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紅衣(1 / 2)
「這位仁兄為何一言不發?是有什麼心事嗎?」
「這位仁兄,我喊你下來絕不是害怕你在上麵把白綢絞了……」
……
謝燭衣本來就煩。
她好好一個死人,被整的半死不活也就算了,好歹留了個搭子給她。
現在好了,唯一的搭子也沒了。
真想回墳裡躺著。
不對,墳也沒了哈哈哈……
真不想活了。
一旁陸千陸還在嘰嘰喳喳個不停,謝燭衣嘆了口氣,不耐煩道:「仁兄仁兄,我有名字,我叫蒙岩,家住青石鎮,家中母親尚在,我的誌向是降妖除魔,至今未拜入宗門,術法是自學的,道袍是自做的……」
謝燭衣一口氣說完,更鬱悶了。
有沒有哪個好心人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意思,真有意思,」陸千陸掏出了他的小冊子,借著白澤的光,又開始寫寫畫畫,「像蒙兄這般坦誠的人不多了,不過蒙兄啊,你的『蒙』字和『岩』字怎麼寫的啊……」
謝燭衣無語,就算借玉茗山神器白澤明珠的光,這洞中依舊黑得不像話,陸千陸還能在冊子上寫字,也真是……熱愛了。
等一下……
這黑的……
也太黑了。
他們方才從洞口下來,雖說有一段距離,但不至於此時抬頭望向洞口時一點光亮都沒有。
這感覺……就像……
就像有什麼東西將洞內的光都吸走了一樣。
二人被狹窄的牆壁擠在中間,隻能貼著一側往前走。
牆壁沾著濕漉粘稠的液體,散發著難聞的屍臭味。
陸千陸乾嘔了兩聲,嫌棄道:「咦惹,真惡心,謝燭衣是在下麵殺人了?」
她沒殺人。
但她墳下肯定沒有活人。
謝燭衣用左腕的白帛遮住口鼻,隻有越往前才能越接近真相。
不過謝燭衣才反應過來,她都不是「謝燭衣」了,這破布還跟著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貼壁走過一段狹窄的路,前方顯露出微弱的光亮。
那光是陸靈惜手裡的白澤珠發出的。
而衛衍則走在陸靈惜前麵,昏暗白光襯得他外袍上的金絲格外奪目。
陸千陸迎了上去,「陸師姐,衛公子,這位蒙岩蒙公子與我們同行,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
白澤珠的光打在陸靈惜白皙的臉上,長而密的睫毛在她的眼下留下一片陰影,她看向走來的謝燭衣,眼神晦暗不明。
謝燭衣向前跨了兩步,有些不自然地挺了挺背。
自已裝男子應該不會露餡吧?
衛衍挑了下眉,揶揄道:「幫手?別給我們拖後腿就不錯了。」
謝燭衣沒理他,越過陸千陸,朝陸靈惜拱手道:「陸姑娘可否借在下一顆白澤珠?」
嗬嗬。
拖後腿?
謝燭衣心想我還不願與你們三個同行呢,等再往前麵點兒,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珠子?珠子我有的是。」陸千陸身子一側,隔開二人,「蒙公子是打算一個人上前?」
謝燭衣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