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今晚的事,都忘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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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聞律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原本應該在床上睡覺的沈俏,這會兒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套房,聞律眉頭緊緊皺著,找遍了整個套房也沒看到沈俏的身影,也不由覺得奇怪。

一股不祥的預感席卷而來,聞律鳳眸一凜,忙不迭拿出手機撥打了沈俏的手機號碼,一直響了幾遍都沒有人接聽。

聞律臉色驟變,握著手機往外走,同時還一邊撥打沈俏的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第一時間,撥打了酒店負責人的電話。

聞律身份尊貴,是酒店裡的貴客,負責人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讓酒店經理過來,得知了情況,就匆匆忙忙到酒店裡調查監控。

看沈俏去哪了。

要沈俏真是在酒店裡出事,這個責任他們可承擔不起。

特意調查了十二樓的監控,從走廊的監控頁麵裡,明確的看到沈俏進了聞星河的房間,最後一個畫麵是沈俏扶著聞星河進了房間。

總統套房的緣故,外麵的人是看不到裡麵的事,一個打掃的酒店工作員,在沈俏跟聞星河進去的三分鍾時,將那沒有關上的門給關上後,沈俏就沒再出來過。

監控裡聽不到聲音,也無法知道沈俏跟聞星河是在說什麼,但可以看出,聞星河的狀態不太正常,像是喝醉了酒。

聞律眉頭緊緊皺著,撥打了聞星河的手機,亦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三更半夜,保安室裡的保安跟經理,腦中迅速都腦補出了一出年度狗血劇集。

狹仄安靜的保安室裡,酒店經理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詢問聞律:「聞總,要不到聞少爺的房間裡看看?」

聞律俊美無儔的臉龐冷酷,完全就看不喜怒。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對於酒店經理來說,卻顯得極其漫長。

「拿房卡過來。」

男人低沉的聲線冷冽,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令人感到發怵。酒店經理渾身一抖,當下也不敢有任何耽擱,連忙讓人去前台拿了備用房卡,就匆匆拿過去給聞律。

「聞總,需要幫忙嗎?」

「不必。」聞律冷漠的吐出一句話,深邃的鳳眸迸發出危險氣息,警告道:「今晚的事,若是透露出一個字。」

酒店經理忙不迭保證:「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絕對不會有人亂說什麼。」

聞律左手輕抬,酒店經理立刻識趣離開。

聞律盯著緊閉的門扉,深遂的鳳眸幽暗,一個畫麵從腦海裡閃過,他緊握著的拳頭咯咯作響。

感應器嘀嘀響起,酒店的房門打開,聞律邁著長腿步步跨進去。

看著床裡的一幕,聞律俊美無儔的臉龐黑如鍋底,深邃的黑眸迸發出危險的殺意……

聞星河腦子脹痛,眉頭皺了又皺,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第六感的直覺,他迷迷糊糊醒來,用力睜開眼眸,入目的便是佇立在床邊,周遭散發出陰霾氣息的聞律。

「聞星河,這是怎麼回事!」從頭頂響起的聲線低沉,猶如千年寒冰般冷冽震懾。

「我……我……」聞星河如遭五雷轟頂,支支吾吾的,身體都在發抖,混亂的腦子,他思緒碎裂,啪的一聲,一耳光扇在聞星河的臉上,耳畔嗡嗡嗡作響,聞星河被打蒙了。

「聞叔叔……」沈俏聞聲醒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如遭雷劈。

「別說話。」聞律月匈口起伏跌宕,近乎低吼出來的聲線,沈俏跟聞星河皆是臉色蒼白,愣在了原地。

「聞星河,到書房來!」聞律沉聲喝了一句,轉身離開的剎那,他目光落在沈俏的身上:「乖,先回房間等我。」

沈俏哽咽的聲音顫抖:「聞叔叔……」

男人收回了目光,撿起地上的兩個手機,沉著俊臉,便出了臥室。

聞星河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深吸了口氣,餘光從沈俏身上閃過,他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忍著情緒,硬著頭皮跟了出去。

