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風螺鳴響之時（1 / 2）
接到彼得羅夫諾發來的急電，最高軍事委員會立刻決定召開緊急會議。會議上，大多數將領認為應該將這一行為視作戰爭預告，聯盟應當進一步升級戰備狀態。但事實上，聯盟在數年前就一直在擴充軍隊，現役部隊人數已從冬紀元初期的12萬擴充至50萬。另一部分認為，聯盟在對北境侵略意圖分析不足的情況下，將軍隊開往邊境是冒險之舉，可能更快引發戰爭。最終，會議決定孤注一擲，將一則消息刊登在了«聯盟報»上：「針對外國媒體發表的『冬國——北境戰爭一觸即發』的傳言，我方認為純屬無稽之談」。聯盟意在通過這種方式，暗示北境重返談判桌上，但是北境軍方並未做出任何回應。軍事委員會立即決定，命令全部原地待命的軍隊向西進發。
紅色按鈕按下了。戰爭伊始，在北海地區，冬國21個師對戰北境34個師。在加林方向上，冬國26個師要麵對北境36個師。而在西南的科維亞路徑，北境57個師集中對陣冬國45個師。聯盟飛機和戰車的數量比敵軍多，但是能同時投入戰鬥的實力卻相差懸殊。雖然如今部隊的人數隻有寒潮前的十分之一，但因為凜冬化的存在，實際的破壞力並未減少。
此時，政委和阿列克謝已經並入了科維亞西南防線，承擔著艱巨的任務。聯盟的西南部是資源重地，一旦失守，不僅會直接影響到聯盟的軍工補給，還會成為北境部隊新的供給，為聯盟帶來更大的損失。前沿部隊已經部署完成，而後方則有源源不斷的新生產出的戰車，正向前線運輸。
為了保護「超控製」現象的發現者，同時也為了更好地發揮共鳴的作用，政委和阿列克謝經過短暫的培訓，成為了戰車兵，並被分往了較後方的部隊。
這是一台試驗型戰車。不同於之前隻有幾十毫米裝甲的快速戰車，這台車擁有它們三倍厚的裝甲，在首上和炮塔前方還摻入了棱晶，製成硬質合金。火炮放棄了更快速的彈夾設計，但獲得了更大的口徑和更強的穿深。發動機更有最新的水冷設計，充分的散熱使它能擁有更大的功率而不至於燒毀。戰車的代碼是ЖК-1，是用約瑟夫設計局和克利緬特元帥的首字母命名的。
得益於超控製能力的存在，以往需要至少三個人駕駛的戰車現在隻需要政委和阿列克謝二人便可駕馭。阿列克謝專心駕駛並給炮塔提供能量，政委在手動裝彈的同時用能力控製炮塔的方向。「還真是用在戰車上的。」政委指著高低機道。測試早在戰車出場前就已完成，現在他們隻需要按照命令，駐紮在第二道防線即可。前沿陣地離工業區太遠，物資的運輸是個問題。而且北境軍隊以閃擊戰著稱，這種打法雖然猛烈，但是缺少與後續部隊的配合，一旦敵方利用其縱深展開持久反擊，那麼隻要不是實力懸殊，「閃擊」便難以維係。高盧等國家失敗的原因之一便是缺少縱深。
聯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現在麵對的問題並不在此。聯盟必須在北境的猛烈攻勢下堅持足夠長的時間，長到他們的戰線拉得足夠遠，已方能同時投入戰鬥的兵力足夠多。所以盡管聯盟紅軍已經進行了多次強大力量的改革，但損失仍在所難免。
十二月三十一日，元旦前夜。彼得羅夫諾向西北幾十公裡有一座小村莊，由於太靠近邊境已經被荒棄。一隊聯盟紅軍就以此為哨點緊盯著北境的動向，如果村裡有一座鍾樓，那麼登上它，隻需要拿起望遠鏡就可以看到北境軍隊鋼盔的反光。
直到這天，村裡還沒有鍾樓。但到了淩晨，哨兵突然聽見界河上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水聲，透過瞄準鏡看去，赫然是一名北境士兵正在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