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慈(1 / 2)
林瀟記得自己很久沒有這麼安靜地看過林霖了,大概有一年了?
嘆氣大概成為了這一年裡唯一讓林瀟覺得能釋放壓力的方式,隨著吐出去的氣,好像壓在身上的重力就真的能消失。
他對林霖真的快沒有辦法了,他明明很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把林霖困在身邊,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被禁錮後的金絲雀隻有一個下場,哪怕隻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承受不起。
可如果不是用那些方法的話,他該怎麼做才能夠把林霖留住呢?
「嗡嗡嗡。」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在震動著,林瀟用了空閒的手去碰手機,屏幕上閃著陌生來電。
已經十一點多了,林瀟想不到是誰在這個點還能打電話過來。
「餵?」
冷清的街道上,隻有昏暗的路燈還在盡職盡責地堅守崗位,偶爾掠過一兩個人影,也都是行色匆匆。
雪花落下的時候,四周寂靜得出奇,隻有屋子裡的加濕器在微微冒著水汽。
「叮鈴!」
被推開的門撞到了掛在門簾上的風鈴,清脆的聲音將靠窗休息的人注意力拉了過來。
進來的人穿了一身風衣,臉上戴著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黑框墨鏡,頭發不是精英人士的那種一絲不苟,而是帶著點放盪不羈的大背頭,沒被黑框眼鏡遮擋住的眉毛高高往上翹著,透著股不把任何事放心上的氣勢。
那人看了眼坐在窗邊的位置,徑直走過來,一直到坐下來,臉上的墨鏡都沒拿開。
「你就是瑭軒?」
被問話的人勾了下嘴角,當做是答應了,翹起來的二郎腿,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桌角,看起來很漫不經心。
「談談吧,要什麼條件?」
「條件?」
瑭軒把墨鏡往下扒拉一下,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來,饒有趣味地盯著林瀟。
「愛情這個東西,怎麼能談條件呢?」
嬉笑著,又把墨鏡推回去,整個人靠坐在椅子上,始終都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像這場約談是勉為其難來參加的。
「我查過了,你是個小有名氣的獨立音樂人,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錯錯錯,現在的人就喜歡看炒c,沒準我反而因此收獲了一批忠實粉絲。」
「我想你打電話給我,也肯定是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如果不說的話,就不浪費時間了。」
「喲喲喲,你果然不如你哥哥啊,你哥哥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沉得住氣了。」
就像要故意把人給激怒一樣,瑭軒說話的腔調能把人弄得牙癢癢,恨不得給他來上一拳解恨。
但林瀟卻毫無波瀾。
如果說光是看那個視頻的話,他確實有可能忍不住把膽敢碰林霖的人打得滿地找牙。
可是從看到這個人走進來的那一瞬間,林瀟就能夠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林霖喜歡的類型。
浮誇、目中無人又毫無教養,就算是個普通人都不會多看兩眼,更別說是林霖那種好人緣的老好人。
「我不知道你騙我哥哥拍那個視頻有什麼用意,但是我隻想你明白一點,誰要敢讓他受傷,我就加以百倍奉還。」
起身的時候,林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對於那位一直靠在沙發上光顧著擺譜的人,林瀟覺得看一眼都是浪費精力。
推門的時候,冷風一下就灌了進來,正好讓林瀟變得頭腦清醒,仔細又回想了那視頻的內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攔住了一輛車。
林霖是被太陽光照醒的,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急了,窗邊的窗簾沒有拉上,刺眼的眼光不受任何阻攔就成為了早起的「鬧鈴」,逼得林霖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