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亂紛紛權貴爭權 昏慘慘大廈將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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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樊重與女婿濟陽令劉欽的憂慮不安,並非無中生有,也不是空穴來風。

翁婿倆也並不是在杞人憂天,無病呻吟。

他們熱烈交流談論的,更不是一些危言聳聽的話語,而是萬千大漢官吏百姓所麵臨的現實問題。

這一年已經是劉欣登基繼位的第二年,建平二年(公元前5年)了。

翁婿倆都非常清楚漢朝廷的嚴峻現實。

這時,大漢朝廷的朝政,越發混亂腐朽。

君臣,豪族大姓之間的矛盾沖突,新貴與老權貴之間的爭權奪利,也越發加劇。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

大漢王朝的各級地方官吏,豪族大姓們,也紛紛效仿上層官僚和大貴族,越發貪婪無度,**顢頇,充分顯露出了嗜利貪婪,無恥狂妄,荼毒生靈的本性。

當初充滿勃勃生機、一片進取祥和的大漢王朝,如今保守僵化,死氣沉沉,步入了加速腐朽傾頹之境。

2

大漢朝廷外戚與宗室,各大家族之間,地方豪族之間的爭鬥傾軋,強取豪奪,日趨白熱化,公開化。

以皇帝劉欣,皇帝祖母傅太後為首的傅家、丁家外戚,依仗手中掌握著的皇權的魔杖,不再將以太皇太後王政君為首的外戚、劉氏宗室和其他皇親國戚,看在眼裡。

以皇帝祖母傅太後的丁、傅兩大宗族為首的新權貴,和以太皇太後的王氏家族為首的老權貴,大漢宗室之間,各大豪族大姓之間的明爭暗鬥,爭權奪利,愈演愈烈,越發變本加厲。

新舊權貴也越發驕橫奢侈,胡作非為。

違法亂紀,徇情枉法的事件,層出不窮,激起了大漢百姓的公憤。

以丁、傅兩大宗族為首的新貴,不僅一致對外,極力排擠和打擊其他家族異己者,拚命維護皇帝的權威和新貴家族的利益,而且就是在他們傅家、丁家陣營的內部,為了權利利益,也是內鬥嚴重,爭吵不休。

大司馬傅喜,一向為人正直,做事公正無私,謙恭節儉,因飽受百姓愛戴,而名聞天下,是傅氏家族少有的頭腦清醒,沒有被權勢沖昏頭腦的人。

但大司馬傅喜,秉持公正團結,一心為國的所作所為,卻不受傅太後待見,逐漸成為了丁、傅兩大宗族新貴們的眼中釘。

丁、傅兩大宗族的掌舵人傅太後和皇帝劉欣,對大司馬傅喜,是越來越看不順眼,決心借機會搬掉他。

大司馬傅喜,也早就看出了掌權人物皇帝和姑姑傅太後的心思。

為了避免家族紛爭,傷害國家,大司馬傅喜一心一意地保持謙虛退讓的秉性,力求低調做人,公正做事,避免與皇帝和姑姑傅太後發生公開沖突,以免危害家國。

但大司馬傅喜的不懈努力,卻於事無補。

3

一天,劉欣在白虎殿議事堂,召集大司徒孔光、大司馬傅喜、大司空朱博等朝廷三公,緊急磋商國家大事。

君臣正討論到要緊之處之時,突然,劉欣祖母傅太後,帶著侄兒傅遷等親信隨從,不顧宮廷侍衛的阻攔,急慌慌地闖進了未央宮白虎殿的議事堂裡。

劉欣及三公們,一見祖母傅太後帶著一大幫子人闖進大殿來,皆大吃一驚。

看見祖母傅太後一行肆無忌憚地闖進來,劉欣就有些膽怯心虛了。

劉欣態度殷勤,急忙吩咐親近侍從小黃門肉墩道:

「肉墩啊,速給太後陛下看座。」

傅太後剛一坐下,就立即無禮地打斷了皇帝與三公們商討的話題。

傅太後旁若無人,自顧自地對著孫兒劉欣,大聲地抱怨了起來道:

「陛下啊,聽說你正與三公們正在商談國家大事,哀家也來湊湊熱鬧。

陛下啊,你已經登基好幾年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君王的樣子,做事優柔寡斷,人雲亦雲,沒有一點自己作為君王的主見呢?」

祖母傅太後以挖苦諷刺的語氣,聲色俱厲、盛氣淩人地當著三公大臣,訓斥自己的孫子劉欣道。

「哀家老朽的人了,多次向陛下要求,能夠享有與太皇太後一樣的尊貴名位,陛下卻一直不能夠做出決定。

陛下是擔心憂慮什麼呢?

