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奇怪感覺(1 / 2)
見程嬤嬤要走,慕容璟咳了一聲:「等等……嬤嬤,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但凡我知道,一定告知。」
程嬤嬤唯恐他身子難愈,連忙停下腳步。
「母後當初發病,是不是也像我今日這般痛苦?」
也不知為何,心裡就是極其迫切地個答案。
下毒的人該有多痛恨,才會連同繈褓中的孩童,一起給謀害了。
「這……你別多想,好好養身子,沈姑娘可是交代了。」程嬤嬤勾起唇角,卻是極為勉強。
慕容璟又如何不知道她的隱瞞。
嘆了口氣。
……
月色悄悄降臨。
明亮的月光倒映在湖麵上,像撒下一池碎金,與人間燈火交相輝映,把整個冬日的夜晚裝點亮了。
沈清微和慕容璟就這樣彼此依偎,靜靜地坐著,相對無言,心中卻充滿了寧靜。
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少了些,卻沒有帶走酒會的溫情脈脈,依舊還是有人站在商鋪前品評著各式各樣的酒,或酣暢淋漓的痛飲一番,或與有人興奮地交談,卻是一副人間百態。
沈清微忍不住偏過頭去好奇地望著慕容璟:「王爺,往日裡你會飲酒嗎?」
「有時必要喝便會喝,往日裡倒也不會特地找來品嘗,對本王來說,酒的滋味並不算是美妙。」慕容璟回答的很認真。
「也是。說來酒的味道其實很奇妙,入口先是苦,再是一種嗆喉嚨的刺激感,再回味時,竟然苦中回甘。若愛這種豐富口感的人一定會喜愛,若受不了苦味辣味,那便對它喜歡不起來了。」
其實品嘗酒就好似在品嘗人生。通常隻有先苦,才能得到後來的甜。那入口的苦味是先賣的力氣,先吃的苦頭,這些經歷回味起來也是苦的,可到了最後,卻一定能嘗到回甘的味道,那便是對吃苦的獎賞。
想著這些道理,沈清微愈發覺得方才慕容璟所言極有道理。
她忍不住又多看慕容璟幾眼。
依舊是那副封神俊朗的模樣,象牙白色的臉上是淡然自若的神情,身上著一件淡竹葉青色的錦袍,上繡栩栩如生的竹枝,袖口和衣襟初有碧色滾邊,更襯得人出塵絕逸。
慕容璟或許是她重生之後的最大驚喜。上一世她對這個與她毫無利益勾連的大皇子毫無交際,隻在皇宮中匆匆麵見幾次,連他的長相都不曾看得清,而如今——
他就坐在咫尺遠近,她的身邊。
街邊有一醉漢突然搖頭晃腦地唱起歌來,是沈清微未曾聽過的調子。聽起來似乎是山間民歌,但沈清微卻聽不清這歌詞為何意。
畢竟這醉漢已經東倒西歪,想來是醉的不輕,吐字不清楚也情有可原了。
這樣的舉動引得街上行人一片歡聲笑語,仿佛在看什麼表演似的。
而熱鬧與喧囂背後卻暗藏玄機。
一夥身著夜行衣的人悄然向人群靠攏,他們潛藏在黑暗中,無聲無息。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醉漢身上,於是無人在意到,危險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