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歸來打臉(下)(1 / 2)
第700章 歸來打臉(下)
薄家。
屋簷下的紅燈籠隨夜風而微微搖晃,朦朧的燭火為這個夜色平添了幾分旖旎浪漫。
今夜的薄家很熱鬧。
薄老夫人開懷的歡笑聲遠遠傳盪出去,傭人們聽到了,不由得會心一笑。
還得是明鏡小姐。
正堂,胡亦寧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坐在老夫人身邊的白衣少女,黑亮的眼珠裡是滿滿的驚艷和好奇。
這就是明鏡表姐嗎?
很久以前,胡亦寧就聽過她的名字,那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明鏡和她有血緣關係。
來到夏令營冬令營,也到處是她的傳說,她的成績記錄到現在也沒有人打破。
「哎呦老嫂子,之前都是玉兒的錯,我這就是帶她來給你賠罪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看在我這個老婆子的麵子上,給我家玉兒一個機會,她啊,就是被我寵壞了,沒有壞心眼的。」
薄家門口,枯榮大師正等在那裡。
「醫生,我丈夫沒事吧?」
「夫人。」
「罷了,就讓你死的再明白些吧,不要做了孤魂野鬼,明明白白的去輪回。」
「她根本就是個假的,她欺騙了所有人,她罪該萬死。」
薄蓮葉容色蒼白,眸色怨恨而不甘。
「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不是嗎?」
薄蓮葉幾乎要一口血吐出來。
「把她給我看好。」
「表姐。」
「阿薑姑姑配你叫嗎?」蘇音慈一句話堵的薄蓮葉臉色發青。
手中端著一杯安神的清茶:「夫人睡眠不好,少喝些咖啡,喝點安神的吧。」
明鏡跪在薄老夫人麵前,揚起臉。
佛女之路走不通,她想、她要仔細謀求另一條路了。
隻見曲飛台的手臂上,有一道一寸長的傷痕,分明是被利器劃傷的,傷口深可見骨,本已有些凝固的傷口因為大幅的動作而扯開,汩汩往下滴血。
相比起腦袋的疼痛,這割腕之痛倒也不算什麼了。
話落宋秋蕊感覺到頭疼欲裂,趕緊躺到了床上去。
看到冉騰霄,女子身體下意識顫了顫,雙手捏緊了衣角。
明鏡搖頭:「不是我。」
「明鏡,你太囂張了,你當真以為這個世上沒人能奈何你嗎?」
「好,這話是你說的。」男人放了狠話,就要掛斷電話。
薄蓮葉拂了拂裙擺,抬步走上階梯,正要伸手推門的時候,大門忽然自動向兩邊分開。
明鏡攙扶著薄老夫人站了起來,老夫人雙手合十,神態恭敬:「枯榮大師。」
薄蓮葉猛然扭頭。
不過明燈為什麼稱呼明鏡為師妹?
「她當然應該站在這裡。」蘇音慈揚聲蓋住薄蓮葉的聲音。
然而卻有一人動作比她更快,五指抓住握槍的手,狠狠往下一折,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話還沒說完,她的脖頸忽然被一隻冰冷粗糲的大手掐住,黑暗中,那雙深沉的眼睛透著邪惡的幽光。
是尤婆金的破鑼嗓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
從頭至尾,曲飛台也沒有吭一聲,等傷口處理完,他的額頭上已是布滿細細密密的冷汗。
枉她自作聰明,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一輛轎車停在兩人麵前,駕駛座車窗降落,露出冉騰霄冷峻的麵容。
蘇音慈語氣平靜:「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你還不值得我欺騙。」
少女整理垃圾的動作頓了頓,淡淡道:「不走了。」
鄭老夫人冷笑一聲。
鄭老夫人擱這兒添油加醋的煽風點火。
「師父,今日讓您看笑話了。」明鏡雙手合十見禮。
「啪」薄老夫人把茶盞扔到薄蓮葉腳邊,疾言厲色:「你已被逐出薄家,冠以薄姓已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你不反省己身,反而處處上躥下跳,唯恐天下不亂,我薄家的家務事輪得到你一個跳梁小醜指手畫腳?」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傷口記的不要沾水。」
宋秋蕊的電話及時響起。
「大師的境界我等萬萬不及啊。」鄭老夫人誇贊道。
她慌忙去拉明鏡的雙手,枯藤般的手指顫抖著,抓住了明鏡的手,卻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她真的是個傻子。
鄭靈玉勾唇冷笑:「我罵錯了嗎?錯把魚目當珍珠,怪不得眼瞎了呢,這是……。」
再傻她也知道了,清羅國主對她什麼綺思都沒有,隻有陰謀。
薄蓮葉皺起眉頭:「這不是去酒店的路。」
——
身後的鐵門沉沉的關上。
薄蓮葉感覺到鮮血一滴滴滴落的聲音,仿佛生命的流逝,她的頭也越來越暈。
那雙眼睛裡,有著包容萬物的慈悲。
少女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清澈瞳眸透著點點寒意。
明燈解釋道:「今日有人遞來帖子,以明鏡師妹的名義邀請師父前來薄家,說有大事商議。」
等她再抬頭時,才發現路徑不對。
她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宋景。」
冉騰霄拿出一條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仿佛要擦去和那個女人接觸過的痕跡。
更更更驚悚的是,他最喜歡的女明星是他偶像的妻子?