這點小事,為什麼陛下卻也如此沒有主見、沒有見識呢?

哀家不過是希望,百年之後,能夠有一個心靈安慰,這點小事,陛下卻也無法為哀家辦到。

陛下啊,你作為一國之主,竟然連這區區一點小事,都無法辦到,還能夠成就什麼大事呢?

陛下還稱得上是威懾四夷,說一不二,言出必行的大漢皇帝嗎?」

祖母傅太後不留情麵地當眾大聲訓斥孫子劉欣道。

劉欣一聽,一陣惱怒,頓時羞愧無地,覺得在三公麵前大失麵子,臉色頓時變得緋紅。

三公大臣清楚傅太後蠻橫無理的秉性,也都用厭煩、憤怒的表情,看著驕橫跋扈的傅太後,不發一言。

「太後陛下啊,不是朕舍不得這個尊貴稱號,而是朕擔心這樣做,會壞了大漢朝廷歷來的規矩啊!

如果朕為了親屬私情,如此帶頭破壞朝廷的規矩原則,那天下官吏百姓,會如何看待朕呢?怎麼要求他們,去遵守朝廷的規矩王法呢?

朕擔心天下官吏百姓,都會指責朕偏袒私親,荒廢朝廷禮儀規矩。」

劉欣麵紅耳赤,竭力忍住無名怒火,小心而又耐心地向祖母傅太後解釋道。

「太後陛下啊,皇帝做得很對!

作為天子,號稱民之君父,就要有一秉大公,以天下為重之心,公正地處理私事國事,不能夠為了個人的私利偏私,就舍棄朝廷禮製,荒廢天下至公的原則。

如果上梁不正,下梁必歪,長此以往,上行下效,必將危害朝廷威嚴,傷害皇帝一諾萬斤的信譽和公正無私,不偏不黨的美德。」

傅太後的侄子-前右將軍、大司馬傅喜,為皇帝辯護解釋說道。

大司馬傅喜,也十分反感傅太後的無禮要求,見劉欣窘困,急忙大著膽子,上前替皇帝解圍。

聽了大司馬傅喜為皇帝辯護的話語,傅太後更加不高興了。

傅太後的火氣,正無處發泄,立即借題發揮,對著大司馬傅喜咆哮了起來:

「傅喜,你這個老不醒事的家夥!

皇帝陛下年青不懂事,辦事不力,都是像你這個大司馬一樣的老東西,在從中壞事誤事。

哀家想得到與太皇太後一樣的尊貴名位,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哀家不過是希望,百年之後,能夠享有與先皇生則同裘,死則同墓的資格。哀家又有什麼錯呢?」

大司馬傅喜,見傅太後發怒,急忙向傅太後道歉,誠懇殷勤地向傅太後解釋說道:

「太後陛下息怒!

不是臣故意在從中壞事,要故意惹太後陛下生氣。

臣聽說,歷朝歷代的君王行事,必定遵守一定的規矩原則。

如果手握大權者,肆意改變規矩原則,自行其是,勢必讓大家無所適從,不知所以。

上行下效,從而讓朝廷的規矩原則失去了應有的威嚴和尊嚴,大家都會把規矩原則,聖旨王法視若兒戲,沒有誰願意去認真遵守執行。

如此,則天下混亂,必將覆滅。

依照大漢的禮製原則,上下尊卑有別。

朝廷的太皇太後與藩國的太後,是有地位尊卑高下的區別的。

這是自古以來立下的規矩,也不是皇帝陛下今天故意要這樣做。

皇帝陛下堅持禮製原則,也是遵守祖宗先例和訓示的老規矩,是為了維護大漢的千秋基業的穩定。

如果皇帝陛下帶頭破壞規矩,破壞禮製原則,豈不是會天下大亂,讓天下百姓,無所適從,侮慢傲上了嗎?

