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震天碑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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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東海最東邊有一座島嶼,雖說是島嶼但是麵積很廣,上麵山巒疊秀,在空中看每座山峰猶如一條巨龍,在最高的山峰的峰頂,每天都有無窮無盡的天雷從天而降,直劈峰頂,如同滅世天罰一般,山巔被雷電劈成了一個平台,平台上隻剩下了一塊巨石,天雷如同一個霸道的工匠一般,將山巔的這塊巨石劈成了一塊石碑的模樣,巨大的石碑頂天立地,在無窮無盡的雷電中顯得異常壯麗威嚴。

在這座山的山腳下世代生活著一群人,他們自稱天傳者,代天傳遞信息,而這座山被他們稱為震天山,那座石碑被稱為震天石碑,石碑每百年都會被雷電劈出五行文字,而這五行文字,被稱為震天碑文,記載著百年之內將威震天下的五個人和五個組織,而天傳者就是將碑文公諸於世。

如今百年大期又至,天傳者登到山巔下方,靜候震天碑文的出現,午時將近,無數雷電中一道紫色的天雷洞穿蒼穹,如一支巨筆,在震天石碑上恣意書寫。一筆一劃都顯得無比蒼涼,無數的石屑崩碎開來,一刻鍾後石碑出現了五行大字,震天碑文出現:

聖殿劫 天月血

一劍煙雨滅

佛光普照日西斜

六道生 輪回謝

醉生夢死悲離別

經過天傳者的宣布,震天碑文瞬間傳遍四海九州,五大高手與五個組織也浮出水麵經天聖殿的少主天劫,天月國的赤血親王白晝,劍帝醉碧落,刀皇夢黃泉,殺手至尊悲離別。

五大組織,經天聖殿,赤血王府,煙雨樓,西海佛島,六道輪回。

當震天碑文出世的消息傳遍九州的時候,一支長長的出使團隊向天月王朝浩浩盪盪地行進,六匹白馬拉著一輛精致的馬車,黃金的馬掌穩穩的讓坐在馬車裡的人感覺不到一絲顛簸。這時一隻如玉的手輕輕掀起了紫紗車簾,對著車旁邊騎馬的老者說:「老師,白晝與赤血王府都出現在震天碑文之上了。」

老者輕輕捋了一下胡須,眯著眼說:「公主,我們要改變計劃了,白晝這個人,可保天月百年無虞。」

車簾上的手輕輕的扯了回去,然後傳出了一聲輕笑:「這和我們當初預料的一樣,白晝這些年來確實有些耀眼了,那就讓我去看看我未來的夫婿是何等的英雄吧。」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的無間地獄,無數淡黑色的鬼氣縱橫交織,從中時不時地露出一個個骷髏頭發出無聲的慘叫,遠處的山巔上矗立著一座恢宏的宮殿,殿內鳥語花香,惠風徐徐,與無間地獄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殿的皇座上一個身穿月白色龍袍的年輕人扶著頭閉目養神,空盪盪的大殿內無端飄起一股青色的鬼氣,如同一個青色的波紋一般,波紋散去,一個青衣男子跪在大殿之內,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書卷氣,一條青色的紗帶將眼睛罩住,恭敬地對龍椅上的男子說道:「陛下,凡世震天碑文現世了。」

龍椅上的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似乎有無數星辰轉動,額間兩縷細碎的長發隨風輕輕地飄動,聽到青衣男子的話,嘴角勾起的微笑帶著妖異的霸氣。

「是啊,十八年了,終於出現了,青冥,你,算了還是朕親自走一趟吧。」

「陛下,您功力絕世,如若親臨凡世,天劫必至啊。」那個被叫做青冥的男子恭敬地跪在下麵說道。

「無妨,隻是區區幾道天雷而已。」

下方的青冥聽到這幾句話身形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這滅世神罰,竟被自己的陛下說成區區幾道天雷。

龍椅上的男子看到青冥的表現,笑了笑沒有說話,身形一閃,化成一道流光消失於天地之間,隨著這道流光的出現,無間地獄內的無數鬼物,不管是功力高絕的鬼王還是剛剛行成的陰魂全都渾身顫抖地匍匐在地。

凡世的天月皇宮內,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熱鬧場麵,現在雖然快到年下,但是也沒有到到處張燈結彩的時候,隻因天月皇朝迎來了一場冊封典禮,冊封的人便是天碑留名的赤血親王白晝,當今天月帝王白靖的長子。

天月建朝三百四十一年,到如今隻有兩人獲封赤血親王,第一位赤血親王為開國之君的弟弟,當年整個天月都是他一人打下來的,若非他英年早逝,可能整個天下就隻有一個天月帝國了,他雖功高蓋世,但是無意於皇位,所以那位開國之君就封他為赤血親王,赤血親王雖為王爵,但是入朝可帶兵器,皇宮免跪設座,王府可用五爪血龍裝飾,可私養五萬精兵,繼位之君必須以家族稱謂稱之,不能稱之為臣,穿血紅色龍袍,袍繡五爪金龍,死後可以如帝王一般配享太廟,可以說赤血親王與皇帝無異,地位尊崇至極。

