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厲鈞在保護舒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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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仄的會客室裡,四周牆麵封閉,僅有的光線空氣從鐵門上的小窗透進來,顯得整個空間都十分壓抑陰冷。

光是待著,就令沈俏感到不舒服。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沈俏提著的手包放在大腿的位置裡,輕呼了口氣才抬眸看向對麵的厲鈞:「再過兩三個小時大伯父您就要開庭了,許久沒見,我來看看大伯父你。」

沈俏今天穿的是一身淺藍色的娃娃領連衣裙,長發披散在兩側,淺妝淡抹的氣質溫柔恬靜,舉手抬足間流露出的氣質端莊大方。

厲鈞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她,臉部表情微微有了思波動。

四目相對,氣氛微妙。

厲鈞扯了扯泛白的嘴唇,嗓音嘶啞:「看我?」臉龐閃過一絲嘲諷:「該說的,我都跟聞律說清楚了,你還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我相信導致我寶寶早產的罪魁禍首,不是大伯父你。」

厲鈞一怔,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起。

不解沈俏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沈俏話鋒一轉,失笑了下,雙眸注視著厲鈞,淡道:「大伯父,其實我沒想要你死,隻是想讓你付出一些代價而已。可惜,有人想要你死,想你一輩子都踏不出這個牢籠,方寸之地。」

厲鈞瞳孔緊縮,不由自主捏緊了雙拳,拔高了音貝:「你什麼意思?!」

沈俏麵不改色,淡道:「讓我猜猜,大伯父是不是還在想,等下開庭,律師替你辯護,你可以酌情減刑,打點一番,舒舒服服坐幾年牢,就可以出來了?」

不輕不重的一番話落在耳畔,厲鈞眉頭緊緊皺起。

但那表情,分明是被沈俏說中了。

「俏俏,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厲鈞呼吸稍顯局促粗重,壓下心頭縈繞的陰鬱,厲鈞扯著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沈俏:「何必跟大伯父賣關子。」

「我說了,大伯父就肯跟我說實話嗎?」沈俏輕笑,始終都是進來時的淡定:「大伯父這麼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到我的目的?」

厲鈞陰鬱的目光深沉,無形中周遭戾氣叢生。

僵持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最終還是沈俏先開口道:

「我父母因你而死,沈家也因為你厲鈞家破人亡。不管究竟是你處心積慮,還是意外,都已經無從改變這個事實。厲爺爺從小就教導我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他為了你這個長子,違背了自己的原則。他養育我長大,他的遺願是我能對你們手下留情。我不要你的命,但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但大伯父你不會想的到,最想你死的,並不是我。」

「等下開庭,你的所有所作所為,都將會公之於眾,永無翻身之日。當年的事過去這麼久,即便是我跟聞律,都不肯能在這個短的時間內,能拿到所有證據。那麼大伯父你猜猜,這些證據,都是從哪裡來的?」

沈俏的一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厲鈞身上,他如遭五雷轟頂,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我隻當年真正的真相。」沈俏話鋒一轉,饒有興致道:「我也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你們一個個諱莫如深。讓大伯父你不惜願意死亡,都不肯將真相說出口。」

按理說,厲鈞並不得厲老爺子信任看重。舒妙背後的人是霍天禦,她跟在霍天禦身邊多年,又是當年的目擊證人。

十多年前,舒妙年紀尚小拿厲鈞沒辦法,躲著他,怕他報復不足為奇,但成年後,已經成為霍天禦最得寵的女人,甚至是得力幫手的舒妙,根本無需懼怕厲鈞。

說保護她,則更扯淡了。

十八歲後她就搬出了厲家,舒妙要避開厲鈞聯係自己,輕而易舉。

但她一直都沒這麼做。

她跟厲鈞,到底在隱瞞著什麼?

這個問題,沈俏想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想不出一個讓她信服的答案。

而真正知道答案的人,恐怕也就剩下厲鈞跟舒妙。

但兩人嘴巴都逼得太緊,根本撬不開。

厲鈞麵無表情:「該說的我都說了。」

沈俏心一橫,輕咬著唇皮,說:「大伯父,你就算不替自己考慮,好歹也要為厲弘考慮吧。」

「我自己都自顧不暇,我替別人考慮做什麼?」厲鈞冷笑,閉著眼睛,頹喪的往後靠著,兩條腿隨意岔開,儼然一副聽天由命的打算。

厲弘是厲鈞的私生子,今年不過才三歲多。

沈俏沒想到,他對這個兒子,竟然是這個反應,像是絲毫不在意那孩子的生死。

赫然是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

他到底在堅守著什麼?