總統套房的書房裡。

聞律長腿交疊坐在沙發裡,雙指間夾著根燃了一半的香煙,手裡拿著的是聞星河跟沈俏的手機。

聞星河喉頭滾動,說出半個字。

聞律輕垂的長睫毛投出一片陰影:「你找沈俏做什麼。」

「我……」聞星河支支吾吾還沒說話,手機就從男人手裡飛了過來,直接砸在聞星河的肩胛處,疼的聞星河悶哼了一聲,眉心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聞星河,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男人赤紅的眼瞳閃過的殺意,讓聞星河感到發怵。事出突然的震驚,聞星河腦袋裡一片的空白。

根本想不起來,他當時怎麼會給沈俏發短信。甚至後麵的事……

斷斷續續的畫麵在腦海裡浮現,聞星河心裡涼了一片,蝕骨的寒意從腳底油然而其,滲透了他的四肢百駭。

他死定了!

聞律不相信他,他不會饒了他的!

「我不記得了。」

「啪」的一聲響起,聞星河被聞律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額角磕在玻璃上鮮血滲出,疼的聞星河嘶了口涼氣。

「聞律,你難道為了沈俏那狐狸精,你要打死我嗎?」聞星河緊攥著拳頭,憤怒席卷而來,原本到口的解釋,全部成了發泄詞,他憤恨的看著聞律:「事情就是你看的那樣,是沈俏勾引我的,是她自己跑來我房間勾引我!」

聞律鐵青著臉:「聞星河,我問你,你找沈俏乾什麼,誰教唆你這麼做的!」

「沒有誰!」聞星河吼道:「不做都做了,不發生也都發生了,你想要殺了我嗎?」

「聞星河!」

「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鮮紅的液體從嘴角裡溢出,聞星河咽下口中的腥甜,嘲弄道:「不過我告訴你,你就算打死我也沒用,也改變不了,沈俏給你……」

話還沒說完,聞星河腹部又挨了一腳,疼的悶哼了一聲,額頭冷汗直冒,痛的身體痙攣蜷縮著。

「聞叔叔,你別打他了。」沈俏從外麵沖了進來,連忙上前拉住聞律:「聞叔叔,你先冷靜。」

「你看,她這就心疼我了。」聞星河扯著唇角,挑釁的看著聞律,嘲弄鄙夷道:「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要臉……啊嗷……」

話還沒說完,聞星河又挨了一腳,痛的渾身都在發抖。

沈俏連忙拉著聞律,被淚霧朦朧的眼眸滿是哀求,將聞律從書房裡拉了出來。

沈俏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聞律,她被嚇壞了。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聞叔叔,你相信我,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你不要生氣,不要……」有沒有做過那方麵的事,自己的身體,沈俏能感覺到的。

她跟聞星河什麼都沒發生。

他沒有碰到她。

可那些口勿痕太真,換做任何人,都會誤會。

聞律閉著眼眸,抬起的手放在沈俏的後背裡:「我相信你。」

相信她?

他真的相信她嗎?沈俏想要抬頭去看聞律,男人大手卻放在她的發頂裡,將她臉按在他的月匈膛裡,沈俏抬不起頭,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她能感覺到,聞律現在很生氣,很傷心。

沈俏如鯁在喉,吸了吸鼻子,雙目定定的注視著聞律,盡作平靜的聲音仍是感到一些顫抖:「聞律,真的,聞星河他胡說八道,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叔叔知道,小俏很愛我。」聞律磁性的聲音深沉,隱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沙啞道:「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他摟著她的大手微緊,沈俏嘶了口涼氣,身體僵硬,混亂的腦袋,讓她理不清楚思緒。

她慘白著臉,緊緊攥著的拳頭在發抖,她想解釋,但那聲音卻像是堵在了喉嚨裡,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隻抱的聞律更緊,被淚水渲染的美麗臉孔埋在聞律結實的月匈膛裡,淚水滲透他的衣服,涼透了聞律的心髒。

過了不知道多久,聞律抬起的手輕拍了拍沈俏的肩膀,低緩了沙啞的聲線:「乖,去洗澡睡一覺,今晚的事,全都忘了。」

洗澡?

