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行蹤可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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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曼騎在聞森的身上,看著因為窒息痛楚而揮舞著雙臂,想要掙紮,卻因為雙腿癱瘓而動彈不得,被窒息感淹沒,逐漸失去反應的聞森。

她那張清麗絕美的臉龐,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出奇的冷靜。

過了不知道多久,喬曼那開了捂著聞森的枕頭,她怔怔地保持著姿勢沒動。

喘平氣息後,喬曼抿著唇角,探了探聞森的鼻息後,她忽然笑了笑,將枕頭放回遠處,最後看了眼這張讓她痛苦了十八年,早該下地獄的臉,轉身離開了病房。

不料,竟在病房門口跟一道身影撞上。

喬曼瞳孔一緊,話下意識脫口而出:「星星……」

聞星河雙手緊握,四目相對了許久,他翕動著唇,嘶啞的聲音夾帶著一絲顫抖:「媽,你在乾什麼?」

喬曼不答反問:「你都看到了?」

聞星河沒吭聲,看著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凝視著她冷靜漂亮的麵容,仿佛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喬曼閉了閉眼睛:「走吧。」

說完,她收回了目光,沒再看聞星河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冷靜乾脆又決絕。

絲毫沒有任何的惶恐和不安。

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聞星河握緊了雙拳,不由自主的跟著回頭,看著夜色中,喬曼淡薄纖瘦的身影一會,他又扭頭看了眼聞森病房的方向,深吸了口氣,才朝喬曼跟了過去。

一路出了醫院,喬曼始終都沒有回頭看聞星河。

這樣的境況,落在聞星河眼裡心裡,卻極其的復雜。

他媽殺了他爸?

被他這個親生兒子看到了。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聞星河捏緊的拳頭青筋暴起,沉聲質問:「為什麼?」

喬曼身形一頓,聞星河快步追了上前,擋在她的跟前,雙眸凝視著喬曼,不死心的想要從她臉上探索出信息,重復質問:「為什麼?」

「他還沒死。」喬曼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兒子,絲毫不回避他的打量研究,冷靜開口:「你現在回頭去找醫生,半個小時內,他還有救。」

難題被拋在了聞星河的跟前。

少年步伐踉蹌了一些,微微發軟的雙腿,幾乎讓他站不住。

「你……」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揪住,讓他喘不過氣來。

喬曼問他:「需要我報警嗎?」

「媽!」

少年低吼的一聲媽落在耳畔,喬曼冷漠的臉龐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裂縫,她深吸了口氣,歉意道:「很抱歉,讓你看到了這一幕。但星星,我不後悔。」

「你就那麼恨他?」

喬曼不答反問:「你呢?」

「你這麼多年來,不肯看我,不肯親近我,是你早就想到這一天,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對嗎?」說到後麵,聞星河近乎低吼了出來。

早已經猜測到這個結果,但聞星河一直不肯也不敢去麵對這個於他而言十分殘忍地真相。

可現在,卻已經赤果果的擺在他的跟前,容不得他再回避逃離。

心中的秘密被道破,喬曼喉頭發緊,麵對兒子的質問,她反倒是輕輕笑了:「你真長大了。」

聞星河低喝:「喬曼!」

喬曼上前抱住了聞星河,纖瘦的懷抱,讓聞星河身體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陌生的氣息席卷而來,沒有抗拒,眼眶不禁發燙。

他顫抖著唇,那字不停的在喉嚨裡打轉,卻說不出口。

「對不起星星,媽媽不能陪你。你可以恨我,但答應我,好好孝順阿律,好好對沈俏。欠你的,媽媽來生還你。」

聞星河渾身一顫,一把抓住想要鬆開他的喬曼。

少年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緊握著喬曼的胳膊,泛紅的眼眸怔怔地看著她,嘶啞著聲音質問:「媽,你還想乾什麼?」

一個聞森,難道還不夠嗎?

她還要去送死麼?

