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今日同往日一樣,睡到要臨用午膳時才慢悠悠起床,秋月一邊伺候著我洗漱,一邊在四處翻找著什麼。
我好奇:「秋月,你在找什麼?」
秋月:「姑娘,你有瞧見我的手帕嗎?不知丟哪去了,怎麼找也沒找到。」
我臉不紅心不跳:「沒有啊,那手帕很重要嗎?」
「倒也不是,那是十六上個月送與我的,我已經弄丟了好幾回從他那處拿來的手帕,等下他又念叨我。」
我若有所思:「十六送你的?」
那想來是意義非凡。
秋月點了頭:「是啊,姑娘你不知道十六的針線活做得特別好,這府裡的繡娘刺繡都不一定有他的好,咱們院裡的些許針線活都是他做的,手帕這些物件我們基本每月都人手一塊了。」
我吃驚之餘,想象了一下十六冷漠的坐在屋簷上做針線活。
嗯……深藏不露啊。
「對了,我記得他前幾天還給姑娘繡了一塊手帕,我給收了放梳妝台下了,也忘記同姑娘講了。」
她說著行到梳妝台翻找,從台下一個盒子裡拿出了一塊手帕:「在這呢。」
我接過秋月遞過來的手帕瞧了瞧,贊許道:「不錯,這手帕上的花月繡得十分的好。」
「所以啊就姑娘帶著吧。」
我便不習慣身上帶著手帕,昨夜還是……
想了想問:「那你丟失的手帕?」
「哦,不找了,回頭我再找十六給我繡一塊就是了,不打緊的事。」秋月滿臉不在乎:「姑娘先用膳吧,今夜府裡王爺設宴呢。」
今日同往日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想到今日便是和祁容約好的救齊行的日子,我心裡便多了幾分沉重。
春花鋪好了膳,我坐在桌邊一邊吃著一邊若無其事道:「你們王爺設宴又同我何乾?我又去不了。」
秋月行了過來,笑咪咪道:「誰說姑娘去不了?王爺說了讓姑娘出席。」
我著實驚訝,斜睨著她:「為何?」
這話問得草率了,秋月反而不解的反問:「什麼為何?姑娘不想去嗎?」
我頓了頓:「溫少筠怎麼突然願意讓我見其他人?他之前不是不讓嗎?」
秋月想了想,應:「王爺一開始也沒說不讓姑娘去啊?哎呀,姑娘你別多想了,你趕緊用膳,用膳我和小春花給你梳洗打扮一番,一定在今夜好好的艷壓那丹陽郡主!」
我垂了眸,不再說話。
溫少筠此舉的確讓人匪夷,且不說今夜讓我出席宴會,便是這兩日這王府對我的限製似乎也寬限了許多,不然昨夜也不可能見到那個陸景朝。
陸景朝……
瞧昨夜那情形,那個陸景朝同溫少筠是一路的,極是可能也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今夜呢……會見的人不說是否會認得我這個前朝公主,溫少筠也不怕我會生出變故來?
他竟如此放心?
﹉﹉
﹉﹉
天微沉時,我才徹底解脫了來,秋月春花給我搗騰了一下午的發髻,挑了許久的衣衫,最後才選定一套碧綠長裙,外加了條淡青的披帛。
我再三求饒下,那滿頭發飾才被拿下,那實在誇張。
我逃命般出了屋子,一出屋便聽見了院門口祁丹陽跋扈張揚的聲音。
我出去一瞧,便瞧見十六十七如石柱般擋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讓開的架勢。
「這是怎麼了?」我驀地出聲。
十六十七轉過身,露出被擋住的丹陽小郡主的身影來,她穿了一身俏麗的鵝黃長裙,手挽素紗,著實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