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風月何緣事苦吟(1 / 2)
「暢春院」的老鴇同意把碧玉的「第一次」賣給柳遇春,但必須是七天後才行。柳遇春好不容易等到了第八天,可是天不作美,從清晨開始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一上午就沒停過。
中午時分,雨剛一停,柳遇春就騎著馬朝「暢春院」趕去。
【一】《愛著你寵著你》祁隆/於濤詞 祁隆曲/歌
[歌曲]「自從我見你一麵就情不自禁,我已深深知道我已經愛上你,期待和你揭開那愛情的神秘,不知等待何時能和你在一起。在每個相思夜裡夢的全是你,和你相偎相依是那麼的甜蜜,美夢醒來以後身邊卻沒有你,不知深愛的你,到底在哪裡?」
走在泥濘的路上,柳遇春看著雨後天空中掛著的彩虹,心想:我多想采下一段送給你,給你做嫁衣。什麼時候,我才能把你娶回家裡,天天親你那「惹事」的小嘴啊!
[歌曲]「我愛著你寵著你,我深愛的你,就像春風深深戀著綿綿的細雨,天邊的那道彩虹那麼的美麗,就像是我送給你的美麗的嫁衣。我愛著你寵著你,我深愛的你,就像魚兒離不開那深水的漣漪,在愛情的世界裡,隻有我和你,愛著你,寵著你,永遠不分離!」
走到半路,天空中又飄起了絲絲細雨。
「你的愛就像這小雨綿綿不斷,柔柔地滋潤著我的心田。」柳遇春不急不慢地倘佯在這愛的春雨中,「我發現,現在的我一天也不想離開你了。」柳遇春已下定決心,「這次不管考沒考中,我都要帶你回家!」
【二】《對飲》佚名
一杯清酒話鬆風,
兩人對飲幾多情;
心心相印熾熱愛,
昕昕攜手心影明。
[昕昕:xin明亮的樣子。]
柳遇春一到「暢春院」,就直接去了碧玉的閨房。
碧玉一看柳遇春的衣服全被濕透了,心疼的不得了:「你不會雨停了再來?再說,你不會先找個地方避避雨?你是不是傻?」
柳遇春隻是看著她笑,傻傻地笑。
碧玉給他脫掉了衣服,找了個床單給他披著,又在月要間給他係了一根月要帶。不過,這樣看起來顯得更加地灑脫。她又趕緊燙了一壺酒讓他喝,並打發侍女下去給他弄倆小菜。
兩人正喝得起勁,老鴇走了進來,說道:「哎吆吆~,你們倆竟用不著媒人了!」
柳遇春笑道:「我倆相飲,雖近於私,但也是賓主往來。倘若紅絲係縛,還得假借於斧頭。」說罷,三人大笑起來。
柳遇春的心已略帶微醉,半晌對老鴇道:「方才媽媽不用媒之說,明明是以媒自居,但不知媽媽的斧子鋒利不鋒利啊?」
老鴇看著柳遇春那著急的樣子,笑著說道:「大官人放心,老身雖非吳剛再世,但今日拿著斧子,亦可專主個一二。請大官人今宵於溫柔鄉,安享甘甜之味,明日可別忘了謝媒喲。」
柳遇春狂喜,立即斟酒一杯,向老鴇道:「月老請先飲兩杯,謝媒明日一定忘不了。」
碧玉看到這裡,含羞一笑。
雖然碧玉情竇初開,但眼界很高,她就像那無瑕璞玉,以前也有不少公子哥來買她的初夜,她都誓死不許。此時的她卻醉眼情思,風流**,你看我如花,我看你似玉,不覺十分難禁。
正所謂:紅羞翠怯情偏篤,柳傍花隨意易癡。
然而,碧玉終究年紀尚小,真正麵臨此事到來的時候,她心裡感到無限地惆悵。她丟下柳遇春和阿母在屋裡說話,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花園裡,靜靜地坐在秋千上,平復著自己那惶惶的心情。
天色慢慢暗了,見碧玉還沒有回房,柳遇春隻好來到花園裡找她。
【三】《**》蘇軾詩
**一刻值千金,
花有清香月有陰;
歌管樓台聲細細,
秋千院落夜沉沉。
春雨後的夜晚,是那麼的清柔。花兒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清香,月光在花下投下斑駁的倩影。
樓台裡,俊男靚女正在虛無縹緲地盡興著輕歌和曼舞;春風吹過,輕輕的歌聲彌散在這醉人的夜色之中。
柳遇春順著花園找了一圈,在庭院的角落裡找到了那一掛秋千,那秋千隨著風兒若隱若現地隱藏在灌木叢中。
柳遇春走了過去,伏在碧玉的背後,摩挲了一陣兒,看碧玉沒有反應,隻好給她盪起了秋千。
當秋千停擺時,便從後背抱住了她,把嘴靠在她的頭發上,聞著她的秀香,又慢慢地把嘴移向她的耳邊,剛一觸碰到她的耳垂,碧玉便騰地站了起來。
