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26.洞房花燭夜(2 / 2)
白一朵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魔焱尊者的女兒、魔宗血巒殿聖女,竟然就是蝶羽髏。
而蝶羽髏也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竟是白一朵。
「白一朵,你不是死了嗎?」蝶羽髏詫異的問。同時也頗為驚喜,白一朵竟然沒死。
白一朵聳了聳肩:「可能我比較命大吧,整個靈源宗都被血洗了,唯獨我活了下來。」
聞言,蝶羽髏秀眉微凝,友好的拍了拍白一朵肩膀,示以安慰。
可是這麼一拍,忽然從蝶羽髏的袖口中滑落出一柄菜刀,
菜刀嘩啦一聲落在地板上,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蝶羽髏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去撿起菜刀,
可是一彎月要,一把狼牙棒掉了下來。
蝶羽髏頓時慌了,急忙撿起菜刀和狼牙棒,還沒來及藏起來,慌亂中,一把閃著寒光的斧頭又掉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白一朵瞪大了眼睛,
「髏姑娘,你身上怎麼藏下這麼多兵器的?還有,大婚日子,你在身上藏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蝶羽髏尷尬的笑了笑,迎前一步剛要解釋,「是這樣的……」隨著她的話音,一柄四十米長的長刀幌噹一聲掉了下來……
……
隨著金屬落地的聲響,白一朵和蝶羽髏都從幻境中醒了過來,
極力的擺了擺腦袋,再看眼前,還是火係藏寶室,一戰油燈孤火搖曳,兩隻火獸奄奄一息的瞪著對方,
白一朵一臉茫然的看一眼四周,
不知道什麼時候紅毛狐狸跳出了棋盤宮殿,正一臉好奇的端詳眼前的灰毛狐狸,
腳下有碎裂的酒壇子,很顯然,剛才就是紅毛狐狸摔碎了酒壇子才把兩人拉回現實的。
蝶羽髏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一朵,剛才是夢境嗎?」說著,蝶羽髏遲疑的搖了搖頭:「不對,那不是夢境,不可能有那麼真實的夢境。」
白一朵也感到匪夷所思,但他很快又發現了新問題,眼神一凝,詫異的盯著蝶羽髏問:「你是魔焱尊者的女兒、魔宗血巒殿的聖女?」
蝶羽髏一晃,尷尬的搪開話題,指向奄奄一息的劍齒虎和白極熊。
「我去收割隗寶,白一朵,不如我們現在就劃分好,無論劍齒虎化作什麼隗寶,都是我的;白極熊是你的,怎麼樣?」
雖然知道蝶羽髏又在撇開話題,但是白一朵也沒多問,想了想,欣然點頭:「行吧!」
見白一朵同意,蝶羽髏欣然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捏住劍齒虎的脖子,隻聽哢嚓一聲,本就奄奄一息的劍齒虎眼瞳漫出血絲,包裹在火焰中的身體極劇畏縮,最終化作一柄鋒利的雷紋寶劍,寶劍的劍柄上赫然呈現四顆星辰。
「是四星聖兵器,我發達了?!」蝶羽髏興奮的蹦了起來,拿著手裡的寶劍愛不釋手
見此,白一朵著急的催促:「白極熊,還有白極熊,快出手殺死他,等它自己咽氣,隗寶就沒有了。」
蝶羽髏點了點頭,剛揚起手臂,忽然看向白一朵問:「你自己怎麼不殺?自己來!」
白一朵無奈皺眉,暗瞪蝶羽髏一眼,抽搐懷裡的銀龍斷刃尺,朝著火焰包裹中的白極熊凶狠刺殺。
隨著白極熊奄奄一息,包裹周身的火焰也在逐漸式微,否則白一朵是不敢直接動手的。
隻見匕刃刺穿白極熊的脖頸,泊泊血液流淌而出,滾燙如岩漿。
很快的棕白色白極熊化作一團靈氣光團,又周身一閃,變成了一枚通體花白的寶石。
看到寶石,蝶羽髏眼睛都瞪出來了:「我去,白一朵你是什麼運氣?這是可以加持五成攻擊的隗寶,」
再看手裡的四星聖兵器,蝶羽髏就頓感不香了,懊惱的扯了扯唇角,嚷嚷著要跟白一朵換,
「白一朵,這柄寶劍可是四星聖兵器,堪比我老爹的珠天神劍,你……確定不跟我換?」
「堪比誅天劍?那就是說,沒有誅天劍厲害咯?」
白一朵心想,來沉船世界本就是為了取回誅天劍弒神的,既然有誅天劍,誰還看得上你這破四顆星的聖兵器呀。
就在這時,油燈上的火焰再次炸開光芒,
但是火苗搖曳間,並沒有新的火獸出現,
「誒?髏姑娘你看到了沒有?我剛才看見一隻獅子的輪廓閃現了一下,但又縮了回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蝶羽髏眉節一凝,看向抱著臂膀瑟瑟發抖的灰毛狐狸,眼神變得犀利與睿智。
「我猜測,是因為灰狐狸在這裡,別的火獸不敢出現。……你發現了沒有,按照原先火獸出現的頻率,應該是有六七頭火獸跳出火焰的,但灰狐狸之後就沒有新的火獸了。」
「這是因為什麼?其它火獸害怕狐狸?」
可是眼前的灰狐狸抱著膝蓋瑟瑟發抖,是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多危險的凶禽猛獸。
「也許狐狸本身並沒有多危險,危險的,是那雙狐狸眼睛。」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蝶羽髏說著伸出手,再次的扒拉起灰毛狐狸,
紅毛狐狸抱著酒壇子站在一旁觀看,時而打一聲酒嗝,
隻見灰毛狐狸探出腦袋,一雙青綠色眼瞳出現的一瞬,蝶羽髏急忙的捂住了眼睛,轉即哈哈笑道:「白一朵,被我猜對了,狐狸的眼睛很有問題,我剛才……」
就在蝶羽髏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興奮的嚷嚷時,撤開手掌,就看到白一朵已經中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狐狸的眼睛,此時他的眼瞳中綠幽幽的湛藍一片,似深不見底的海洋,望而生畏。
蝶羽髏一愣,忙轉頭看向身後,
這時,一旁的紅毛狐狸抱著酒壇子站在原地,和白一朵一樣,眼睛變成了綠色,翠綠宇宙中星辰璀璨。
「我的天啦,你們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蝶羽髏隻感到渾身無力,灰毛狐狸的眼睛像是帶著魔性,隻是單單的看一眼,就會陷入一種像是夢境又不同於夢境的世界裡。
而更古怪的是,幻境中的自己竟然絲毫不覺,說是夢境,倒更像是一種覬覦歷史時期中的自己,是沒有發生,但從邏輯和依據中都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這種感覺,就跟玲瓏八卦鏡裡呈現的事態一樣,是超出夢境多一個維度的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隻狐狸?她是妖怪嗎?」蝶羽髏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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