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1 / 2)
後來的日子,林霖忙著復習,而林瀟也是。
隻是林溪的忙是近乎自虐一樣,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二點,逼迫著自己沉浸在中。
但實際上,腦海裡隻有翻來覆去的那一句話。
我說,你是不是太久沒人操,隨便找個人就睡了?
林霖以為自己的夢魘在離開家,在脫離林瀟後就會消失。
卻沒想到等待他的不過是新的夢魘,比之前更望不到頭的深淵。
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疼,林霖長呼了一口氣,企圖讓自己好受些。
但發現那隻是徒勞,撕裂一樣的痛苦包裹著他,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把合上,林溪收拾了自己座位上的東西。
這時候臨近期末,很多人選擇在寢室復習,還有的早早去了圖書館占位置。
林霖選了間空曠的教室,本來是想復習最後一科的,但是半天隻看了半頁書。
效率還沒有他在宿舍的十分之一。
到了冬天,北京的天氣就變得很惡劣,推開門就是裹著沙子的大風,刮在臉上,像是要揭去一層皮一樣。
「林霖!」
跑過來的是在電視台的學姐,和他不同係,但作為在電視台的前輩,對林霖很關照。
「怎麼了?」
北京的風沙天不是開玩笑的,林霖又推開了圖書館的門,表示他們進裡麵談話。
學姐有點著急,剛進門就開口了,「有人往電視台寄了一張碟片,今天正好我值班,我就以為是之前我們出的新聞樣片,我就看了,」
話沒說完,但林霖已經覺得不妙了。
「是…關於你的。」
一句話讓林霖回到了黑暗的記憶裡,是一段無光且刺人心魄的記憶裡。
上次和方宇他們吃完飯,林霖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那頭聲音一出來,他就知道是瑭軒,甚至還能想象他說話時的神情,帶著點不屑和挑釁。
「很沉得住氣啊,林大少爺。」
「我不認識你,也和你沒過節,如果你是想要錢的話,我也沒有。」
林霖遠沒有他說話語氣那麼沉著,實際上,他心裡很害怕,握著電話的手都在抖。
酒吧裡的監控隻能看到他把自己迷暈帶去了一個隱秘的空間,在那個空間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隻是依稀能夠從那之後幾天,他身體有異樣來判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談錢多俗氣。」
「你到底要什麼?」
「不要什麼,我就是覺得林大少爺這一輩子過得真舒坦,太順心了,所以給你製造點波瀾。」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方宇是朋友,我已經報警抓你了。」
「是麼,好害怕啊。」
憤怒是摧毀理智的絕佳武器,林霖承認自己在那一刻有想要殺人的沖動。
「但是很不好意思,我就是因為你是方宇的朋友,才給你送這份禮物的。」
「你以為詆毀了我,你能從方宇那兒拿到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我隻要你啊,林大少爺!」
林霖掛了電話,近乎狼狽地喘著氣,在和人博弈這一塊,他占了下風。
不僅因為他向來不喜歡與人為敵,還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他的把柄被人抓在手上,他連談判的砝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