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快捅死我(1 / 2)
勤政殿外一片幽靜。
裴清商處理政務的時候不喜人打擾,所以門外的守衛也隻有四個。饒是如此,依舊沒有人敢閒著沒事踏足這裡。
司邈邈打發走小皇帝,一個人悄悄地走到勤政殿外。
晴空下,殿宇的鬥拱飛簷金亮無比,周遭種著鬱鬱蔥蔥的冬鬆,已是秋日,但是這裡依舊昂揚著綠意。
想到前夜裡她在這裡刺殺不成,反倒被全宮的人知道推糞車救丞相。司邈邈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不過這次不一樣,她是來討好裴清商的,絕對不會出現跟上次一樣的事!
守衛見司邈邈躡手躡腳走來,剛要出聲,司邈邈連忙擺手製止。
她提裙步上台階,鬼鬼祟祟地趴在半敞的窗子後麵朝裡看。
裴清商今日一襲白衣似雪,正臨桌提筆練字。淨瘦的手掌骨節分明,他握著一支狼毫,身姿儒雅,當真稱得上公子世無雙。
司邈邈:「吸溜。」
不爭氣的口水險些從嘴角滑了出來。
這一聲引得裴清商抬起頭,看見趴在窗子那的司邈邈。她杏眼忽閃,與裴清商視線對上的時候,司邈邈仿佛感覺觸電了似的,連忙移開目光。
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假裝輕鬆地大搖大擺走了進去:「裴丞相。」
裴清商從桌子後繞出來,微微拱手,月要姿挺拔。就算對著司邈邈,他也是一副風雨不動的淡淡眉眼:「殿下此番來,有何要事?」
司邈邈在勤政殿裡轉了一圈,不經意間抬頭,發現她先前砸下來的房頂已經被修補好了。
「額……本宮……」
察覺到她的目光,裴清商輕輕譏笑:「殿下別擔心,屋頂已修葺好,下次您再來,不會再掉下來了。」
司邈邈輕咳:「丞相說的這叫什麼話,那次不是為了急著救你嘛……」
她越說越心虛,乾脆不去看裴清商的目光。隻是扭頭去看他擺在殿內靠牆,足有一人多高的書架。
上麵林林總總地擺著許多藏書,司邈邈隨手翻了幾本,發現都有些晦澀難懂。勤政殿是裴清商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基本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布置。
總的來說,殿內的風格清淡的就像他的本人一般。一張書桌一個椅子,一排排書架和窗下一個可供休息的軟榻。
配著零零散散幾個綠植,這就是勤政殿的全部了。
這麼一打量,難道裴清商真是個清正廉潔、為國為民的好丞相?
她慢悠悠轉到一旁,在桌案後的椅子上坐下。
裴清商淡漠的眉眼開始有了一絲不悅。
長公主又想做什麼?
司邈邈斟酌著怎麼開口,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開門見山:「裴丞相,我父皇應該有一塊傳國玉璽留在宮中,本宮此次來,正想問你那塊玉璽的下落,你可知道嗎?」
別怪司邈邈直奔主題,想當初在遊戲裡,她最初垂簾聽政的時候,就是靠這塊玉璽為所欲為。
原本這塊玉璽,應該是被大臣們捧著奉給司邈邈,但是這次的經歷,似乎與原來遊戲中的有所不同了。
裴清商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他直截了當道:「臣不曾聽說這回事。」
他態度平淡隨意,似是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