醫生咳嗽了一聲,平定了一下情緒:「薄夫人不用擔心,院長是出血過多,多虧這位男士做了緊急處理並及時送來,經過搶救,院長已經轉危為安,轉入icu觀察一晚,二十四小時後體征平穩,等人醒來就沒事了。」
「霄爺,我很早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但是當時她的花言巧語哄的您十分信任於她,沒辦法屬下到了雲州之後,便開始私下裡調查,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了證據,當年吉昌的一個心腹在吉昌死後死遁逃去了雲州,被我無意中救得,從他口中我得知,冉博文的情人是一個名叫吳家棋的女人,她給冉博文生了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明鏡的同學陶星星,她得知陶星星的身世,便起了李代桃僵之意,她知道冉博文樹敵眾多,吳家棋不想暴露女兒的身份,便重新捏造了一個身份,謊稱自己是冉博文和薑雨的女兒,實際上,當年薑雨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何況薑雨是一個派到冉博文身邊的臥底殺手,她怎麼可能親手殺掉自己孩子的父親呢?」
薄蓮葉還沒有說話,宋秋蕊陰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薄老夫人就算瞎了,也知道她的挖苦諷刺。
薄蓮葉眉眼彎彎,她果然有先見之明,提前抓住了機會,如今雖然計劃失敗了,但清羅國主完美的成為了她的退路。
可是有時候她也會很痛苦,會思考活著的意義,書讀的越多,越覺得人生不過滄海一粟,終究會成為歷史的塵煙。
手機裡傳出一道小心翼翼的男聲:「你……你好,我們之前聯係過,你還記得我嗎?」
不過一副皮囊,若能換來榮華富貴,那就是值得的。
這時急救室頂上的紅燈滅了,手術室大門打開,主刀醫生走了出來。
薄蓮葉唇邊笑意流轉,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邊的明鏡身上。
薄蓮葉有些驚訝於清羅國主在京州也有產業,一整座山頭啊,一想清羅國本就富得流油,麵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幾分。
明鏡找到蘇音慈,見她正在和警察交涉。
薄蓮葉冷笑了一聲:「你來的正好,有人冒充阿薑姑姑的女兒,嬸嬸,你是不是該出來說句話啊。」
「沒事。」明鏡笑笑。
鄭老夫人越想就越想笑,然後她就真的笑出聲了。
陰冷的風迎麵撲來,裹挾著陳年的腐朽味,刺激著鼻尖,薄蓮葉胃部一陣翻江倒海。
像濃到化不開的墨,濃重的顏色深處,是一片寂靜的滄桑,無悲無喜,無欲無求,包羅萬象、卻又隻看得到一個自己。
胡亦寧悄悄溜到明鏡身邊,拽了拽她的袖子,小聲道:「表姐,我有點害怕……。」
她不信神佛,此時此刻,她的眼睛看見了神佛。
明鏡安撫好薄老太太,瞥了眼蘇音慈,兩人交換了一個目光。
「既然叔叔已經沒事了,阿姨,我就先走了。」
薄蓮葉被那聲滾雷嚇的心髒狂跳,很快她笑道:「阿薑姑姑顯靈了,你還有何話說?」
她也不知道她害羞什麼,緊張什麼,心底忍不住懊惱。
「明鏡,你和小飛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守著。」
蘇音慈和明鏡立刻走了過去。
燈光下,年輕男子漆黑的眼珠若幽深無垠的長夜,翻湧著看不見的浪潮。
「阿彌陀佛,老衲來遲了。」門外響起一道悠遠的聲音,緊接著穿著褐色僧袍的枯榮大師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弟子明燈。
男子眼底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像夏夜吹皺深湖的微風,清爽又溫柔。
「可惜啊,他竟然還有個孽種留在世上。」
護士恍恍惚惚的把兩人領到操作室裡,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邊放著所有工具和藥物。
胡亦寧站了起來,眼神亮的堪比夏夜的繁星。
無邊的悔恨將她淹沒。
薄老夫人靜靜的坐著,看不出喜怒哀樂。
明鏡依舊維持著撫扌莫胡亦寧頭頂的動作,此時的她,留給眾人的隻有一個側麵的剪影。
「我沒辦法了,如果你不給錢,我就把你讓我乾的事告訴警察。」
也不知哪裡來的野種,竟也妄想攀龍附鳳,合該今日撕下她偽善的麵具。
「薄玉簡。」
「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是你和叔叔的女兒,她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明鏡麵容上的淡笑仿若山間雲霧,可望而不可得。
薄蓮葉整個人都愣住了,她萬萬想不到,竟會是這個理由。
男人的五指落在她的脖頸,輕而易舉捏住了她的命門。
「你們不自己出去,我隻能喊人把你們趕出去,這是你們自己不要臉麵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薄蓮葉不可置信的大喊。
話落帶著明燈飄然遠去。
這怎麼可能!
