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殺雞儆猴（2 / 2）
「大膽！」
「快快放手。」
「老夫是當朝首輔，老夫是寧王的老師，老夫……」
「饒命吶！」
「刀下留人……」
隨著吳風將康淩仲拖出殿外，康閣老的聲音愈發的悲涼，原本還有些色厲內荏的脾氣也盡數被綿軟無力的抽泣與哀求所取代。
很快！
聲音消失了。
太玄宮殿外的玉階之上，鮮血滲開。
康淩仲的頭顱順著台階滾滾落下。
一代潁川文豪，號稱『大夏風骨』的康淩仲涼了！
他的半截溫熱的身軀倒在殿外。
血腥的一幕已經很少在這太玄宮殿上演。
這一次梟首，打破了大夏朝堂近百年的古製。
殿內的大臣們躡手躡腳地看著外麵那具無頭屍身，瑟瑟發抖，屁滾尿流。
秦鋒則冷眼看著『受寵若驚』的朝臣，以及站在文官序列之中的那位禮部的劉侍郎。
此刻的劉侍郎雙腿戰栗，長袍之內已經明顯有了潤意。
秦鋒輕咳一聲。
「諸位同僚，秦某能夠跟大家同為陛下效力，是秦某的榮幸。」
「剛才的事情，想必諸位都目睹了吧。」
「康淩仲為老不尊，逼宮篡權，還非要讓我殺了他。」
「我從未聽到如此奇怪的要求，不過也隻能勉為其難地成全他。」
秦鋒一番話讓殿內的文官們紛紛罵娘……
「劉侍郎！」
秦鋒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禮部侍郎：「你主動去找廷尉領三十軍杖吧。」
「下官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大監息怒，隻是廷杖之刑，不知下官觸犯了哪條律法？」
「你是康淩仲的同黨。」
劉侍郎已然沒有之前那副扯高氣揚，好為人師的神態，而是語氣低沉地解釋道：「秦大監，我……」
很明顯劉侍郎想道歉。
晚啦！
「秦大監，此乃誤會，我與康淩仲非同黨也！」
劉侍郎的聲音顫抖如篩糠，他急忙為自己辯解。
秦鋒卻是一笑置之，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劉侍郎啊，你這般慌張作甚？莫非心中有鬼？」他故意拖長了語調，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擊打在劉侍郎已然驚恐的心頭。
「秦大監言重了。」劉侍郎強作鎮定，「我……我隻是覺得冤枉。」
「冤枉？」秦鋒輕輕挑起眉毛：「那麼我倒要問問你，若無其事何來冤枉二字？」
殿內其他官員紛紛投以復雜目光。有人暗自竊喜看到禮部侍郎如此落魄；有人則膽戰心驚地思量著自身是否安全。
「既然劉侍郎感到冤屈。」
秦鋒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不妨讓我們來做個小戲法吧。」
「我問你問題，你回答。若能對答如流，則證明清白；反之，則當受罰。」
聽聞『小戲法』三字，劉侍郎頓時麵色蒼白如紙。
他知曉這位武德使的機智和手段，並非常人可比。
今日康淩仲首級落地，在場諸多文武百官皆已見識過秦鋒的果斷與手腕。
「請…請秦大監發問。」
話雖如此說出口，但聲音裡滿載著戰栗與不安。
秦鋒環視四周群臣一圈後才緩緩開口：「好！那就從簡單的開始吧。告訴我，在朝廷之中誰最為尊貴？」
殿內靜默片刻後響起了低沉而遲疑的回應：「當然是陛下。」
「正解！」秦鋒微微點頭，「再來一個問題：若朝堂上出現篡權逆賊該如何處置？」
這次回答稍顯迅速些：「剿滅逆賊、保衛國家。」
「哈哈！」秦鋒放聲大笑，「看來劉侍郎還算通情達理嘛！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某位高官認同並支持篡權者呢？」
這個問題仿佛直指核心深處。整個太玄宮殿內氣氛緊張至極點。
汗水從額頭滴落至地麵上方才濺開！
所有目光集中在即將作答的禮部侍郎身上！
「那…那該……」
剎那間，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但沒等他組織好語言，秦鋒已經接過話茬：「難道不應該跟隨逆賊一並伏法嗎？劉侍郎，你連這都分辨不清楚嗎?」
主角話語錚錚有力，每句話仿佛都在提醒在場眾人：忠於女帝、忠於國家才是唯一正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