「媽。」聞星河偏著腦袋,眼睛卻一直看著喬曼:「下一個是不是奶奶?」

無需回答,光看喬曼的反應,聞星河心裡就有了答案,他瞳孔微微緊縮,張了張口,神情復雜。

四周的空氣一瞬的凝固,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喬曼閉了閉眼睛,那少年忽然低吼:「我不要什麼下輩子,我告訴你喬曼,你欠了我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你要是敢找死,我告訴你,我會後悔的。即便九泉之下,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安心瞑目,我絕對不!」

「星星。」

聞星河攥緊著胳膊的手發緊,少年如同狼崽子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的盯著喬曼偏執道:「你要不信,你盡管試試!」

聞星河對於喬曼這個母親,早已經有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執念。

即便這個母親從未陪伴過他成長,即便這個母親『遺棄』了他十六七年。

但他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喬曼出事!

他要她活著!

「我不要什麼來生!你這輩子欠我的,你必須這輩子還給我!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

聞星河含淚的眼眸逼視著喬曼:「媽,你別犯傻了。報復他們的辦法有很多種,你沒必要拿自己的命來涉險,就當是為了爸……為了聞律,為了我,行嗎?!」

……

深夜,一陣雷鳴炸響,在天空裡劃過一陣光,沈俏猛地從夢中驚醒,條件反射般坐了起身。

突兀的動作,將身邊的男人驚醒。

聞律跟著半坐起身,手撐在床沿裡,轉頭看向沈俏。

沈俏怕黑,即便是睡覺,臥室裡一向都是開著一盞小燈。柔和的光線裡,見她俏臉蒼白,男人墨眉微蹙,抬起的手搭在沈俏的肩膀裡,擁入懷中:「怎麼了?」

沈俏滿頭冷汗,纖瘦的身板微微有些顫抖,呼吸起伏跌宕著。

「沒。沒事。」沈俏搖搖頭,素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裡,心髒跳的很快,早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

沈俏閉了閉眼睛,迫使自己冷靜:「就是做了個噩夢。」

沈俏這陣子經常做噩夢,聞律以為她又是夢到了從前的事,和夢到了孩子,眼簾閃過心疼之色,擁得小妻子更緊,讓她靠在自己得懷中:「別怕,有叔叔在。」

磁性的聲線極具魅惑,彷佛輕而易舉就能鼓惑人的心弦,讓沈俏紊亂的氣息平復下來。

她靠著聞律結實的月匈膛,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心跳漸漸平復。

「我又吵醒你啦?」

男人大手放在她的後背裡,示意沒事。

窗外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穿透著窗戶傳進來。沈俏往落地窗的方向看過去,隻見窗簾被鼓動得如同跳舞的舞姬,曼妙空靈。

想到了什麼似的,沈俏道:「剛剛雷聲很大,我記得曼姐很怕雷聲,要不要去看看她?還有……寶寶……」

說到寶寶的時候,沈俏心情有些復雜。

雖然並非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但畢竟隻是個年幼的小寶寶,是無辜的。

「你去看看曼姐,我上樓看看寶寶。」沈俏輕抿了粉唇後,莞爾對聞律說完,便起床。

腿還有些軟,聞律扶著她下的床,拿了件衣服給沈俏披上,兩人菜分頭行事。

深夜被雷雨籠罩著的別墅寂靜,沈俏手捧著心口的位置上了兒童房。

孩子果然被雷聲給驚醒了,正哇哇的哭個不停。秀姐正抱著哄,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看到倏然敲門進來的沈俏她有些驚訝,莞爾喊了聲太太。

沈俏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唇角彎處一抹淺淡的弧度:「給我吧。」

秀姐愣了愣,就將寶寶交到了沈俏的懷中。

孰料,那孩子剛被沈俏抱在懷裡,就停止了哭泣,還有些抽抽嗒嗒,那雙滲著淚的眼睛看著沈俏,柔軟極了。

沈俏扌莫了扌莫寶寶的腦袋,輕輕哄著:「媽媽在這裡,別怕昂。」

秀姐在旁邊看著,笑道:「小姐真乖,一看到太太你就不哭了。」

聞言沈俏心裡一哽,看著懷裡乖巧的孩子,腦袋裡想的卻是她下落不明的親生骨肉。

她的元寶,到底在哪裡?

