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躺平了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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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玉沒追過人,也分不清男孩子到底怎麼求愛的,但是他母親經驗豐富。

母親經常欺負父親見識少,故意用男孩子對女孩子的方式折騰父親,像個老流氓似的,把父親氣的好幾天不理她。

他小時候看的太多,印象深刻。

所以為什麼他和玄朱換了換?成了玄朱用那些追女孩的手段對他?

總覺得他和玄朱有點古怪,哪裡不對勁似的。

到底哪裡不一樣,具體他也辨不出來。

他隻是外表看著歷經情場一般,實際上還是個雛兒。

闕玉雞肉吃的差不多,玄朱已經將魚蒸好,赤手端來,擱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那手先前就是這樣扶著油瓶的,同樣都是被燙,她一點事沒有,畢竟是元嬰巔峰,身子每日被靈氣沖刷,宛如鋼筋銅骨,強悍的一批,表皮連紅都沒紅過。

這點溫度對她來說也跟毛毛雨似的吧?根本沒被她擱在心上。

闕玉不行,怕熱,沒有急著吃,先將雞肉一塊不剩全塞進嘴裡,感覺魚涼的可以了艱難的拿起筷子。

本來就使的不順暢,受了傷之後用的更是別扭,好幾次都沒有夾住一塊肉,他擼了擼袖子,還想掙紮,身後忽而傳來聲音,「我來吧。」

一隻手從一旁伸出,奪走了他手裡的物件。

很奇怪,玄朱明明沒吃過東西,但不知為何,竹箸使得居然比他還好,輕而易舉、流暢異常的挾了一塊肉到他嘴邊。

闕玉猶豫片刻,沒有拒絕,張了張口齒含住,玄朱抽了筷子開始夾下一塊,會刻意多搗幾下,把肉弄碎,挑出裡頭的刺,怕卡著他吧。

他現在這幅樣子,喉嚨再受什麼傷,辛苦的還是她,其實就算手腳能用,累的依舊是她。

每次有什麼問題都是她照顧的。

傷風是她包在被子裡,熬鳳梨湯給他清嗓的,發熱也是她一塊一塊換頭巾給他下涼,徹夜在一旁守著。

藥太苦亦是她掐著下巴喝的,躲哪都能被她找到,一次也沒有跑掉。

她保證過會看顧好他。

她這人很少承諾什麼,每次都是盡量,會努力的,實際上這句話比別人一百句擔保還有用。

算是謙虛吧,十成隻說七成,別人是七成說十成。

他仔細衡量了一下兩者的區別,還是更喜歡玄朱的性子,內斂不說大話,讓人安心。

今兒這頓飯吃的格外慢,因為玄朱太細心,把所有魚刺都撿出來,他一根都沒有碰到,膳用完又給他打了個蛋花湯,吃飽喝足該睡覺了。

雖然有心勾引玄朱,但是這幅模樣委實不太方便,就算他想,玄朱都不一定下得去手,所以過幾天吧。

傷養好再說。

闕玉今兒是在躺椅上歇息的,因為受傷的地方被纏了紗布,如果他變成狐身,紗布自己脫落,等於白包了半天。

躺椅上被玄朱擱了被子,厚厚兩層,軟軟的,也很舒服。

闕玉縮在裡頭,抱著枕頭,閉眼許久居然發現自己睡不著了。

不習慣。

已經躺玄朱懷裡很久了。

搖椅四周也空盪盪的,又小,他腳一放在外麵,便有一種會被什麼東西咬掉的錯覺。

不舒服,不得勁。

玄朱還在打坐,忽而聽到身旁有些聲音,窸窸窣窣起床的動靜。

闕玉手腕腳腕上的鈴鐺小小的響了響,刻意放輕的那種,像是偷偷扌莫扌莫做什麼事,亦或者受了傷,活動不方便,很艱難的在挪動?

玄朱微微的蹙了眉。

怎麼了?

想上茅房嗎?

不是去過了嗎?