白晝能獲封赤血親王,便是他北擊北方狼族入侵,南平青州大軍叛亂,扶大廈將傾,解天月危機,此功堪比建朝開國。

天空飄起了細小的雪花,白晝一身血紅色的龍袍身後是白色的狐裘披風,靜靜地站在城牆上吹著一支玉笛,悠揚的笛聲將白晝體內的殺伐之氣緩緩排出,一曲吹罷,白晝攤開左手,一枚雪花緩緩落下,隨即在他掌中消融,自己身上的戾氣也在這平靜的環境中一點點消散。

白晝的雙眼變得更加澄澈,心想自己東征西戰這些年,體內竟積攢了如此多的煞氣,怪不得上一位赤血親王如此年輕就仙逝了,微微嘆了一口氣,便朝王府的方向飛掠而去,周身的氣勁卷起了白色的飛雪,如同一幅絕美的圖畫。

王府門前,一隊人馬早已等候,看見白晝回來,都是雙膝跪地,領頭的是一個太監,彎月要說:「王爺萬安。」

白晝揮手讓他們都起身:「李公公找本王何事?」

李公公說:「王爺,陛下有旨,傳您進宮。」

白晝說:「有勞李公公了,本王這就隨你進宮。」

白晝騎上準備好的白馬,隨大隊人馬向皇宮走去,一路上有很多人都在駐足觀看,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馬上這位年輕的少年,就是讓他們避免戰亂的赤血親王。

到了大殿,白晝撩起下擺,跪下說:「父皇萬安。」

白靖笑著說:「晝兒,說了多少遍了,你見我不用行禮了。」

白晝說:「父皇,這是兒子為父親行禮。」

白靖笑了笑,讓他坐到旁邊說:「晝兒,東洲玉唐國的使團還有三天就到了,而且他們國家皇帝的掌上明珠憐傾公主也會隨使團前來,玉唐國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國家出使期間我想讓憐傾公主住在你的王府,由你來保護她的安全。」

白晝一拜說:「謹遵父皇令!」

白靖扶起白晝表情略帶嚴肅的說:「晝兒,玉唐國兵力與我朝相差無幾,如若公主在我們這遇險,玉唐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公主的安全十分重要。」

白晝說:「父皇請放心,兒臣定保公主無虞。」

三天後,天空又飄起了鬆鬆散散的雪花,玉唐國浩浩盪盪的使團到達了天月城。

在使團進城的時候,還是那雙玉手,撩開了車簾,看著漫天如同鵝毛的大雪露出一絲微笑,在抬頭的一瞬間,透過如煙的大雪,看見了城牆上那個如血的身影,兩個人眼神交互的瞬間,似乎空氣中閃過了一縷電光,隨即那個血紅的身影慢慢的轉身走開了。

憐傾公主手接著雪花,輕笑了一聲,放下車簾,這時禮部的官員與玉唐國使團完成交接,公主與隨行的官員入宮覲見天月帝王白靖。

白靖坐在大殿的龍椅上,旁邊站著身為赤血親王的白晝,白靖本來想讓白晝坐在自己旁邊,誰知白晝出於對自己父親的尊重說什麼都要站在白靖身側,白靖微微一笑,也不勉強他。

使團官員交出杖節與禮冊,隨後與公主一起向白靖行禮,白靖微笑著說:「憐傾侄女,快起來。」公主戴著白色的麵紗,行禮完畢抬頭看見了站在白靖身側的白晝,微微一愣,明亮的如同星星般的眼睛沖著白晝眨了眨。

白靖說:「為了侄女的安全,你帶著你的隨從侍女下榻到白晝的王府吧。」

憐傾沖白靖行了一禮,說:「謝陛下。又沖白晝微微點頭說,那就麻煩王爺了。」

白晝也點了點頭,平了禮數,也沒再多說話,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公主身後的空地。

白靖親自為使團準備了晚宴,觥籌交錯間,白晝偷偷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白晝走到了城牆上,看著漫天的大雪,目光悠遠的看向遠方。

收回了思緒,開口道:「這裡不像玉唐國四季如春,漫天大雪,公主金枝玉葉,不怕危險嗎?」

白晝身後出現了一個打著油紙傘戴著白紗的白衣女子,女子輕笑一聲說:「若論地位尊貴,我隻是玉唐國一個普通的庶出公主,怎麼比得上您赤血親王,再說有您這天下無敵的身手,我怎麼又會有危險。」

