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陳夫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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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老爹沒什麼文化,屬於隻會識字的大草包,多半小時候比他還跳脫呢。

反正寫啥老爹都看不懂,不如寫個簡單的,朗朗上口的,這樣還容易理解點。

蘇有錢鄭重地捧起宣紙,一字一句地朗讀起來,還不時點頭稱贊,最後,把目光投向老管家。

「宋老,你比我強點,上過幾年學堂,你來評價一下這詩到底怎麼樣?」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接過宣紙,細細品讀起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

「老爺,我學問不高,少爺這首詩我不好亂評價,但是吧,當我讀這首詩的時候,就感覺嘴裡有種莫名的韻味,每讀一遍,這種感覺就會強上幾分,越讀越舒暢,越讀越舒坦。」

「嗯……,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看來這首《詠鵝》當真不錯。」

兩人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蘇澈早就樂不可支了,合著兩個大草包在這裝模做樣,打腫臉充胖子呢!

燦爛的陽光照在蘇澈身上,讓他覺得全身暖洋洋的,頗為舒適。

「小雪,快出來陪我曬太陽,難得有這麼好的太陽。」

在他左手邊的房間裡,有一道身影正埋著頭讀書,封麵上寫著五個大字——大廈詩詞集。

「不要,小雪要好好學習,我也要學作詩,少爺自己曬吧。」

真沒意思,蘇澈暗道,自從七夕前夕詩驚四座後,這丫頭仿佛受了什麼刺激,天天抱著詩詞集看。

然而下一刻,蘇有錢板著臉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位五荀老者。

老者頭發已然花白,長須過肩,身穿一件灰色長袍,露出的手臂骨節分明,在他右手之中,還拿著兩本書。

一眼看去,就覺得這老者一定是個做學問的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文墨氣息。

「兒啊,快來拜見夫子,陳夫子可是京城出名的老師,近兩個月來攜家人遊玩,這兩天正準備回京,路過此地,我特意請他來教導你。」

蘇澈一愣一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好好的,為什麼要給自己請個老師。

「蘇家主客氣了,我來此地,主要也是聽說了令堂所坐的《他鄉七夕》,也想來看看是哪位才子能寫出如此好詩。」

蘇澈聽了個大概,總算明白事情的經過,硬著頭皮說道:

「夫子啊,其實我就是個草包,那天都是我們小打小鬧,偶然作的詩,經不起推敲的。」

陳夫子聞言,爽朗一笑,贊揚道:

「不錯,勝不驕,不錯。或許在其他小輩看來,這首詩隻是上乘作品,可是在我看來,卻是傳世之作。」

「他們無法體會其中的韻味,可是我能,我能體會到那種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孤獨!」

蘇澈心中一凜,這老者學問當真不低。

在前世,孟浩然這首詩獨辟蹊徑,在七夕節寫思鄉,將濃濃的悲傷灌入到此詩當中,可以說得上七夕佳作。

可無論這夫子學問有多高,他都不想平白無故多個老師,不然得犧牲多少快樂的時光啊。

「哎呀,夫子客氣了,其實這首詩真是偶然所作,不信你看那首詩,那才是我真正的水平。」

說著,蘇澈指了指掛在院子裡的另一首詩——《詠鵝》。

陳夫子眯著眼睛走上前,細細品讀起來,讀完後更是閉上眼睛回味起來。

看見這一幕,蘇澈就暗道一聲不好,這夫子不會真的在品鑒吧?

良久之後,陳夫子緩緩睜開雙眼,砸吧一下嘴,道:

「公子這首詩,依然騙不了我,在常人看來,這首詩用詞簡單,立意一讀便知。」

「可在我看來,這首詩看似簡單,卻是一首佳作,看似簡單的用詞,穿插在此詩中,讓他結構豐滿。」

「而這些詞,個個的聲律都很融洽,讓這首詩讀起來朗朗上口,想來這隻是公子閒來之作,用來練習聲律結合。」

蘇澈苦笑連連,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然而陳夫子說完,神色一正,非常嚴肅地質問道:

「公子莫不是嫌棄陳某人文化低,看不起鄙人,不配做你的夫子?」

此話一出,蘇澈還能說什麼呢?隻好端正態度,認真地回答道:

「並非如此,我隻是覺得我才疏學淺,不配讓夫子浪費精力在我身上,倘若夫子並無不妥,那還請夫子不嫌學生愚笨。」

學習?這可能嗎?從小到大他就沒打算看一眼書,小時候可以裝作調皮,逃過一劫。

都人高馬大了,總不能還在夫子書上尿尿,桌子上放蟲子吧,那樣他就真的成弱智了。

大不了先答應下來,上課的時候,無論問什麼,裝出一副愚笨的樣子,都答不知道,等過兩天夫子看透了,也就告退了。

見狀,蘇有錢向陳夫子賠了一聲不是,把自己兒子拉到一旁,輕聲說道:

「兒啊,你給我好好學,還有一個月就鄉試了,你就臨時突擊一下,還有,我可是花了二十兩黃金啊,你別把他給我氣跑了!」

蘇澈眼睛都綠了,聲音上揚,難以置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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