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吃軟飯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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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闕玉在船上心虛的埋頭吃瓜,玄朱在他背後,耐心的抱著他,給他理毛上的粘人草。

已經揪了一個多時辰,還是很多,看來今天晚上玄朱都乾不了別的了。

闕玉越發心虛,吃瓜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其實他可能變成人身,彼時隻有頭發上掛了,身上沒有,她隻要理頭發就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人身和她靠這麼近會不自在,狐身就很無所謂。

他自己也不曉得兩者之間的區別,可能是狐身上的毛成了一層屏障,保護著他?

闕玉沒有深思,將腦袋埋進瓜裡繼續啃,這瓜外麵綠皮,裡麵是紅色的,有一種黑色的籽,玄朱給他拿來一個紙袋子,吐出的籽可以丟在裡頭,瓜很甜很甜,他把肉盡數吃完,汁水也端起來喝了個乾淨。

吃飽喝足後又是一陣犯懶,也到了晚上,那瓜也大,把他撐的肚子飽飽的,不用吃晚飯了。

闕玉打了個哈欠。

要困覺了。

睡醒了玄朱也該薅乾淨了吧?

闕玉眼皮子垂了垂,很快沉沉睡去。

腿上的小狐狸沒了動靜,玄朱是第一個發現的,因為他身上黏的粘人草,倆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靠這麼近。

她坐在船頭,底下是個小板凳,小狐狸伏在她膝蓋上,懶洋洋伸著手腳,方便她揪蒼耳和細小的鬼針草。

玄朱小心的握住他一隻爪爪,微微抬起,露出他內側的嫩毛。

外麵是純白色的長毛,鬆軟細滑,裡麵的稍短,更柔又順,像剛出生時就有的奶毛。

其實他本身年齡不大,九尾狐千年才算人類的十五六歲,他有一半的血脈,即便一千多歲,也最多跟人類的十七八歲相匹配,可能更小。

所以化為狐狸後也處於幼年和成年體的中間,更像還沒長大的幼體,小小一隻,沒有多大。

因為血脈強悍的原因,他激發之後,是可以化為狐型的,也是他的本體,相當於他體內有個天秤,讓天秤傾向人類,就是人類的形態,傾向妖型,就是狐狸模樣。

沒了法力之後做不到,顯出來的才是半妖樣子,借用她的法力讓體內天秤歪向妖怪那方,成了狐狸,這模樣嚴格來講就是他的本體。

玄朱一動他,他立刻一抖,狹長的狐眼睜了睜,眯成一條縫隙回頭看了看,發現是她後又自在的睡了過去。

這次玄朱再怎麼動他,他都沒反應,將他背上的摘完,把他翻了一個麵,他還是睡的深沉。

手腳大大展開,仰著下巴,露出毛茸茸的頸部,姿勢像個『大』字型。

玄朱抬了抬他的小下巴,讓他脖頸露出更多,仔細在毛發中翻找,把粘人草都撿出來,然後是四肢,抬來抬去,他好像也適應了,非但沒有醒,反而睡的更香。

身子無力躺著,任她來回檢查,還扌莫了一把他軟軟的小肚皮。

肉真的很嫩很嫩,像剛出生的嬰兒,捏的時候他不悅的縮了縮身子,小腿蹬了她一下。

玄朱握住他那隻爪子看了看,肉墊鼓鼓的,很有彈性,摁他的趾頭,縮在肉裡的鋒利爪子會自個兒彈出來。

平時他就是用這個在船上到處劃出抓痕,小爪爪看著很稚嫩,實則十分鋒利,木板都被他刮出痕跡來。

一寸方船的外麵是道器,很堅硬,但是裡頭就是普通的木板和木材,要不然憑他現在的實力怕是什麼都留不下來,還會把他爪爪弄傷。

他現在很脆弱很脆弱,肉身被五方圓鎖壓製,和普通的貓兒差不多,每次她都擔心他會被桌子上的花瓶不小心砸死,從高處掉下來摔死,甚至她一個沒注意,捏死他。

次次接觸都小心翼翼,收斂下所有法力,用最純粹的手部力量去碰他。

輕輕的,像觸一朵易折的花兒,或者易碎的精致瓷碗。

其實他沒那麼柔弱,還有五方圓鎖罩著,一旦有什麼致命的危險,五方圓鎖自動激發,保護他的安全,但是一些小的跌打扭傷不管,所以他還是會有受傷的風險。

她不想讓他有折損,身子骨本來就弱,也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有什麼損傷就隻能待在床上,哪都不去了了,他肯定遭不住。

玄朱手還放在他一隻爪爪上,閉上眼,腦海裡不受控製的想到,如果是人形的話,她握的這隻應該是他玉白的腳腳。

像是從來沒有踩在地上過,腳心的皮膚又細又嫩,和小孩子的一樣,趾頭圓潤形狀精致,整隻窄瘦窄瘦,很是秀氣。

記得那天露在外麵,惹得兩個人禁不住掀開他的衣擺偷看,還想上手扌莫,被她阻止,眨眼間扌莫的人就變成了她。

她剛剛還摁過他的肉墊,是他粉嫩的腳心,掰過他的爪爪,是他的趾頭。

玄朱:「……」

她鬆開了手,視線又不受控製的上移,落在他的前肢上,人形時他這雙手也很漂亮,小時候會給她擦傷,揉一揉她的腦袋,還會給她紮辮子。

平時便拿著一把花色的扇子,骨節分明的指頭攥在扇尾上,比那把大師刻畫的扇麵還要精致。

那把扇子據說是他花了很多靈石才買到的,每次遇到人都要炫耀一下,吹噓這把扇子多難得,在她麵前也有意無意提過。

次次心情都很好,翹著嘴角說,「你看這些線條,一口氣劃下來的,行雲流水一般,筆底龍蛇,鸞翔鳳翥。」

玄朱的注意力在他玉潤的指頭上。

「再看看這個色彩,深淺有秩,配合相得益彰。」

玄朱的注意力在他淡粉的指甲上。

「還有這個山林鳥獸,是不是栩栩如生,猶如身臨其境?」

玄朱的注意力在他蒼白漂亮的手背上。

十五六歲的鍾秀少年揚著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得意問她,「很好看吧?」

玄朱望著他握著扇子的手,點頭道:「好看。」

少年更是開心,笑的一雙狐狸眼彎起,還抬起那隻白皙的手,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誇耀道:「小小年紀真有眼光,都會品大師的畫了。」

當時她怎麼想的?她居然覺得他說的有理,那雙手確實就像大師筆下的畫,不,比畫還要好看百倍。

玄朱鬼使神差一般,伸了手握住他的前肢,他依舊仰著一張小臉睡得死沉,沒有半點反應。

她又抓住另一隻,一手一個拉住他的小爪爪,將他的手藏在自己手心。

這樣算牽手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拉一拉他的手,還小的時候就想,那會兒剛準備嘗試,尚沒開始,他已經走了。

玄朱直到現在才拉到,也不晚,她一樣覺得不錯。

沒有過分停留,淺嘗輒止,兩隻手很快下移,輕輕地將他抱了起來,她自己也站起身,用法力將小板凳還回船艙內,飯桌的旁邊,之後便徑自坐在船頭打坐,將他放在懷裡。

想了想,又扯了條小被子過來,把他整個包在裡頭,嚴實護著,但不知為何,第二天他醒來還是生病了。

聲音有些沙啞,還吸了吸鼻子,不太通氣,好像受了風寒。

玄朱給他熬了生薑糖水,《凡人嬌養秘籍》裡有寫,凡人經常傷風感冒,輕微的熬點這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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