白晝回過頭來,看了看憐傾公主說:「沒想到公主遠居廟堂之上,竟也熟悉江湖之事。」

憐傾笑了笑說:「我隻是想熟悉熟悉我未來的夫婿罷了。天月軍神,弱冠封王,插戟關外,三掌定疆。這樣的人,任誰都會神往的。」

白晝又轉回頭看向遠方說:「謝公主抬愛。」

這時宴會已經結束,白晝騎馬護送公主的馬車回到王府,將一行人安排到了重煙閣。

安置好公主,白晝回到自己的書房,隨手取下一本書,輕輕的在手裡掂了掂。就在這時,身後的空間突然湧動,一會兒一個黑衣人跪在白晝身後,恭敬的說:「公子,您說的沒錯有人計劃在皇城刺殺公主,玉唐隨行使團裡隱藏著一個高手,是經天聖殿的慧劍萬玲瓏。」

白晝也沒回頭,說:「經天聖殿諸葛家主謀劃,萬家主執行,慧劍,自保可以,如若來的是在榜殺手,那就不好說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黑衣人身上的黑色氣息一湧隨後身影消失了。

白晝看了看窗外:「來人,告訴出雲,加強戒備。」

門外的護衛應聲而去。

白晝坐到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燭花輕輕了爆了一聲,外麵的大雪漸漸的小了,夜色也濃了起來。除了侍衛走動巡邏,王府漸漸的沒了聲音,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重煙閣最大的房間,公主隨手翻看著手裡書冊,身邊站著執劍的萬玲瓏,就在這時,萬玲瓏眼神一寒,大門突然敞開,一道劍光隨著風雪一起湧入,劍光毫不囉嗦直指公主的咽喉,就在離公主咽喉還有三尺距離的時候,一柄古樸的長劍擋下了劍光,萬玲瓏擋在公主身前,隨後萬玲瓏與劍光後的蒙麵人打了起來,就在這時,又一道更加淩厲的劍光隨著一道身影向公主直射而來,殺手不是一個人,第一個隻為拖住萬玲瓏,而第二道劍光才是殺招。萬玲瓏來不及回救,劍光的淩烈已經吹落了公主的麵紗,隻要再向前一指的距離就能刺進公主的咽喉,但是就是這一指的距離,劍光突然消失了,滿屋淩烈的劍氣也突然消失不見了,刺客前方出現了一個白色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刺客右手兩個手指夾住了長劍,刺客使出全身力氣,長劍再難向前分毫。白色的身影披散著頭發,一身雪白的常服,輕輕閉著雙眼,與公主麵對麵,近在咫尺。

公主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隻見白晝睜開雙眼看向公主身後,隨即右手稍稍用力,刺客手中長劍瞬間折斷,巨大的沖擊力將刺客擊得倒飛出去,隨即白晝身形向後急掠而去,手指尖的斷劍向身旁一揮,一道血光閃過,與萬玲瓏糾纏的刺客應聲而倒,白晝身形沒有絲毫停留飛掠到屋外,那個被擊飛的刺客,借力朝房簷飛掠而去,白晝手指輕彈,斷劍如一道流星,穿透了刺客的左腿,黑衣人失去平衡,從半空中摔到地上。

月出雲隨即點了刺客的穴道,以免自殺。

白晝看了看刺客說:「出雲,你去審問他,看看幕後主使是誰,不管怎麼說,給玉唐使團一個交代。」

月初雲抓著刺客退了出去。

這時公主和萬玲瓏也來到屋外,兩人對白晝行了一禮說:「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白晝微微一笑:「公主多慮了,在我的府上怎麼也不能讓公主有任何危險,就算我剛剛不在,公主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白晝說完隨即看了一眼公主身後。

重新掌好燈以後,公主身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剛剛的萬玲瓏,另一個則是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人,公主對著中年人說:「諸葛叔叔,你怎麼看?」

中年人稍稍愣了一下說:「他救你,斷劍,飛掠,彈指,擊穿這一連貫的動作我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一絲功力波動,他僅僅靠的是肉體的力量,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就已經發現我了,在他的目光之下,我的功法瞬間被封,連動都動不了,這個人,太可怕了。在和他對視一眼之後,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勇氣與他為敵了,他一眼便擊潰了我武者的境界。」說完中年人苦笑了一下又接著說,「而且他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唉,如此赤血親王,他一個人就可保天月百年無虞。」

公主眼睛裡閃著精光,看著窗外,緩緩地說:「有他這樣的人在,這個天下,才不會顯得寂寞,不是麼。」說完莞爾一笑,揮揮手讓兩人退了出去。

白晝的房間侍女點了段熏香,絲絲青煙如同淡淡的情緒,環繞在這位赤血親王左右,手中不經意間撥弄著玉笛上的吊墜,自言自語地說:「真的是你嗎?」

冬天的太陽出的很晚,一縷單薄的霞光照到了金殿房頂的白雪上,平時巍峨莊嚴的金殿在這裡顯出了幾絲暖意。大殿內白靖一臉關切地詢問憐傾公主說:「侄女昨夜沒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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