柳遇春轉身坐在秋千上,伸手一下子就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用他那顫抖著的嘴唇吸住了碧玉的嘴,又狂狂地口勿她的臉和脖子。
柳遇春的放肆,讓碧玉根本受不了,她一個勁地躲閃著,可怎麼也掙脫不了柳遇春的懷抱。
這時,從遠處好像有人走了過來。
柳遇春慌忙將手鬆開,碧玉隨即站了起來。柳遇春也隻好離開了秋千,來到她的身邊。兩人雖然站得有些遠,但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砰砰的心跳聲。
那人看到秋千邊站著倆人,便又轉身走開了。
晚風吹拂,帶來幾聲鳥兒的「啾啾」。
遠處樓房裡,那幾對多情的男女,正在享受著美好的夜色。他們愉悅的聲音,隨著春風盪漾在院子裡,飄進了柳遇春的耳朵裡,激發了他那久儲的荷爾蒙。
柳遇春又重新坐在秋千上,著急地解開了自己的月要帶……
他伸出一隻發熱的手把碧玉拉在自己的腿上,箍[gu捆緊、勒住、抱緊。]著她的雙肩問:「你身上冷嗎?」
碧玉說:「有點兒~」其實碧玉一點兒也不冷,反而覺著全身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熱流,可自己為什麼要說冷呢?
柳遇春輕輕地用他那有些顫抖的手撫扌莫著她的秀發。
碧玉緊緊把自己往那個大男人的懷裡靠了靠,問「你冷嗎?」
柳遇春說:「我不冷。」
「那,你為何抖?」碧玉回頭看到柳遇春的眼裡閃著強烈的光芒,便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那結實的月匈膛上,聽到了他的心髒「咚咚咚」跳得更快了。
柳遇春使勁摟著碧玉纖細的月要兒,碧玉感到有個東西在她的月要部突突地跳動……
夜靜極了。
好大一會兒,柳遇春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些,邊低下頭來說:「這麼晚了,我們回去吧!」
碧玉站了起來,整理好了衣衫,係好了月要帶。
柳遇春像沒事人似的,牽著碧玉往回走。碧玉走了幾步,感到腿間粘粘的,甚是不悅,站住了,也不說話。
柳遇春隻好抱起她,快步走回了閨房。
【四】《鬥百花滿搦宮月要纖細-上闋》柳永詞
滿搦宮月要纖細。
年紀方當笄歲。
剛被風流沾惹,
與合垂楊雙髻。
初學嚴妝,
如描似削身材,
怯雨羞雲情意。
舉措多嬌媚。
她才十四歲,還不到「及笄」的年紀。她那剛好握滿手的月要肢,顯得是那麼的纖細。不解風流之事的她卻要乾那風流事。那是風流之人沾惹了她,而不是她去沾惹風流的人兒。
侍女幫碧玉把她那似垂柳的雙丫髻合並在一起,挽成了大人該裝扮的雲髻。
碧玉第一次學著濃妝艷抹,把自己畫的像用畫筆畫出來的一樣艷麗,身體像用刀子刻出來的一般玲瓏纖細。
當愛情真的來到她的身邊,當姻緣真的擺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由地既害怕又害羞起來。由於害怕和害羞,使她的每一次舉手或投足又顯得那麼地可愛和嫵媚。
真的!有的人,隻有懼才憐愛;有的事,隻有羞才迷醉。
她,還沒有長大,還是個孩子,隻知道別人疼愛她,還不曉得去疼愛人。更怎麼能知道主動搶先向情郎示愛呢?
【五】《鬥百花滿搦宮月要纖細-下闋》柳永詞
爭奈心性,未會先憐佳婿。
長是夜深,不肯便入鴛被。
與解羅裳,盈盈背立銀釭,
卻道你但先睡。
夜已經很深了,碧玉還是不肯入那鴛鴦被。
柳遇春走到她的跟前,挨著她身邊坐下。瞬時,碧玉好像身下坐上了一隻刺蝟,使她立刻局促不安了起來。她轉過臉不好,不轉過去又不是,想坐下又不行,想走開又不對。
柳遇春笑著說:「剛才,我們不是坐在一起了嗎?你……」
「剛才我什麼也不記得了。」碧玉不敢看他。
柳遇春站了起來,給她脫起了衣服,她站立於燈前,卻不敢直視他。她羞怯地背對著銀燈,對柳遇春說:「別幫我脫衣了,我先不睡,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