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舌戰群儒(1 / 2)
秦鋒此言一出,宮廷之內的太監們心頭狂震。
隻恨環境不允許,不然非得給秦大監豎起大拇指!
這位新上任的掌印大監,雖然跟我們一樣沒帶把,但是說話霸氣側漏,太爺們,太有家國情懷了。
有此大監坐鎮,我等閻人往後在宮內便也有了尊嚴!!!
「你若真恪守人臣之本,那便不會借著朝廷改稻更桑之際,私自將貧農的田買進你的月要包。」
「康大人,你那七個小妾,可都過的滋潤無比吶。」
「你……胡攪蠻纏,血口噴人。」
「老夫乃文壇領袖,豈是你說的那般?」
「哼,文壇領袖?不過是一條道貌岸然的老狗罷了,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如數交付敖東城的糧草軍餉,否則,死!」
「你敢嗎?」康淩仲眯眼盯著秦鋒。
「覺得我不敢?都虞侯何在?」秦鋒沉聲喝問。
片刻後,宮門外麵跌跌撞撞地進來一人,那家夥穿著武德司的班值官袍,進殿時神色慌亂,還不忘記整理扣在腦袋上的那頂歪斜的官帽。
「大人,有何吩咐?」
看著衣冠不整,且有些醉意的男子,秦鋒大跌眼鏡:「你就是都虞侯?」
「回大人的話,臣王宗蒲,正是殿前都虞侯。」
「你衣冠不整,當差期間飲酒買醉,有違夏廷律例。」
聽秦鋒見麵就燃起了給自己定罪的苗頭,王宗蒲的宿醉當即醒了大半,急忙朝著金鑾台躬身施禮,憨嘰嘰的喊道:「表妹,快為我說兩句好聽的話呀。」
嗯?
表妹?
秦鋒有些懵。
不過他很快就恍然了。
這王宗蒲是當朝國舅家的傻兒子。
妥妥的皇室宗親。
隻是看他當差的狀態,實在不堪入目。
鑾駕之上,薑沉魚板起了麵孔:「朝堂之上,隻有君臣。」
「陛下,您知道我素來如此,本來我也不想當這個差……」
「夠了!」薑沉魚厲聲訓斥,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還不嫌丟人嗎?
王宗蒲還真不嫌,反而極不情願的向秦鋒征求道:「武德使,你讓我進殿做什麼?」
「自然是要你為國鋤奸。」
聽聞此言,王宗蒲臉上湧現出極為亢奮的神色:「誰?誰是奸佞?」
「康淩仲。」
秦鋒言及於此,王宗蒲當即愕然,尷尬道:「康閣老?這……武德使大人,你盡跟本侯開玩笑……」
「嚴肅些!」秦鋒咬牙提醒。
若不是念及這王宗蒲是女帝的心腹,秦鋒剛才就把他革職查辦了。
殿前都虞侯,朝堂上最堅定的保皇勢力。
瞧你當的什麼德性?
薑沉魚也是的!
大夏沒人了嗎?為何找這麼個二代當此重任?
他能提的動刀嗎?
罷了!
「都虞侯,將康淩仲削冠革籍,拖出去砍了。」
此一言,屬秦鋒含憤而發。
聲音震耳欲聾,威自靈魂。
太玄宮殿內的氣息盡數被凝實的殺意所取代。
即便是大夏軍神宇文博也不敢反抗。
康淩仲欲言又止,隻因他對視上秦鋒那雙渾濁的目光,彷如靈魂被壓製,被汲取。
無助感襲擾周身。
甚至他長大嘴巴,連求饒都說不出口。
這就是武道大宗師的威壓嗎?
薑沉魚跟薑落雁姐妹倆心有靈犀,接著便是如釋重負。
有秦鋒如此,今日這朝議便撼動不了女帝的皇位。
「愣著乾什麼?」
秦鋒又是一聲催促。
「呃……大大……大人……我……」
王宗蒲儼如聽到人生中最恐怖的故事,哆哆嗦嗦地抓著刀柄,吃力的抽刀出鞘。
看著他那把鏽跡斑斑的佩刀,秦鋒頗為鬱悶,忍住了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