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著校草的麵被校霸強吻(1 / 2)
路尋光眼前發黑,無法呼吸的感覺讓他異常難受。
誰來救救他?
不,現在隻有自己能救自己。
「你……殺了自己的女兒!」
路尋光竭盡全力發聲。
「你這個惡毒的母親!」
言語是他此刻唯一的武器,如果不能求饒,不如激怒,也許是加速死亡,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刺激得她發瘋。
萬幸,瓷娃娃竟然真的被刺激到,稍微鬆開了他。
「咳咳咳……咳咳咳……」
路尋光跌坐在地,瘋狂咳嗽,再次能夠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讓他有種劫後重生的喜悅。
「寶寶……」
瓷娃娃再次流出血淚,大概是深藏在內心的母親人格開始復蘇。
路尋光心中有了個瘋狂的想法,他沖過去,抱起了那具被人皮包裹著的屍首,然後猛地向窗外跳去——
和他想的一樣,貓咪的體能和他人類的身體結合了,在沖出窗戶的那瞬間,他繃直了尾巴,竟然在空中瞬間調整了平衡的方向。
他的時間流速似乎開始慢放。
路尋光毫不猶豫把屍體墊在了身體下麵,就好像他在緊緊抱著這個女孩。
掉在地上的時候,強烈的沖擊感還是讓他五髒六腑都跟著震了震,但萬幸,他沒有馬上死掉。
他抬頭看著天空,發現瓷娃娃竟然也不顧一切地跟著跳下來。
路尋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地麵翻滾——也就在瓷娃娃砸在地上的瞬間,他躲開了。
瓷娃娃砸在了已經支離破碎的屍體上,碎瓷片滾落一地,終於露出裡麵的「本來麵目」,和路尋光猜的一樣,是一具被剝了皮的喪屍。
路尋光躺在地上喘息,不確定它會不會被摔死,但他也沒力氣爬起來了。
月匈口很疼,大概是斷了幾根肋骨。
他扭過頭,看著那具血糊糊的喪屍掙紮著爬行,去捧起掉在地上,已經像玻璃珠那樣四散碎裂的頭顱。
對不起啊……他在心裡默念。
病毒種保留著身為人類的智慧,可人性化,卻也成為了它們致命的弱點。
路尋光感覺到腳步聲接近。
太好了,得救了……
他幾乎就想這麼睡過去。
可是身體先前那種被死死壓抑的詭異沖動,此刻又開始復蘇,讓他不自覺難受地張大嘴呼氣。
他開始聞到很多氣味。有地上塵土的味道,有濕潤泥土的味道……還有淡淡的皂角味。
像是被陽光曬過,乾燥而溫暖。
他下意識就向這種氣味靠近——
好像自己身上也沾染上這種氣味,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很難描述這種感覺。
就好像他變成了一塊磁鐵,落入了圖釘盒。周身開始瘋狂地吸附不屬於他的「外來物」。
「尋光……你終於醒了,發生了什麼事?」
氣味的主人把他抱在懷裡,他趴在那人的月匈口,能隔著衣料感受到底下結實的月匈膛。
他胡亂地想抓住點什麼,伸出手,結果扌莫到了那人的手臂。
皮膚幾乎扌莫不到顆粒感,但是有隱隱凸起的青筋,被他扌莫過的肌肉一路像產生了化學反應那樣,變得緊繃,堅硬。
就在他還要繼續往上扌莫時,手腕被輕而易舉地握緊。
「尋光,別動。」
低聲的責備,但又聽不出喜怒。
楚寒一貫的作風。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喜歡被人看出情緒所以隱藏情緒,還是生來就不會表達情緒……
但其實聲音、麵部表情和語言都是會騙人的。
眼前這個人的緊繃仿佛是在戒備,可他的鼻子聞到了興奮的味道。
為什麼他會開始去想這種事?為什麼他能讀懂?
果然腦子變奇怪了……可是控製不住。
甚至想讓這個人,扌莫扌莫他的尾巴……可是不行的,他們不是這種關係。
路尋光眨動眼睛,其實他什麼都沒看見,並不是視力出了問題——而是此刻他的神經全部被這種沖動占據,導致他的腦子甚至騰不出空去處理圖像。
「尋光,你到底怎麼了?」
楚寒問。
對啊,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了……
好熱。
觸碰不再是一種觸感,而是演變為爆炸般的歡愉,他甚至感覺口齒間都能嘗到一股甜味。
他開始變得像貓,貓科動物的本能逐漸占據上風。
他像貓咪一樣,對著楚寒的耳朵舔了舔。
「尋光?」
抱著他的人開始渾身僵硬。
「喵,喵……」
楚寒深呼吸,一麵關注著地上喪屍的動靜,一麵還得費心保護明顯不太正常的路尋光。
喪屍大概是死了,燒了半天,也沒再復活,隻是變成了一堆灰。
楚寒很早之前看過一本書,裡麵說人的喉嚨構造在自然界發聲器官裡進化程度隻能算中庸,很多聲音都無法發出,語言隻是對動物聲音的拙劣模仿。
比如中文用「喵」來形容貓的叫聲,隻是一種約定俗成。
其實貓的叫聲很多變,比起「m」發音開頭,更貼近於「w」,通過不斷的變化聲部,拖長後會聽著有點像撒嬌。
現在路尋光學得就很僵硬,一點都不像。笨拙又帶著討好的意味。
但他每叫一聲,他的心髒就跟著狂跳一下。
聲如擂鼓。
這很不正常。
楚寒從不追求做情緒的主人,但他的人生裡近乎沒有過情緒失控的時候,甚至連心跳過速他都很少有,即便有,他也能冷靜地分析原因給出客觀的答案。
充沛的理論知識讓曾讓他無數次免於落入世俗的陷阱,不會像其他青春期的男生一樣,動不動誤以為自己心動。
那隻是隨著生理性成熟漸漸散發的荷爾蒙,隻是大腦皮層受刺激的反應,甚至隻是吊橋效應。
當一個人在驚懼、緊張的情況下時,往往會錯誤的理解自己的情緒。
所以坐過山車時,如果身邊有異性,會誤會自己動心。
此刻,他再次想為自己的心跳加速做出合理的解釋。
但是懷裡的少年仍然在不斷挑戰他的神經,乾擾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