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當堂對質(1 / 2)
而是王全疆在青平縣策劃民亂跟流寇山匪作亂時陳述出來的全部供證。
這裡麵關於他章從丘的罪狀就有七條。
每一條罪都有證據鏈支撐,甚至還羅列了一批人證。
就連章從丘府內的管家老爺也赫然在列。
「章從丘,你還有什麼話嗎?」
麵對秦鋒的責問,章從丘臉頰顫栗,欲言又止了半晌。
最終鼓起勇氣直視秦鋒:「武德使大人!」
章從丘語氣恢復了鎮定:「這是王全疆的惡語誹謗,他想要往本官身上潑髒水。」
「王全疆策劃暴亂,圖謀不軌,事發之後,他自然會亂咬人。」
「大人切不可聽信王全疆的片麵誹謗。」
「哦?」
「你的意思是我還冤枉你了?」
秦鋒壓著滿腔怒火。
章從丘雙手負後,泰然自若道:「是的,本官在這太玄宮內已經度過了十六個寒暑,好歹也是兵部侍郎,豈能落魄到跟一個地方小吏沆瀣?難道在大人心中,本官當真有那麼可憐嗎?」
「反而本官為陛下獻策,為朝廷奉獻。」
「對先皇,對當今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言及於此,章從丘拱手朝著龍椅拜謁。
擺出一副憂國憂民憂天下的憂鬱男子形象。
顯然他是說給屏風後麵的女帝薑沉魚聽的。
也有對秦鋒施加壓力的意思。
如果不是秦鋒。
章從丘這樣的朝廷大員,縱然犯事,也罪不容誅。
此刻的章從丘,表現出來的強硬氣節,比康淩仲尤有過之。
秦鋒眉梢一挑,看著裝模作樣的章從丘,臉上掛著忍俊不禁的笑意。
當代奧斯卡都欠大夏朝臣們每人一個小金人。
秦鋒朝著王宗蒲示意。
王宗蒲擺手道:「把罪徒帶入殿內。」
很快,黎元庭拖著一個渾身血跡的邋遢男子進入太玄宮殿。
他就是青平縣的縣丞王全疆。
王全疆進來之後,看到章從丘,神色愈發陰沉。
不等秦鋒多問,王全疆便指著章從丘說道:「武德使大人,他便是幕後主使,下官在青平縣的所作所為皆受他指示。」
王全疆如今已經看清楚了狀況。
他要不配合指證的話,絕對沒有一線生機。
「你這孽障,竟然含血噴人,本官堂堂兵部侍郎,豈能與你這等小吏合謀?」
章從丘憤怒的指著王全疆,同樣火力全開。
秦鋒讓黎元庭把王全疆攙扶起來:「王全疆,今日當堂對峙,若你有一句虛言,我便隻能把你交到兵部發落。」
秦鋒此話,更加誅心。
把他交給兵部,那便徹底杜絕了生路。
兵部大佬章從丘豈能饒得了他?
王全疆急道:「武德使大人,下官供詞如有一字虛假,天打雷劈。」
表完態度便立刻轉身喝道:「章從丘,事已至此,你何須隱瞞?朝廷已經平定了敖東城,你的所作所為其實武德使大人心中早已明了。」
「七年前,敖東城太守夏君集跟晉國鐵騎在邊陲交戰!」
「當時你作為督糧使,從朝廷這邊押運三十萬斛糧草,卻沒有一粒送抵敖東。」
「此外還有軍械軍餉,合計三百二十萬兩。」
「除此之外,三十萬斛糧草你賣給晉陽君,獲利二百萬兩。」
「你,荒唐!」
「你這賊廝膽大包天,竟然如此汙蔑本官,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