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賞賜臣一吻(1 / 2)
司邈邈以為自己聽錯了。
裴清商的口氣溫淡,目光誠摯。
她忍不住愣愣望著他烏沉的雙目,發出癡呆的單音節:「啊?」
裴清商轉而垂眸:「不願?」
「不是!」司邈邈激動地險些咬到舌頭:「但是不去放河燈的話,牛夫子會生氣吧?」
裴清商已經從容牽住她嬌軟的小手,兩人避開人群,順著小路朝林子內走去。
「他不會在意的,隻是不去放燈,反正不會出現殿下吐在他菜地上更讓他生氣的事了。」
司邈邈跟著一呆:「什麼?!真的是我吐的?!」
那夜她就貪飲了一碗鬆林山院自己釀的酒,沒想到就直接醉倒了,隻記得喝起來甜滋滋的,最後卻像龍卷風一樣從胃裡卷起一股醉意。
後來……後來的事司邈邈不記得了。
但是她記得漫天星辰下,裴清商捧著她的臉,用指腹搓揉她的眉頭。
還記得他低聲安撫:「邈邈,別皺眉。」
他的目光那樣炙熱認真,動作輕柔,跟平日裡冷淡且高高在上的裴丞相完全不像一個人。
裴清商當時貼的那樣近,如果她醉酒吐在牛夫子的菜地裡,那麼那夜星空他們……也真的親過了?!
察覺到司邈邈沒說話,裴清商側目看過來:「殿下臉紅什麼?」
司邈邈連忙用空暇的手捂住臉頰:「有嗎?」
她支吾了兩下,忽而問道:「裴丞相,我那夜醉的厲害,有沒有做過什麼……丟人的事?」
裴清商牽著她在林間小路中漫步,他們像是沒有目的地,隻是隨意走著,天上的銀河耀眼奪目。
司邈邈撲扇的眼睫下,盛滿了晶亮的閃爍。
裴清商問:「殿下指的是哪件事?」
哪件?她還能做出許多丟人的事來嗎?
「就是……」司邈邈覺得難以啟齒,聲如蚊蠅:「就是我有沒有親你……」
「殿下說什麼,臣沒有聽清楚。」
裴清商倒是停下腳步,回過身來望著她。
每當他那薄涼沉黑的雙目兜頭罩下來時,司邈邈就沒來由得心頭打鼓。
司邈邈不安地揪著手指:「我說……我應當沒強迫你做不該做的事吧?」
裴清商沉吟了一下。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事了。」
司邈邈見他神色幽幽,她嚇得不行,忙問:「難道……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比如什麼樣的?」
裴清商似是若有似無地嘆口氣:「殿下真想知道?」
司邈邈拚命點頭。
裴清商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掌轉而抵住司邈邈的細月要後背,他將她推近自己。
在司邈邈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裴清商已經俯首壓唇口勿了上來。
司邈邈這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裴清商居然,在她完完全全清醒的情況下親了她?
這次她沒有醉酒,也沒有中藥,那他這般是為何?
裴清商沒有很老實,反而撬開她的牙關,追逐她的舌蕊,最後乖戾地趁她出神,咬在了她的舌尖上。
司邈邈吃痛一聲,裴清商已經放開了她。
他拿指腹擦去唇邊的胭脂,明明眉眼還是不動**的清貴,但薄唇已經帶了絲笑意:「殿下之前,就是如此待臣的。」
司邈邈捂著吃痛的唇舌,她瞪圓了眼睛朝裴清商看去。
「我……我真滴親了你,還咬了你的瑟頭?」司邈邈口齒不清地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