太後陛下一直眷顧皇帝陛下,愛之過甚。

既然太後陛下也說,這不過是一個虛名,陛下何必斤斤計較這些小事,讓皇帝陛下難堪,心裡難過呢?」

傅太後冷笑幾聲,似乎對大司馬傅喜的諫言不屑一顧,充耳不聞。

大司徒孔光、以及已經被朝廷免掉大司空職務的老臣師丹,也打破沉默,贊同大司馬傅喜的意見道:

「太後陛下,大司馬大人說得很對!

按照朝廷一直以來堅持的正統原則,太皇太後與封國太後,的確應該有所區別,並不是陛下有意歧視太後。

如果沒有上下尊卑之分,怎麼符合三綱五常的聖人之道呢?

太後陛下堅持這樣做,的確是違背了朝廷的宗法製度和祖宗規矩,絕對不可以這樣實施。」

隻有大司空朱博,不發一語。

傅太後聽後,更加怨憤不已,大罵三公道:

「你們這些老家夥,迂腐可笑,酸不溜秋,一點不知道變通,教唆陛下與哀家作對。

時異則事異。

規矩都是人定的,怎麼就不能夠加以改變呢?

陛下是至高無上、唯我獨尊的皇帝。

君無戲言,君令如山。陛下說的話,就是法令就是規矩!

陛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人管得著呢?」

傅太後不顧三公老臣的感受,再次對著孫兒劉欣等,大聲咆哮。

傅太後憤恨大司馬傅喜胳膊肘外拐,不幫著自己,轉過身子,再次指責起孫子劉欣和大司馬傅喜的過錯來:

「陛下啊,這些事情處理不好,都是你和傅喜這個老家夥的過錯。

陛下啊,你連朝廷三公這些老家夥都管不住,還怎麼去管什麼天下人呢?

哀家早就已經知道,你這個大司馬舅舅傅喜,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是我們傅家的人,居然也不顧一點親情,也聯合三公臣僚這些老朽,給哀家難堪,與哀家作對。

陛下啊,你一直十分尊敬信任你這個大司馬舅舅,巴心巴肝地重用他。

可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不如一個外人呢!

哀家怎麼能夠容忍,我們傅氏家族裡,出現大司馬傅喜這個老賊這樣的吃裡扒外,不知好歹的東西呢?」

傅太後怒不可遏地當著皇帝和三公,沒有顧忌地大罵大司馬傅喜道。

大司馬傅喜十分了解姑姑傅太後的脾氣,聽了傅太後的話以後,尷尬羞愧不已。

他隻有陪著笑臉向傅太後賠罪,不敢大聲啃氣。

劉欣唯唯諾諾,更是不敢吱聲反對祖母。

他隻好厚著臉皮,陪著笑臉對祖母傅太後說道:

「太後陛下見教的極是。太後陛下,你老先下去歇息歇息吧!不要氣壞了身體。

朕如今正與三公們,討論土地分配的國家大事呢!

這些家事,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呢?

朕答應太後陛下,等朕一有空閒,就會與舅舅們好好地交流交流,妥善處理太後提出的要求的。」

此時的劉欣,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見祖母傅太後依然不依不饒,劉欣表情尷尬,沮喪不已。

他小聲地嘀咕著,對著祖母傅太後打起了悲情牌:

「太後陛下啊,你可知道,朕的難處呢?你能不能不給朕添亂呢?

如今國事維艱,諸事不順。

朕處理國家大事,常常是心力憔悴,求死不得,求生不能,了無生趣。

朕殫精竭慮地為國事家事操勞,常常是寢食不安。

可是,卻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大臣,能夠理解朕的苦心,為朕分憂。

太後陛下啊,你應該知道,朕的難處,朕怎麼能夠違背朝廷大臣的正當議論呢?

陛下你這樣苦苦地逼迫朕,不是損傷了朕的威望了嗎?

朕當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思呢?

要是陛下實在對朕不滿意,你就像霍光大將軍當年廢棄昌邑王一樣,也廢了朕吧!

