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北海道遊記,變為現實的畫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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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的這會兒沒什麼遊客,甚至這條路上都沒多少人走過。

潔白的雪地之上,隻有他們兩人並肩前行時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見。

參觀完公園,回酒店時,兩人路過一個在山坡上的小村子。

兩人駐足於此,以這個村子和那個坡道為背景,猜想了一番:

或許《情書》當中,名為藤井樹的主角就住在那個村子裡。

中學時的藤井樹騎著自行車沖下山坡,嘻嘻哈哈的把紙袋套在女孩頭上。

他並不是真的想惡作劇,而是說不出那句「喜歡」,隻能以惡作劇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女孩的喜歡,想要吸引女孩的注意。

想到這裡,光佑不禁感慨。

有多少男生在情竇初開時做過類似的事情呢?

快到傍晚時,兩人來到《情書》的取景地之一,小樽運河工藝館。

他們準備到這裡體驗一次製作玻璃的全過程,順帶坐纜車到也是《情書》取景地之一的天狗山看日落。

兩人試著做了兩個人形的玻璃製品。

但畢竟之前沒有製作的經驗,做出來的東西隻能說依稀能辨別出人形,光佑覺得兩人做的有些像手機形態的傻妞。

體驗完製作玻璃,光佑和小哀到頂樓欣賞風景,順帶休息休息。

工藝館頂樓有個留言簿,很厚一本。

隨便翻看了下上麵的留言,各國的遊客用各自的語言在留言簿上留下了自己的心願。

最簡單的留言就是「我愛小樽」。

不過,光佑對小樽說不上愛,他隻是喜歡和小哀在這座充滿北國風情的城市裡相處的時光。

他在留言簿上留下了他心裡的那句話:

「即使時光流轉,我和她的那份感情也一直是最初的模樣。」

「你想寫什麼?」光佑把筆遞給小哀,有些好奇的問道。

接過筆,小哀沒有回答光佑,直接把她心裡的那句話,和給光佑的回答卸載留言簿上:

「會的。」

這麼簡短的一句話當中的每個字,每一個筆畫都充滿了小哀對未來的信心。

之後,小哀就問光佑:

「現在知道我想寫什麼了麼?」

「知道了。」光佑麵帶微笑的點點頭。

結束在小樽的旅行之後,光佑和小哀又去了富良野。

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每到五月,各色各樣的花卉都會爭相盛開,富良野丘陵就像是一片廣闊的花海,讓人目不暇接。

然而,此時前去,光佑和小哀一眼放去隻能看到雪。

因此兩人想著回頭放暑假時可以再到富良野來玩,來看薰衣草花海,正巧暑假的時候還有薰衣草祭。

在這次旅行當中,富良野是他們的中轉站。

從出發到現在,兩人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各個景點遊玩。

雖然有趣,但確實有些累。

在富良野休息了兩天,兩人才繼續踏上旅程。

他們這次行程準備一路玩到知床,在那邊玩一圈之後就準備啟程回東京,順路到美瑛去玩一圈。

春假的時間還剩餘不少,兩人在去知床的路上,還去阿寒國立公園參觀了阿寒湖、屈斜路湖和摩周湖。

雖然都是湖,但景觀各有不同。

阿寒湖風景秀美,湖裡還生長著綠球藻。湖上的其中一座名為「忠類島」的島上還有綠球藻觀察展示中心。

附近還有北海道東部地區很有名的湖畔溫泉。

他們兩個在附近定了一個溫泉房,用泡溫泉的方式,驅散了他們旅行時積攢的疲憊。

因為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所以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去參觀的,那時整片湖都被輕紗般的薄霧籠罩。

湖對岸的樹木以及遠處的山丘在霧中隱隱可見。

寧靜清澈的湖麵無暇倒映著茫茫薄霧與遠處的崇山峻嶺。

太陽緩緩升起時,陽光通過薄霧彌散開來,給整個景色增添了一絲朦朧的美感,真的有一種置身於仙境的感覺。

氣溫雖然有些低,但能看到這樣的景色,光佑和小哀覺得也不枉他們那麼早就過來。

屈斜路湖因為是火山爆發所形成的火口湖,所以湖水呈酸性,湖內幾乎沒有魚類生存。

湖水非常清澈,是一種晶瑩剔透的藍色,相當漂亮。

要說別的特點,那就大概是棲息在屈斜路湖的那些天鵝了。

雖然這些天鵝不算親人,但因為也有不少遊客來屈斜路湖參觀的原因,這些天鵝也並不是很怕人。

摩周湖是在大約七千年前因巨大火山噴發而形成的火山口湖,被稱為全日本透明度最高的湖泊。

因為完全沒有河流的流入和流出,所以湖麵如鏡,帶著深深的靜謐色彩。

湖的周圍被幾百米的懸崖絕壁包圍著,因此光佑和小哀也隻是站在高處欣賞這片湖景。

摩周湖流傳著許多迷信的說法。

因為摩周湖給人的印象就是經常被霧籠罩,很少放晴,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出現一種說法:

一個人看到放晴了的摩周湖就代表這個人離結婚的日期很遙遠,而一對情侶同時看到就代表兩人就要分手。

當然,還有別的版本,例如事業不順之類的。

這些沒有科學依據,光佑兩人並不認為看到放晴了的摩周湖,他們兩個就會分手。

沿路玩了幾天,參觀了包括三個湖泊在內的許多景點,兩人終於到了知床。

阿伊努族的語言當中,知床是大地盡頭的意思。

如同其名,人跡罕見的知床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被稱作是「日本最後的秘境」。

這次來知床,光佑和小哀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在知床遊玩的時候,兩人看到了許多野生動物,甚至還遇見了真正的野生黑棕熊這種猛獸。

這可是在東京那種鋼鐵叢林中不可能有的體驗。

在知床玩了兩三天,光佑和小哀踏上歸途,準備先去美瑛玩一圈,然後到劄幌買點伴手禮,就乘飛機回東京。

在旅行的途中,時間已經來到三月。

今年北海道的春季比以往來的稍早一些。

剛過三月,光佑就發現雪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

等他和小哀去知床玩一圈,來到美瑛時,地上的積雪已經融化,整個美瑛都散發著一股生機。

美瑛位於北海道中部,上傳盆地與富良野盆地之間的丘陵地帶。

它不是什麼大地方,說北海道可能很多人知道,但說到美瑛,估計很多人都不知道是哪裡。

它很小,很整潔、很美、很安靜或者說,有點冷清。

就好像很多地方一樣,那些帶給村子,城鎮活力的年輕一代,都跑到東京之類的大城市去拚搏了。

人少、車少、路燈也少

美瑛這座小鎮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

或許這也有他們在淡季過來旅遊的原因,遊客也沒看到多少。

美瑛的旅遊特色是騎著自行車體驗鄉間的自然風光。

它雖然小,但確實有很多美景,騎自行車可以慢慢的欣賞路上的風景,還能隨時根據自己的意願隨時停下來。

另外一個原因是美瑛的公共交通並沒有那麼發達。

火車站什麼的倒是有,機場也離的不遠,但來往觀光點和美瑛的觀光巴士什麼的就別想了,就算有也是節假日限定。

付錢租了輛帶座位的自行車,光佑載著小哀,按租車店老爺爺給的騎行路線圖,沿著美瑛的鄉間小路,前往第一個景點。

他們計劃去的第一個景點是美瑛青池,或者叫白金青池。

青池的形成得追究到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的十二月,活火山十勝嶽噴發。

為了預防火山噴發物以及泥漿可能造成的災害,特別建設了幾個防水堤。

其中一個防水堤積了水,原本生長在周圍的落葉鬆、白樺樹等逐漸被水淹沒,成為枯木。

而這個原本用來防泥漿的蓄水池,偶然間演變成了現在的青池。

青池吸引人的地方就在於它那閃閃發光,有點接近蒂芬妮藍色的湖水,以及不斷變化的水色。

湖水的顏色會隨天候而發生一些改變。

他們兩人去的時候天氣很好,青池的顏色是一種很夢幻的藍色。

即便是大多時候都能保持淡定的小哀,在看到青池的第一眼時也忍不住輕聲的感嘆:

「好美。」

「是啊。」光佑也不禁感嘆,「美的就像是有人故意用染色劑把水染成這個顏色一樣。」

「大自然真是奇妙。」

池子是人造的,可擁有這種夢幻顏色湖水的青池和人類一點都沒有關係。

青池被發現之後,有很多人研究水顏色的秘密。

目前官方的推測是說青池附近的白須瀑布的水中含有氫氧化鋁等成分,這些礦物質與美瑛川的溪水混合時會產生一種膠質。

膠質被太陽照射到後,人眼就會看到這種夢幻般的顏色。

但是真是假,光佑和小哀也不清楚。

他們就隻是遊客,也不需要了解那麼多。

青池周邊沒什麼好逛的,看了幾分鍾青池,拍了幾張照片留念後,光佑和小哀就出發前往下一個地點。

踩著自行車,在田間小路上穿行,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光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這種氛圍也感染了小哀。

她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一隻手拉著光佑的衣角,一隻手把被風吹到額前的發絲撩至耳後,說:

「來到這裡之後感覺忘記了所有的煩心事。」

「感覺無憂無慮的。」光佑也深有同感。

美瑛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地方,非常適合慢節奏的旅遊。

它不需要趕行程,跑景點,隻要離開市街,身邊環繞的就是田園風光,說美瑛處處是風景也並不為過。

它並不波瀾壯闊,若是能靜下心來,就能體會到它平鋪直敘的手法中藏著的自然之美。

前往下一個低點的路上,光佑和小哀路過日本七星牌香煙廣告以及煙盒包裝的取景地,看見了因此而聞名的七星之樹。

有趣的是,不僅是七星之樹,美瑛還有另外幾顆有名字的樹,地圖上都會標它名字的那種。

什麼也同樣是因為廣告而得名的肯和瑪麗之樹、因為像三人之家而得名的親子之樹

自己喜歡的人就坐在後座和自己聊天,周圍還有美麗的田園風光,光佑覺得這前往下一個地點的路程一點都不無聊。

花了大半個小時,兩人來到目的地——新榮之丘。

騎了那麼久的自行車,光佑感覺有些乏了,他便和小哀坐在山丘之上,看著眼前的這片原野。

三月不是美瑛的花季,作為新榮之丘特點之一的向日葵在這時也還沒有開放。

坐在山丘上放眼望去,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大片綠色,還有星星點點般的白色。

白色的是一種光佑和小哀都不知名的植物,小小的,很普通,但在原野的襯托下,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生機。

「光佑,你還記得這幅畫麼?」小哀從她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後遞給光佑。

「你怎麼把這個帶過來了?」光佑有些意外。

這個筆記本上記錄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他在這本筆記本上畫了很多和小哀有關係的畫。

接過筆記本看了眼,光佑就笑了起來。

他點點頭,說道:

「當然記得,這是我之前做的一個夢,夢裡你穿著白裙,站在花海中央」

話說到一半,光佑就說不下去了。

他看見穿著一襲無袖白色連衣裙的小哀站在他身旁。

稍微愣了一秒後,光佑就連忙拿起小哀放在草地上的大衣,套在她身上,嘴裡嘀咕著:

「你這妮子還真不嫌冷。」

給小哀套上大衣後,光佑一抬頭就看見小哀唇角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故意板著臉,用教訓的口口勿對小哀說:

「笑笑笑,笑什麼笑?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麵對光佑的「斥責」,小哀對上光佑的目光,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了幾秒,光佑就繃不住了,嘴角揚起,問她:

「你就是為了這個特意把畫和裙子帶過來的?」

「有這個原因。」小哀很坦率的承認了,她問光佑,「夢境成真的感覺怎麼樣?」

「很好。」光佑臉上的笑意更甚,他說,「其實這種感覺在我遇到你的時候,就已經體驗過了。」

「我也是。」小哀附和道。

「對了,其實我也有樣東西要給你。」

被小哀這麼一提,光佑也想起了一件事。

他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小哀,他說:

「應該是一份禮物,不過具體是禮物還是什麼用都沒有的一堆東西,還得看你怎麼想。」

「什麼東西?」小哀有些不解。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光佑沒有說明。

抱著疑惑的心態,小哀打開牛皮紙袋,拿出了裡麵的東西。

愣了下後,小哀抬起頭看向光佑,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中有著一絲驚喜。

她抿了下唇,試著壓下往上揚起的唇角,卻沒有成功。

即便東西已經在她麵前,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光佑:

「我的身份資料?」

牛皮紙袋中裝著的是能證明她身份的各種證件以及身份資料。

這些證件和資料上的名字和頭像並不是宮野誌保,而是灰原哀。

「嗯。」光佑點點頭,說,「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禮物。」

日本的身份係統在這時很混亂。

即使小哀沒有合法的證件,在現在的日本,日常上學生活也不會有影響。

但例如要坐飛機出國,沒有證件就非常麻煩了。

前陣子,他特意去拜托安室透,讓他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他們還在劄幌玩的時候,安室透給他發消息,說搞定了,於是他就讓安室透把資料全都寄給他。

「算,當然算。」小哀低著頭,一邊看那些她的證件,一邊問光佑,「你早上說去便利店就是去拿快遞?」

「嗯。」

當時,他估算了下時間,就讓安室透把資料直接寄到美瑛。

「不過這些資料有沒有用還得看你怎麼想。」

看著她帶著笑容的臉,光佑說,「雖然你沒說出來,但我應該也知道你的想法了。」

「嗯。」小哀知道光佑說的是什麼,點頭應道。

她突然想起什麼,語氣柔和的對光佑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灰原哀,往後的日子,請多指教。」

即便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但在聽小哀用「自我介紹」這種別樣的方式再次告訴他「她不會服下解藥,不會離開」時,光佑也還是很開心。

他也學著小哀「重新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叫光佑,往後的日子也請你多多指教。」

「拍幾張照吧。」小哀說著就脫下身上的大衣放到一旁的草地上,往前走了幾步。

這次光佑沒有阻攔她,他拿出放在背包裡的相機,給她拍了好幾張照。

花海、白裙、還有她臉上的那抹笑容。

那個夢境,那張畫,在此時此刻變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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