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常年不愈藏詭計(2 / 2)
昕芮繞過四皇子,跑至元寶麵前,眉開眼笑的說:「元寶,好久不見了,你怎麼跟他們混一起了?」
元寶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也不知道!」
昕芮斜眼盯著劉奕辰,回想起他欺負元寶的事情,臉色陰沉的說:「莫非,四皇子又舊病重犯了?」
「你這個死胖子,本皇子好心關照你,你還不趕快把話說清楚。」劉奕辰舉起手中的扇子作勢要敲元寶的腦袋。
元寶拽著昕芮的外袍,委屈的說:「昕芮,四皇子說要替你關照我,我現在天天要跟著他們進進出出,我沒有被人欺負了。」然後開始哭哭啼啼的流眼淚。
「你沒被欺負怎麼哭了?」昕芮焦急的問
「我………我太感動了!」元寶被四皇子眼刀一掃,違背良心的說。
突然想起什麼,元寶收住眼淚,眨了眨小眼睛問昕芮:「你過幾天有空嗎?我大哥宋潛外出巡視莊子,檢查春稻插秧,我想把你引薦給他認識,畢竟我在永安隻有你一個朋友。」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昕芮。
劉奕辰眉頭緊鎖,嘴角下垂,這死胖子不知恩圖報,還想介紹昕芮給他哥哥認識,真是活膩了,手中不停的敲打著扇子,忍著滿臉怒氣。
昕芮穿過元寶看見宇文軒心事重重的望著遠方,正眼都沒看過自己,心裡不禁失落,口裡搭著元寶的話:「不就是春稻插秧,有什麼好巡視的,怕且是你哥哥找借口外出尋歡作樂罷了。」
元寶故作神秘的說:「昕芮,我告訴你啊,我們莊子上的農夫都得了怪病,有些下田插秧的人身上布滿齒印,然後高燒不退,已經死了好幾人了。聽說一些農夫說,他們在田裡發現一種黑色的小蟲,會吸食人血,怪可怕的。」
昕芮聽到「吸食人血」四個字,眼前一亮,抓著元寶一陣猛搖:「你說什麼!吸食人血!在哪裡?」
在場的四人被昕芮的搞得莫名其妙,怎麼聽到吸食人血如此高興。昕芮當然高興了,那些吸食人血的動物應該是水蛭,隻要能抓到數量可觀的水蛭,那吳王的病就有希望了。
昕芮二話不說,拉著元寶往太學門口跑,元寶不明所以,任由昕芮的小手拉著自己跑,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劉奕辰氣上心頭,提步追上擋住昕芮的去路,扇子一出手打在昕芮的手背上,昕芮疼得立刻縮了手。
「你這樣走了,我二哥的病誰跟進!」
昕芮駐足一想,自己不能這樣沒頭沒腦的跑掉,孫奉禦還需要自己跟著隨診,府裡也不允許自己一個大家閨秀的跑出城外,太學的課業不能落下。昕芮搖頭嘆氣,隻能拜托元寶盡量將那些吸食人血的小動物帶回京城,另外囑咐元寶,一定要告知下田勞作的農夫,穿上防水的及膝皮靴,如果發現吸血小蟲吸附於人體,不可強硬拔出,可以用火燒小蟲使其脫落,然後用白酒噴灑傷口,及時上藥,這樣傷亡的農夫人數可減少。
昕芮頭頭是道的向元寶布置防範措施,說完掉頭回三十三堂找沛珊和妹妹。四皇子火冒三丈的又一次擋住昕芮的去路,渾身籠罩著陰霾。
昕芮抬起頭看著劉奕辰,無精打采的問:「四皇子有何貴乾,我很忙的,沒事的話我就自行告退了。」然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
劉奕辰本來就氣的七竅生煙,剛想找茬發怒,看見昕芮憔悴的小臉,為太學的課程奔波,為二哥的病情操心,他頓時心生柔軟,心平氣和的問:「五月初五那天你可有空?」
「五月初五?那天不是端午節嗎?太學放假,我應該有空,怎麼了?」昕芮嫣然一笑。
四皇子喜上眉梢,繼續說:「那天我們去曲江遊船,你可來?」
「你們都有誰?」昕芮心裡想著宇文軒,故作鎮定的問。
「都是太學的同學。」
「好,我去!」昕芮笑眯眯的說。
「一言為定!」四皇子舉起手掌,與昕芮擊掌相約。
兩人各懷心事的回到三十三間堂。崔良仁和宇文軒駐在一旁等著劉奕辰,四皇子將相約之事告知他們,良仁和四皇子神采飛揚的說起去年曲江遊船的趣事,昕芮一句也聽不下去,看著眼前的風姿清朗的宇文軒,昕芮咬著嘴唇笑容苦澀的看著他們,最後上課的時間到了,大家都走向自己的課堂。昕芮垂頭喪氣的往前走,突然撞到一個寬厚的月匈膛,熟悉的沉香味縈繞鼻尖。
「軒……你……」昕芮抬頭看著宇文軒,緊張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宇文軒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昕芮的熱切眼光,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但是看到她剛才那張憔悴的小臉,心裡升出一絲不忍,於是轉身對昕芮說:「吳王的病已有時日,你切莫心急,保重身體為上。」然後跟上正在說笑的四皇子和崔良仁進入課堂。
昕芮駐足在原地滿臉生光,眉開眼笑的心情大好,宇文軒跟自己說話了,而且是關心自己的話,哇,今天真是太美好了。
昕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沉浸在沉香的香氣中,她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治好吳王的病,讓宇文軒刮目相看,自己並不比衛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