沈俏渾身一抖,怔怔地抬起蒼白的小臉,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深沉俊美的臉龐,他深邃如墨的眼瞳布著血絲,同樣正安靜的看著她。

男人神色冷靜,可沈俏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高興。

聞律見她不吭聲,扯了扯唇角問她:「怎麼了?」

「聞叔叔……」沈俏輕聲喚了他一聲,想說什麼又沒說。

聞律俊美的麵容溫柔:「乖。」

沈俏走到浴室門,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聞叔叔,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聞星河都是清白的。我昨晚昏過去了,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但他沒有碰過我。」

她口口勿篤定,說完,便深吸了口氣,不等聞律回答,就關門就了浴室。

熱水從蓮蓬頭裡當頭淋下,沈俏緊抱著雙肩,克製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哭的渾身都在發抖。

不明白怎麼會突然間發生這種事。

聞星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那麼說!

沈俏渾渾噩噩的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時,臥室裡已經不見了聞律的身影。

沈俏看著桌上的手機,下意識的想要給聞律打個電話,但手機拿起的剎那,她又將手機緊緊攥在手裡,始終沒有了勇氣。

心力交瘁,沈俏蜷縮著身體躺在床裡,渾渾噩噩的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看著身邊空盪盪的位置,沈俏手伸過去,是涼的。

聞律昨晚沒回來睡覺……

扌莫著冰涼的床單,沈俏心髒也涼了一片。

聞律是嫌棄她了嗎?

沈俏緊緊咬著嘴唇,晶瑩的熱淚盈滿了眼眶。過分壓製的哭腔,身形輕輕顫抖著。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響,沈俏一怔,下意識抬首。

聞律握著手機,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哭紅了眼睛的沈俏,他眸光微動:「醒了。」

沈俏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漂亮的杏眸腫的跟核桃似的。聞律走了過來:「怎麼又哭了?」

沈俏沒吭聲,隻是看著他。

聞律輕嘆:「再哭眼睛都腫的金魚了,聞太太,你現在是個孕婦,不能老掉眼淚,嗯?」

「乖,去洗漱,我們下樓吃早飯。」聞律握住沈俏白皙的小手,十指相扣,他道:「今天不是想去逛街嗎?等吃完早飯,我們就去逛。」

男人溫柔寵溺的模樣,好像昨晚的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沈俏腦袋有些發空,不禁感到恍惚。

聞律的平靜,一時間讓沈俏都快誤以為昨晚隻是一場噩夢,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身體尚存的痕跡,卻讓沈俏無法自欺欺人。

她沙啞著嗓音喚他:「聞叔叔。」

「嗯?」男人揚起一邊眉毛,拇指擦拭著她眼角裡掛著的淚痕,長指輕抬起沈俏的下巴,注視著她的鳳眸深邃認真:「小俏,叔叔相信你,別哭好嗎?你再哭,叔叔心都要碎了。」

沈俏猛地撲進了聞律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著聞律的頸脖:「聞叔叔,你不要嫌棄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不要度假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

她好不容易才跟聞律在一起,他們領了證,拍了婚紗照,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

這一剎那,沈俏好恨自己。

要不是因為她讓聞星河一起來,興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胡說八道什麼?」聞律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端端的,我嫌棄你乾什麼?叔叔都不知道多喜歡你,多愛你。乖,別哭了,不然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那我可是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俏緊緊的抱著他,恨不得將男人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太過的親密,沈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上濃鬱的煙味。

他抽了很多煙。

他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沈俏哭夠了,平復著氣息,她從聞律的懷裡出來,說:「你抽了很多煙。」

聞律啞然,稍微耷拉的鳳眸彎出很迷人的弧度,沈俏看著他棱角分明,迷人英俊的五官。

她想親親聞律,卻沒了勇氣。

沈俏點點頭,便起床去洗漱,跟聞律下樓去吃早飯。

這七天時間裡,聞星河雖然不跟他們一起活動,但早飯基本都是一起吃的。

但今天一直吃完早飯,都沒見聞星河下來,男人也沒有提起過一句跟聞星河相關的話。

沈俏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卻不敢去問聞律有關聞星河的事,以及昨晚,他一夜未歸,都做什麼了。