此刻,是不是也在哭?是不是也害怕著?

沈俏輕嘆了口氣,指腹摩挲著嬰兒柔嫩光滑的臉蛋:「小家夥。」

沈俏哄完寶寶下樓見臥室裡不見聞律的身影,以為他還在喬曼那安慰可能受驚了的喬曼,沈俏便直接過去喬曼的房間。

但看到房間裡隻有聞律自己時,她不由微微愣住,輕蹙著秀眉問聞律:「曼姐呢?」

視線落到男人兩指間夾著的信箋時,瞳孔緊縮:「聞叔叔……」

「她去找聞森了。」

「什麼時候的事?」沈俏驚詫不已,擔心的神色一閃而過,上前拿過聞律手裡的信箋一看,漂亮的小臉愈發的凝肅:「曼姐她怎麼這麼沖動?」

這段時間喬曼一直很安靜,比之從前整天躲在房間裡,也更願意出來走動。沈俏本以為她想開了,不會再做傻事。

豈料她會突然間來這一出?

沈俏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滿是擔心道:「左旭大哥不是讓人保護曼姐嗎?有聯係……」

話還沒說完,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動靜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出去,從樓梯闌珊裡看下去,入目的果然是喬曼,喬曼一喜:「曼姐。」

她喚了聲,顧不得其他得,朝喬曼奔過去,握住喬曼冰涼蒼白的雙手:「曼姐,你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她定定注視著喬曼的雙眸滿是擔憂。

真情實意的關心,喬曼指尖微微一頓,抬起了蒼白的臉龐。

水滴順著下頜線滴落,有種病態羸弱的美感,但此時,沈俏一心關心喬曼的身體狀態,也無暇顧及這些。

沈俏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給喬曼披上,蹙眉說:「你怎麼淋雨了?先上去換衣服,別著涼了。」

喬曼幾乎沒有開過聲,被沈俏帶著走,注意到一側聞律朝自己看來的視線,喬曼睫毛輕閃,一言不發的跟沈俏上樓。

走到樓梯處,沈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看向聞律的小臉露出不解:「聞叔叔?」

聞律漆黑如墨的鳳眸不動聲色閃過一絲情緒,被他迅速斂下,示意沒事後,跟上沈俏和喬曼。

喬曼淋了雨渾身濕透,沈俏讓她先換衣服,自己則到樓下去給她煮薑湯暖暖身子,以免她著涼。

同時也是給機會喬曼跟聞律兩人好好談談。

兩人的情誼不是沈俏可以想象的,聞律對自己的信任讓她無法對聞律產生任何的懷疑,即便他跟喬曼的關係親近,沈俏也絲毫不會多想,認為會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隻對自己丈夫的了解,剛剛那短暫的緘默,她一眼就看出了,聞律有話想跟喬曼單獨聊,她便也不做好事者,什麼事都要摻和一腳。

在場的都不傻,自然看的出這一點。

喬曼簡單的洗了個澡,換完衣服從臥室衛浴裡出來,見到隻有聞律自己在臥室裡,便了然了夫妻倆的心思,她也沒多大反應,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在一側坐下。

