時間也讓沈俏有些無從消化。

父母過世的時候她年紀太小,接二連三的打擊,幾近擊垮了年幼的她。又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盡管厲老爺子對她極好,厲晏辰也護著她。

可背地裡傭人竊竊私語的話,還是傷到了沈俏的自尊心。

她知道厲家不是她的家。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活在這大宅子裡,生怕厲家會容不下她一個小孤女,不敢去犯任何錯。

而關於她父母的事,眾人都是諱莫如深,鮮少有人提及。

曾經沈俏一直都以為,是因為厲老爺子怕她觸景傷情,聽著會傷心,才嚴禁有人在她跟前提及。

可現在看來,相比於是怕她觸景傷情,更多的是怕她知道真相,在故意不許人提起,想瞞著她吧?

厲天馳見沈俏臉色蒼白,心思微動,眼裡掠過一絲憐憫,還是出口安慰了一句:「俏俏妹妹,你也不用太傷心,不過你我揣測罷了,也未必真相就是如此。」

知道他是在同情她在安慰自己,沈俏心裡湧起一股自嘲。

難怪都說她蠢,說她傻。

她確實不是什麼聰明人。

竟然從未懷疑過這些。

沈俏喉頭發緊,緊緊攥住的粉拳泛白,嗓音稍顯沙啞:「謝謝二哥跟我說這些。」

厲天馳饒有興致道:「你就不怕我挑撥離間騙你啊。」

「二哥是個聰明人。」拿這種事情來說謊,根本就沒有意義。

厲天馳要有這個心思,他一早就可以拿這個做文章。

厲天馳笑了笑,揶揄道:「難得聽俏俏妹妹誇我一句,二哥還真是受寵若驚。」

沈俏微抿著唇不語。

獵獵的寒風吹過,沈俏將被風吹落的發絲撩至而後,忽然這個時候,厲晏辰走了過來,「俏俏。」

沈俏俏臉微微一變,輕握著粉拳。

厲天馳道:「大哥今天不是約了聞家大少談生意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厲晏辰眸色深了深,旋即勾唇道:「你怎麼這麼早回來,我就怎麼這麼早回來。」

四目相對,堂兄弟二人之間鋒芒盡顯,湧動的危機四射。

即便是沈俏,也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

不過沈俏並不關心他們兩個都爭鬥。

畢竟,這早已經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更沒有這個心情。

「大哥二哥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沈俏淡道了一句,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厲晏辰,轉身就往裡麵走。

「俏俏。」厲晏辰喚了一聲,厲天馳就道:「人家不想理你,就別熱臉貼冷屁股了。大哥,做個人吧。」

霎時間兄弟二人之間的氣氛,猶如兵刃相見,火花四濺。

厲晏辰剜了他一眼,眸中殺意盡顯。

厲天馳絲毫不怵,隻含笑看著厲晏辰,見他匆匆跟上沈俏,厲天馳輕嘆了一聲,從口袋裡扌莫了根煙點上,隻覺得這鬧劇十分有趣。

沈俏剛步入宅子,厲晏辰便快步追上來,氣喘籲籲的擋在沈俏的跟前:「俏俏。」

沈俏心髒咯噔了生,心跳仿佛都慢了半拍,下意識道:「讓開。」她麵露薄怒,抬起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裡,惱怒厲晏辰的死纏爛打。

但懷著身孕,隨著月份漸大身體愈發笨重,沈俏行動上,也不得不受限製,怕傷到孩子。

厲晏辰雙目直視著沈俏,受傷道:「跟厲天馳有說有笑,看到我就走,俏俏,你就要這麼折磨我?」

低沉的聲音裡,夾帶著一絲薄怒。

「你想多了。」沈俏神情冷漠:「我隻想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又怎麼會浪費時間心思折磨你?」

厲晏辰喉頭一緊,自嘲般嗤了聲:「俏俏,你越來越懂怎麼氣我了。」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是一次比一次的狠,一句比一句更紮人。

「聞律應該快下來了。」沈俏道:「大哥,你要再這麼糾纏不清,我老公可會吃醋的。」

老公?

厲晏辰瞬間瞪大了眼睛,拔高的聲音近乎咬牙切齒:「俏俏!」

「可惜大哥結婚了,不然說不定,可以當我的伴郎。」

沈俏嘲弄了一句,繞過厲晏辰要走,卻被他抓住抵在了牆壁裡:「你真要跟他結婚?為了氣我,報復我,你真的要嫁給他?」

「厲晏辰,你是不是禽獸當太久,連人話都不會聽了?」沈俏身體趔趄,險些被摔倒,她下意識護著肚子,薄怒道:「厲晏辰,你知不知道,你碰我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惡心?」厲晏辰鐵青著臉:「我碰你一下你就惡心了?俏俏,你是不是忘了,曾經你是怎麼撒嬌讓我……」

「你閉嘴!」沈俏怒斥著他,用力想要將厲晏辰推開,卻被他挾製抵在牆壁裡:「是不是我太久沒碰你,以至於你都忘了,你曾經有多喜歡我口勿你,對你做更親密的事?沒關係,你忘了不要緊,我可以讓你重溫!」他沉沉一笑,長指挾製著沈俏的下巴,不顧沈俏的掙紮,低頭便要強口勿她。

「滾開!」沈俏氣紅了眼,胡亂蹬著腿要踹他,纖細的美腿都被他壓住。

眼見著厲晏辰要得逞的時候,杜若薇卻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

「厲晏辰,沈俏,你們在乾什麼!」杜若薇氣勢洶洶喝了一句,憤怒的沖過來,用力的將兩人分開。

看向沈俏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活像死纏爛打的人是沈俏,而非是厲晏辰。

身形一個趔趄,沈俏險些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

沈俏大口的喘息著,沒理會杜若薇,緩過神後,她揚手就給了厲晏辰一個耳光,漂亮的小臉沉著,噙著薄怒開口:「厲晏辰,你再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讓你後悔。」

她紅著眼睛,看向錯愕的杜若薇:「管好你老公,別讓他跟個瘋子一樣亂跑。」

「你!」杜若薇氣結,話還沒說出口,沈俏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直接離開。

杜若薇喉頭發緊,見厲晏辰低頭手指抹著唇角,一副晦澀不明,卻絲毫不見慌張愧疚的模樣,杜若薇身體都不住輕輕發抖:「厲晏辰,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連碰她都不肯,履行房事也都跟上刑一樣敷衍勉強。

在此之前,杜若薇還可以安慰自己,厲晏辰是太忙太累了。可現在,親眼看到他另一個女人跟前如此,杜若薇隻覺得心如刀絞。

「怎麼?這就傷心了啊。」厲晏辰輕笑,唇邊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周身皆是被陰霾籠罩。

杜若薇緊握著拳頭沒吭聲,下一秒,厲晏辰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壁裡:「看到自己老公在別的女人跟前乞憐,卻連碰都不想碰你,很傷心嗎?嗯?」

厲晏辰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指腹輕撫著她的唇瓣:「我就是寧願求著沈俏,也不願意多看你幾眼,又如何?」

「我傷心,但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杜若薇輕嗤:「你不就是想逼我離婚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厲晏辰眼眸一沉,杜若薇非但不覺得惡心,反倒是主動去口勿他。

麵對厲晏辰的憤怒,杜若薇泛紅的眼眸沉沉的跟他對視,紅唇勾出一抹譏誚又諷刺的弧度:「厲晏辰,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挺配的嗎?都是人渣,誰還嫌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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