沈俏的腦袋很亂,也沒了度假的興致。

許是看出了這點,聞律也沒勉強她,提前結束了假期,返回景城。

不過一周多時間沒有回來,沈俏卻感到陌生極了,站在門口裡,她幾乎都沒了進去的勇氣。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除了麵對,她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何況,聞律明顯不想提那晚的事。

別墅的傭人不知道在馬來西亞裡發生的事,意識到沈俏的情緒不太對勁,也隻以為是剛玩完回來,累了,還沒緩過神。

「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在家裡休息。」回到夫妻臥室,聞律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彎下優雅的脖子,深邃的鳳眸注視著沈俏:「別再胡思亂想,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嗯。」沈俏擠出一抹笑:「那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不回的話,我就提前告訴你。」聞律彎了唇角:「乖。」

目送著聞律離開,沈俏心裡緊繃的弦卻沒有跟著鬆懈,她有些無力疲憊的坐在床邊裡。

沈俏雙手捧著臉蛋,一遍遍的在心裡有說自己冷靜。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初被厲晏辰威脅的那段灰暗時光。

不,應該是說,比那段時間更加讓她感到惶恐和不安。

厲晏辰跟聞星河兩者之間,對於聞律的意義不同……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俏才平復好情緒。

沈俏沒有待在房間裡休息,而是找了下人詢問聞星河回來沒有。

半山別墅裡的傭人都不知道在馬來西亞裡發生的事,也沒多想,隻以為聞星河可能又跟聞律鬧別扭,鬧離家出走的戲碼了。

便如實回答沈俏,聞星河沒有回來過。

沈俏覺得古怪,思慮再三,她給聞星河打電話,一開始是無人接聽,再撥打就是冰冷的機械女音提示已經關機。

那晚的事,不弄清楚,沈俏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她一定要問清楚問明白,聞星河要那麼做,要黑白顛倒故意在聞律跟前說那種話。

但沈俏對聞星河了解的並不多,而且聞星河要是故意躲起來的話,沈俏根本就沒有能力找到他。

沈俏的思緒很亂,感到了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她本以為,隻要解決掉了厲晏辰,擺脫掉厲家跟杜家,她就可以擁抱新的生活。一開始,一切也確實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眼見著,她就要成功了,現實卻選擇了給她當頭一棒。

將她的美夢,全部變成了噩夢。

……

醫院,vi病房。

守在門口裡的保鏢看到聞律出現,皆是恭敬喚道:「二爺。」

聞律臉上無甚表情,邁著長腿直接進了偌大的病房。

開門進入,入目的就是病床上的少年正麵無表情的盯著沒有打開的電視劇,周身寒冰籠罩,一副生冷勿近的姿態。

少年低著頭,活像是沒有察覺到聞律的出現一樣,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聞律麵無表情:「既然清醒就說實話。」

「爸,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聞星河輕嗤了聲,裂開乾燥的唇角,眼皮子輕掀,嘲弄地看著挺拔偉岸的聞律:「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沈俏勾引我,我沒把持住,想試試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你還想聽我說什麼?說沈俏冰清玉潔,我坐懷不亂……」

「是不是聞森。」

聞星河愣了下,皺眉:「跟大伯有什麼關係?」

對上聞律陰鷙的鳳眸,聞星河冷笑:「沈俏管不住自己,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你要打要罵要罰隨便你,我沒什麼可說的。」

那天晚上,聞星河連夜被聞律讓人送回了景城。

剛下飛機,聞星河扛不住昏了過去,直接被送到了醫院裡。

聞律那兩腳沒留情,聞星河受了輕傷,便直接讓聞律放在醫院裡看管了起來。

聞星河再不忿,但麵對那輪流換班換崗的幾個保鏢,十幾歲的少年,雖然身手不錯,卻也沒有在幾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眼皮子地下逃脫。

「不肯說實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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