未等她開口,聞律忽然道:「十五分鍾前,張弛來電,聞森在醫院裡過世了。」他深邃的鳳眸睥睨著喬曼:「曼姐,你去過醫院。」

「是我。」喬曼閉了閉眼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曼姐。」

「聞森早已經油盡燈枯,我給他注釋的不過是尋常藥物。」隻是分量比平時更大一點。

及時搶救,聞森不會有生命危險。

即便死亡,也可以理解為,聞森承受不了痛苦,自行了斷。

聞律盯著喬曼一會,話鋒一轉:「星星呢?」

「他不敢見你。」

聞律說:「是他攔下的你。」

喬曼沒否認,但明顯收緊泛白的手指,仍舊被他收入眼簾。

「這幾天好好休息,哪裡都別去。」

「老太婆會知道的。」

聞律站了起身:「那又如何。」

他垂下的眉目,抬起的大手放在喬曼的肩膀裡:「曼姐,聽話。」溫柔的口口勿,卻透著一股毋庸置疑的霸道。

無一不是在昭告,昔日裡護著她的少年已經長大了。

無需她再有任何犧牲,都可以保護住她。

「你們真不應該……」

「曼姐,你並不想死。」男人口口勿篤定,深邃如墨的鳳眸,彷佛輕而易舉就能看穿她的靈魂深骨。

她不想死?

她……

喬曼張了張口,還沒等她說話,聞律已經起身離開了臥室。

沒有多一句問話,給足了她空間,卻已經篤定後麵的路該怎麼走。

沈俏煮完薑湯端上來給喬曼的時候,見臥室裡隻剩下了喬曼自己,她喚了聲曼姐,又彎著一抹淡淡的弧度:「阿律呢?」

「上去了。」

沈俏嗯了聲,雙手捧著的薑湯遞到喬曼跟前:「曼姐,喝點吧,不然真著寒生病了,我跟阿律都會很擔心你。」

「謝謝。」喬曼握了握沈俏微涼的小手,端著薑湯一口氣喝完,將碗在一側放下的同時,喬曼輕咳了一聲,原本還微微發白的小臉都嗆得通紅。

她並不喜歡薑的味道,甚至說是反感,光是聞著都會有生理反應。

看到她微微顰蹙的秀眉,沈俏拿了張紙巾遞給她。

「俏俏,謝謝你。」

冷不丁的感謝,沈俏揚起一邊秀眉,露出不解,輕笑:「怎麼突然謝我啦?你是阿律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曼姐,你真不必那麼客氣。」

困意席卷而來,窗外的雨勢沒有漸小的意思,沈俏便對喬曼道:「時間不早了,曼姐你別胡思亂想,早點休息。」

……

回到臥室,沈俏見聞律正坐在沙發裡一邊抽著煙一邊打著電話,俊美的臉龐顯得幾分凝肅。

料想是跟剛剛喬曼有關,沈俏沒多問,倒了杯水走到聞律身側坐下,拿過他兩指間夾著的香煙,在一側放下,把水遞到了他手裡。

聞律鳳眸輕抬,掐斷電話後,隨手將手機放到一旁扌莫了扌莫沈俏的腦袋:「寶寶怎麼樣了?」

從喉結裡溢出來的聲線如同大提琴演奏的樂章,悅耳動聽。

「被雷聲吵醒,但已經睡過去了。」

聞律頷首。

「早點睡吧。」被噩夢雷聲吵醒,不過畢竟已經深夜,沈俏也困了。見聞律沒有說發生什麼事,沈俏也沒有多問的意思,隻想讓男人趕緊休息,別累壞了。

明天跟如意她也有一場視頻會議要開。

坐月子期間沈俏不能出門,公司的事雖然早前都已經安排好,有陸曉和江玥彤她們看著,不勞她多費心。

但畢竟是自己的公司,還是頭一次創業,沈俏難免不得多上心。

盡管現在的沈俏,其實並沒有多少心情。

將小妻子的困意收入眼簾,聞律將水杯在茶幾裡擱下,摟著小太太的肩膀,公主抱的姿勢將沈俏抱到了床裡,在她額頭烙印一個淺口勿:「晚安。」

……

深夜大雨滂沱,雷鳴閃電籠罩轟炸著整個城市。

聞老太太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連聞森最後一麵都沒看到,打開病房的門,看到躺在病床裡,被白布遮蓋住的聞森,聞老太太如遭雷劈一般,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羅姐見狀驚呼了聲老夫人,忙不迭上前扶住她:「老夫人,您沒事吧……」