剛剛她給他鬆了法力球,讓他可以在短時間內一直持續使用,他飄著進了裡頭,飄著回來的,沒傷著。

餓了?還是渴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見他扔了個枕頭過來,邊緣的須須掃到了她,很快又是一床被子,最後是一個慢慢爬行的人。

闕玉手上腳上都有燙傷,無法站著,索性用膝蓋走路,完好的三根指頭裡還夾了一床被子,拖著一步一步艱辛的過來,沒多久『啪』一下倒在被子上。

像蟲子一樣蠕動了幾下,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她感覺有人拉動她身側的枕頭,將它抱起來,斜著靠在她腿外邊,和她緊緊挨著。

枕頭猛地一重,被人壓的,有人躺在上麵,開始施法整理被子和枕頭,還有他自己。

他的法術運用的比她還成熟,僅一下子底下的被子和上麵蓋的都像刻意鋪過似的。

他滿意了,翻個身,往前爬了爬,到頂後趴在枕頭上,將光滑白淨的下巴擱於她手腕處。

重量和觸覺與平時完全不同,叫玄朱睜了眼,視線朝下望去,正好瞧見他狹長的睫毛顫了顫,闔上眼歪頭睡去。

玄朱盯著他看了許久,一直到他呼吸漸漸均勻,月匈前起伏也很平和之後,她才收回目光,繼續修煉。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無法靜心,腦子裡裝了別的東西。

這是他第一次人身靠過來?

往日裡都是狐身,狐狸形態他會自在許多,說跳她肩上就跳,說窩她懷裡就窩,讓她抱的理直氣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小小一隻,沒有多大,玄朱摟的也很自在,一隻手就可以提來提去。

大拇指和另外四指分開,卡在他腋下,直接便能將他整個舉起來。

次次他兩隻小腳腳都會並在一起,後麵毛茸茸的尾巴尖輕輕地搖晃,很是悠哉一樣。

偶爾瞧見他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弄髒,直接便上手給他擦了,順便摁一摁他柔軟的肉墊,他全程懶洋洋任她為所欲為。

閒了就把他鋒利的爪子捏出來挨個磨一磨,他實在太愛抓東西,船頭船尾,每一處都要征服。

偶爾太高,他夠不著跳上去,踩著板凳也要抓一抓,爪子根本閒不住。

尖尖的地方磨平了他會老實一點,每次動手他也沒個表態,叫她弄。

不舒服了尾巴一動不動,舒服時一會兒挪到這邊,一會兒那邊,不自覺的動作,他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

如果讓他不得勁,她也能看出來,會提前停下。

總之狐身時方便的是兩個人,他順心,她也自若許多。

人身……

是因為受傷了,包了紗布,不好變成狐身嗎?

玄朱到底還是又睜了眼,朝膝蓋上的人看去。

還是剛剛那個姿勢,兩隻裹了紗布的手擱在枕頭上,下巴抵在她手腕間。

可能不太舒服,玄朱瞧見他換了換睡姿,先是伸直一條手臂,腦袋也移了移,枕著自己的手肘,側臉貼著她腕處,半麵向她。

移動的時候臉在她身上蹭了蹭,像是無意識的動作,又像是小貓撒嬌,精致的眉眼完全處於鬆懈的狀態,睡得很安詳。

玄朱望著那張愜意的睡顏,怔了許久。

幾乎可以想象,被子下的趾頭肯定又安逸的展開,然後合上,因為他的手上有動作。

指頭微微撐開,可能拉到傷口,僅一下便止了下來,往後再沒動靜。

睡到半程,他又換了個姿勢,蜷起下半身,整個上半身挪到她懷裡,一隻手臂在前,一隻在後,環抱住她一樣。

快清晨時他翻了個身,正麵朝上,枕著她的手臂睡,被子下的一條腿折起,一條伸直,兩個胳膊都放在被子外,包了紗布的手心攤開,依舊是大大咧咧毫無防備的姿勢。

第二天一大早,闕玉醒來時發現自己回到了搖椅上,歪頭瞅去,玄朱沒有打坐,在廚房做飯。

他揉了揉眼,不太確定是什麼時候被她挪走的,昨天明明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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