反正,朕當這個皇帝,也沒有什麼樂趣。朕還不如在定陶時候那樣,悠閒自在,無憂無慮!」

「陛下啊,哀家並不是想逼你!」

見孫子劉欣可憐兮兮的神態,傅太後有些不忍心。

她的語氣稍稍舒緩了一些,「哀家隻是求求陛下而已。」

「那好吧!朕理解祖母的心思。

太後陛下啊,朕是你一把屎,一把尿,一手撫養長大的嫡親乖孫子。

朕什麼時候,忘記過太後,虧待過太後陛下呢?

太後陛下啊,你還是回宮去休養吧!

朕與三公商議土地改製的大事,還沒有一個結果,莫因為皇家私事,誤了朝廷大事啊!」

劉欣順水推舟,說服祖母傅太後道。

「好吧!乖孫子!哀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既然陛下答應了,哀家就下去了,不影響陛下商談大事了!」

傅太後的心,稍稍軟了一些,沒有顧上三公大臣們的感受,見劉欣再次委婉逐客,隻好帶著侍中傅遷等隨從,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4

祖母傅太後大鬧朝堂以後,劉欣更加左右為難,不知所從。

劉欣遂決定,采取拖延戰術。

劉欣東磨西拖,一直將祖母傅太後屢次提出的想擁有尊位這件事情,拖延了一年多時間。

祖母傅太後,一次次的失望,更加等得不耐煩了。

一天,劉欣舉行朝會結束,傅太後便下旨,將劉欣召進自己的寢宮裡責問。

傅太後再次大發雷霆,聲色俱厲地申斥孫子劉欣道:

「陛下:

哀家多次求你完成這件小事,你都推三阻四,不肯讓朕舒心。

陛下你貴為天子,富有天下,難道你連哀家這個即將入土的老太婆的點滴要求,也不能夠滿足嗎?

難道哀家生前希望,獲得一個尊貴的名號,死後能夠在地下瞑目,就這麼難嗎?

陛下啊,你優柔寡斷,被臣屬鉗製,哪裡像一個特立獨行,英明果斷的皇帝呢?

你瞻前顧後,如一個婆婆媽媽的小女人一般,處處受大臣的製約牽製,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缺乏做事的魄力,皇帝還是不當為好。」

傅太後罵劉欣道。

劉欣惱怒不堪,又不敢頂嘴,繼續用上拖字訣,敷衍祖母傅太後道:

「請太後陛下不要著急!

太後陛下鳳體健康,精神奕奕,風采依舊。難道太後還拖不過長樂宮那個老太婆嗎?

太後陛下,你誤解孫兒了啊!

哪裡是朕沒有魄力啊!實在是那些老朽的三公大臣們,迂腐固執,不肯像朱博大人那樣聽話,接受朕的意見。

朕答應太後陛下,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盡快滿足太後陛下的要求的。」

劉欣信誓旦旦,再次堅決地向祖母傅太後保證道。

像這樣的許偌,劉欣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傅太後見劉欣一直不肯答應,心裡的失望,也越發強烈,憤怒也與日俱增,斥責孫子道:

「都是陛下有理!

陛下是皇帝,哀家不過是一個快要死去的老婦人而已,你不答應哀家,就算了吧!

總有一天,你那死去的老爹,會幫助哀家,管教管教你這個不肖子孫的。」

傅太後帶著些無奈的恨意,詛咒孫子劉欣道。

到了後來,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依戀著自己的祖母傅太後,與祖母傅太後相依為命,對祖母帶著愧意的劉欣,開始與祖母若即若離,甚至到了,非常害怕見到自己的祖母傅太後的地步了。