「森、森兒……」聞老太太聲嘶力竭,踉蹌著爬起身,奔向聞森趴在他的身上:「森兒,你醒醒啊……森兒……」

羅姐麵色動容,移開視線,安慰著聞老太太道:「老夫人,您節哀吧。」

聞老太太顫著雙手去掀開白布,看著臉色已經逐漸泛青泛白的聞森,腦袋一瞬空白後,整個人昏了過去……

羅姐忙不迭讓護士將聞老太太扶過去檢查,別讓老太太出事了才好。

羅姐站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了幾分鍾,心一橫,她咬牙撥出了一個號碼。

不過幾十秒的等待,卻足以將羅姐的心髒都給提了起來,繃緊著神經,通話一接通,她故作鎮定的聲線還是透露出慌亂,急迫的道:「二爺,大爺他突然過世了,老太太在醫院裡昏過去了,您要不要來看看啊?」

一個小時後,聞老太太還在昏迷中沒醒,聞律已經趕了過來。

人一出現,羅姐連忙上前:「二爺。」

左旭以及一名保鏢跟在聞律身後,男人衣著簡單休閒,墨色的發絲沾著幾絲雨滴,顯然是匆忙趕過來的。

在這深夜靜謐的醫院裡,氣場十足的男人宛若神祗降臨。

他單手抄著袋,輕抬的鳳眸落在羅姐身上,磁性的聲線低沉:「聞森呢?」

「大爺剛送去了太平間……」羅姐如實回答,頓了頓,又話鋒一轉詢問:「您要去看看嗎?」

誠惶誠恐的模樣,帶著細微的討好。

這段時間的種種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聞老太太是成不了氣候的。且老太太年紀也大了,羅姐是聞老太太身邊的老人,老太太的所作所為,任是她如何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與她無關。

羅姐畢竟不傻,清楚現在是絕佳的站隊機會。

以免將來,聞律跟聞老太太清算的時候,會連累到她。

男人俊美無儔的五官冷峻,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

羅姐忍不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略微垂首說道:「老太太兩個多小時前接到電話就匆匆趕了過來,旁支的那幾位現在還不知道。」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聞律:「二爺,需要通知他們嗎?」

即便再不忿,聞森跟聞星河都是聞伯釗等人翻盤的機會,要是他們知道聞森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世了,恐怕得鬧翻天。

何況還有三天就是『小元寶』的滿月宴。

這個節骨眼裡聞森去世,倒是……

聞律凝眉沉吟了會:「不必。」

羅姐啊了一聲:「等老太太醒了,聽她的意思。」

「我去看看大哥。」聞律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冷沉的鳳眸掃了羅姐一眼:「別提我來過。」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瞬間把羅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她連連應下,保證不會擅作主張讓聞律為難……

聞律前腳剛走向的太平間,後腳躲在走廊裡的人,就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左旭是特種戰士出身,在偵察方麵極其敏感,轉身剎那,不經意就留意到了地板上倒影出來的身影。

他並未打草驚蛇,對手下吩咐了一句,跟聞律前往太平間。

斷氣也沒幾個小時,聞森的屍首卻已經開始僵硬。

聞律一言不發地站在屍首跟前,冷漠的好像眼前的屍體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根本不像是兩兄弟。

左旭道:「醫院的監控已經查過,十一點的時候,少爺也來過醫院。走的時候,是跟小姐一起走的。」

早前已經驗證過,彼時聞言,聞律並無多少反應。

左旭道:「監控已經處理過,不會留下痕跡。」

聞律低聲吩咐:「明天你安排幾個人到聞家,別讓聞伯釗等人離開,該跟他們聊聊了。」

對於聞伯釗等喪家之犬,聞律原本不打算見的。

但眼下的境況,卻容不得聞律不見。

十八年前他保護不了喬曼。

十八年後,他也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喬曼!

「好。」左旭應下,欲言又止了會,最終還是開口詢問:「少爺已經離家出走幾天了……」

那少年脾氣倔強,不主動遞個台階,怕是……

「隨他。」聞律兩指並攏指腹輕輕摩挲著,斂了鳳眸閃過的情緒,冷酷道:「不小了。」

聞律像他這般年紀,早已經能夠獨當一麵。

聞星河,真被他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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