……

聞律在外麵等了半個多小時,見沈俏出來,他站了起身。不過注意到小妻子臉色不太對勁,聞律又關心問道:「嗯?」

沈俏搖搖頭,深吸了口氣,鬱悶道:「什麼都問不出來。」

軟硬兼施,但厲鈞的嘴巴閉的太嚴實,無論沈俏怎麼套話,都撬不開他的嘴。

這讓沈俏感到很挫敗。

聞律抬起的手搭在小妻子的肩膀裡,以示安慰。

在看守所裡不方便說話,兩人一邊往外走,沈俏一邊道:「聞叔叔,我總覺得,當年事沒那麼簡單。舒妙跟他都不肯說……厲鈞不肯說尚且情有可原,但舒妙,她為什麼要瞞著?」

此前,沈俏找過顧華媛,想要了解更多當年的事。

可惜,顧華媛什麼都不知道,她是被動的參與了事件。且一直認為,那是一場意外,厲鈞是為了錢。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顧華媛沒有替厲鈞瞞著的必要。

她是真不知道。

唯二知道的,又都撬不開嘴。

聞律調查過當年的事,卻也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結果。真相就像是蒙了一層層的紗,裹了層層的霧,撲朔迷離,讓人扌莫不透。

厲鈞這樣的人,自私自利,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其實也實在沒有隱瞞的必要。

除非真相遠比現在的情況要糟糕無數倍。

「俏俏。」

男人忽然喚了她一聲,沈俏側身看向他,見他俊容幾分嚴肅,沈俏不解:「怎麼了?」

聞律若有所思了會,說:「厲鈞在保護舒妙。」

沈俏星眸微緊,疑惑的情緒更甚。

厲鈞之所以這麼快被送進牢裡,其中少不了舒妙的算計。他心裡應該恨死了舒妙才對,又怎麼會保護舒妙?

不、不對。

如果厲鈞恨舒妙的話,他剛剛為什麼又要對舒妙的事避開不談?

厲鈞心思狹隘,瑕疵必報。

卻也沒想過要報復舒妙,也不正常。

無數的思緒在腦海裡湧現,沈俏的腦袋更亂了。

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聞律單手抄著袋,看著小太太困惑的模樣,有些遲疑,但思慮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厲鈞跟舒妙之間,有其他的利益關係。」

但究竟會是什麼關係呢?

沈俏想到了一個可能,但卻感到實在匪夷所思。

沈俏突然間沉默了下來,凝重的表情被聞律收入了眼簾,他沒再提起這個話題,先跟沈俏回半山別墅。

讓她自己冷靜好好捋捋。

原本沈俏還打算參加厲鈞的開庭,不過此時,也沒什麼必要。

將沈俏送回去後,聞律回了盛天。

因為聞森的突然逝世,聞老太太又病重在醫院裡。他又沒子嗣,關於他的身後事便由了聞律這個『弟弟』來處理。

這幾日,律師魏靖臣一直在清算聞森的遺產。

聞老太太已經是病重瀕死的狀態,聞森沒有子嗣,聞律這個弟弟便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若是早前,必然還會有幾個跳梁小醜出來鬧事。不過現在人走茶涼,聞伯釗等人又都剛剛被聞律收拾過,蹦躂不了什麼水花,也不敢再出來蹦躂。

清算的過程很順利。

他名下以及投資,或者控股的公司大大小小共有十八家。

有虧有賺。

其中他名下還有三處房子,以及一些不動產,全部都清清楚楚羅列了出來。

整理無誤後,魏靖臣就親自帶著文件到盛天裡找聞律。

盛天集團,總裁辦公室裡。

偌大的辦公室安靜,聞律坐在老板椅裡,長腿交疊,漫不經心的翻閱著遺產清單。

魏靖臣則坐在沙發裡品嘗著老同興的茶餅,拍賣級別的茶餅,且不說價格,就這茶餅就已經十分罕見稀少。

不是來盛天,都很難喝到。

他悠哉悠哉的品著茶,也沒管看著遺產的聞律。

片刻,磁性的聲線倏然從耳畔響起,魏靖臣愣了愣,被男人的話拉回了現實。 「都過繼到聞星河的名下。」

魏靖臣將茶杯在茶幾裡坐下,扭頭看向他:「星河少爺年紀尚小,聞總,你確定要將聞森的遺產都轉到少爺的名下?」

聞律麵不改色:「本就該是他的。」

聞森不仁不義,即便是聞律都不想讓聞星河認聞森這個爹。但,這並不妨礙讓聞星河繼承他的遺產。

不過聞律這個做法確實大度。

聞森雖然是個敗家子,奈何攤上了個好爹,和厲害弟弟。

哪怕聞森手裡僅有盛天百分之三的股份,每年的分紅都足以讓人眼紅,是普通人十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

仗著這點,聞森再怎麼造作敗家,隻要不是竭力作死,就算躺著什麼都不敢,都足以讓他可以揮金如土的過上一輩子好日子。

雖然連年虧損,但他留下的財產並不少,保守估值最少都有六十三億。

換做任何人,麵對這巨額遺產,恐怕都不會輕易拱手讓給他人。

頓了頓,魏靖臣還是多問了一句:「老太太那需不需要通知?」

「不必。」

遺產的繼承決定好,魏靖臣喝完最後一杯老同興,也沒繼續留在盛天裡打擾,起身告辭離開了公司。

他前腳剛走,後腳李俊深跟霍明哲就來了盛天。

敲門進去後,李俊深瞧了眼老板椅裡吞雲吐霧的男人,揚起一邊眉毛道:「魏靖臣剛來做什麼?」

魏家是律師世家,經營的律師所得內閣認證站台,專門為這華國名門世家服務。李俊深等人多少都跟他打過一些交道。

這個時候魏靖臣來盛天得目的,他們大抵也能猜測到。

聞律也沒瞞著,三言兩語便交代了。

對於這個結果,李俊深跟霍明哲兩人倒也沒多少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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