5

到了建平二年(公元前5年)的年初,劉欣祖母傅太後的年紀,也越來越大。

傅太後與太皇太後王政君地位平起平坐的要求,也更加強烈,對孫子劉欣的逼迫,也越來越緊。

劉欣實在躲不過去了。

迫不得已,劉欣隻得對祖母妥協。

他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如何滿足祖母心願,安撫祖母傅太後的棘手問題。

建平二年(公元前5年)正月新年佳節剛過,劉欣再次下旨,頒布貶謫令。

劉欣把不順從皇帝心意,提出反對給傅太後加上尊位意見的那些大臣,統統予以免職。

「但願朕免掉這些大臣的舉措,能夠殺雞駭猴,讓大司馬(傅喜)舅舅受到一些影響和觸動,以改變大司馬舅舅的初衷,滿足祖母多年的心願。」

劉欣暗中祈求道。

然而,掌控朝廷實際權利的大司馬傅喜,他的腦袋似乎始終是一根筋。

大司馬傅喜,依然始終不肯順從傅太後的意願,不同意給予傅太後尊貴的稱號。

劉欣兩頭受氣,心裡非常失望,感到十分惱火。

恰在此時,大司空朱博出手相助,拯救了劉欣。

6

當時,接替被免職的大司空師丹,擔任三公之一大司空的是朱博。

朱博,字子元,長安杜陵人。

朱博不僅很有才乾,而且恭順聽話,善於與人相處,久在官場,善於見風使舵,迎合上峰的心意。

在短時間內,朱博就脫穎而出,贏得了新君劉欣和傅太後的歡心和信任。

劉欣和傅太後對朱博非常寵信,把朱博看做股肱之臣,非常看重。

朱博見君王信任,越發雄心勃勃,希望有所作為,對興利除弊有所裨益。

7

朱博雖不是出生於平民之家,但年青之時,他的家道已經中落,家裡已經非常貧困。

迫不得已,朱博隻好到縣裡去供職,當了一個小小的亭長。

朱博多才多智,而且言談幽默,為人友善。

雖然亭長的職務很低,況且自身家境貧寒,但非常喜好結交各種朋友,家裡常常是高朋滿座,賓客滿門。

後來,朱博累積業績,逐漸升遷為縣功曹一職。

朱博繼續以節儉清廉,剛直仗義,喜愛交遊而聞名長安杜陵。

當時,大漢朝廷著名的官宦士大夫子弟,前將軍蕭望之的兒子蕭育、禦史大夫陳萬年的兒子陳鹹等,因為是公卿子弟又才能顯著學識淵博的緣故,而天下聞名,為京師官吏百姓所敬仰推崇。

朱博雖出生寒門,但依然不卑不亢地主動和蕭育、陳鹹這些官宦士大夫子弟交往。

彼此之間,相處十分友好,沒有隔閡。

後來,陳鹹開始出仕,到朝廷上做官。

依仗家族的勢力和影響,陳鹹一路順風順水,逐漸升遷,後被皇帝任命為禦史中丞之職。

不料不久,大禍突然發生,陳鹹陷入了一場案件之中。

身為禦史中丞的陳鹹,一次不夠小心,在無意之中,泄露了宮禁之內的話語,而觸犯了皇家法律,被關進了詔獄之中,等待審判。

這時候,眾人見到陳鹹遭禍入獄,統統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引火燒身,遭來飛來禍事。

而朱博得知友人陳鹹遭禍以後,待陳鹹依然如故,既沒有嫌棄拋棄陳鹹,更沒有對陳鹹落井下石,還想盡千方百計,欲拯救好友陳鹹。

當時,朝廷官員都認為陳鹹的案情非常嚴重,仇家也趁機落井下石。

因此,陳鹹多次被有關部門的官吏嚴刑拷打審問,傷勢很重很重,一度生命垂危。

為了拯救自己的好朋友陳鹹,朱博乾脆辭去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官職。

朱博多次秘密潛行,前往廷尉府中,偷偷地前去,刺探陳鹹的案情情況,尋找援救陳鹹的機會。

不久,朱博終於抓住了一次機會。

朱博偽裝成一個醫生的樣子,為犯人醫治,偷偷地混進詔獄,終於得以見到了朋友陳鹹。

與陳鹹細細交談以後,朱博終於完全了解了陳鹹所犯罪行的緣由。

朱博深深為陳鹹不平,認為朝廷對陳鹹的懲罰,不應該如此嚴厲。

出了詔獄以後,朱博立即仗義執言,上親啟密奏,上書朝廷為陳鹹申述。

皇帝閱罷朱博上書,認為言之有理,遂下旨,重新審核陳鹹所犯的罪行。

最終,陳鹹終於得以減輕了刑罰,免去了死罪,出獄養病。

陳鹹免罰出獄以後,對朱博的俠義行動十分贊賞,常思報答。

朱博也因為拯救朋友陳鹹這件事,正氣俠義的名聲在天下顯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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