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就好似冬與夏,寒江的飛雪、夏夜的睡蓮,隻有置身其間,才能品味出真正的美。
冉騰霄唇角勾著笑,看不出喜怒:「葉霜,我小瞧你了。」
那經聲猶如一根根綿密的針尖,四麵八方無孔不入的刺入她的身體,她抱著腦袋痛苦的喊叫。
蘇音慈冷聲質問。
「鄭老夫人,鄭小姐,今天的戲看的開心嗎?」
鄭靈玉更是目露得意的盯著明鏡的臉。
宋景警惕的眯起眼睛:「有什麼事嗎?」
薄蓮葉冷笑道:「報警還是小的,她欺騙了冉家,冉家怎麼可能饒了她,冉先生,我說的是吧?」
留下曲飛台一人愣在原地。
薄蓮葉眯起眼睛,心底瞬間有了計較。
三人匆匆趕到急救室外,看到了靠牆站著的男人,是曲飛台。
冉騰霄涼涼的掃了她一眼,「說。」
「坐下,把外套脫掉。」
曲飛台麵色蒼白,額頭上還有一些細汗,「蘇阿姨,明鏡,你們別擔心,薄叔叔不會有事的。」
胡亦寧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老太婆健步如飛的走了進來,身邊跟著的女人、好家夥,這不是去年來薄家搞事才被狼狽趕出去的鄭靈玉嗎?
她還有臉登門薄家?
明鏡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溫柔如水,抬手扌莫了扌莫她的發頂。
好似看出她在想什麼,沙旺解釋道:「這座山是國主在華國的其中一處產業,平時閒置,如今倒是有了用處,薄小姐好福氣。」
來者不善啊。
可是她心中萬萬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她汲汲營營,怎能輸的一敗塗地,可能還要把命給搭進去。
宋景默默的蹲下身撿碎瓷。
蘇音慈從口袋裡拿出兩個手機,其中一個關機,響鈴的手機隻有基地的人聯係她。
胡亦寧忽然就覺得鼻子酸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囊縱美,年華老去,也不過枯骨紅顏。
冉騰霄慢悠悠的抬眼,被注視的薄蓮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警察認真道:「請說。」
明鏡想了想:「恐怕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鄭靈玉一臉驚恐,發現自己起不了身,尖叫道:「我這是怎麼了?」
蘇音慈立刻抓住他的手,「小飛,是你救了你薄叔叔,阿姨謝謝你。」
明鏡怔怔的站在原地。
鄭老夫人當然知道是誰,但她可不會說出來,扭頭瞪向明鏡:「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了?枯榮大師德高望重,是大德高僧,怎能被你呼來喝去?」
枯榮大師幽幽嘆了口氣。
薄老夫人冷哼一聲:「說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鄭靈玉誇張的捂嘴驚叫起來:「天哪、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胡亦寧看到表姐朝她看了過來,立刻害羞又緊張的垂下腦袋。
「你還走嗎?」
護士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然可以。」
明鏡看到他的袖口往下滴血,眸光微動。
鄭靈玉忽然感覺雙膝一陣刺痛,「噗通」一聲結結實實跪在了地上。
「是我不孝,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他的身邊。」
「那邊都處理乾淨了吧,絕不能讓人查到我們頭上來。」
「砰砰砰」連續盛放的煙花聲遮掩了蘇音慈的聲音,但這句話,卻清晰無比的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蘇音慈看了眼冉騰霄,冉騰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那道聲音冷靜又殘忍的道出事實。
蘇音慈淡淡道:「明鏡為了師姐而下山,她從未說過自己的年齡,是所有人先入為主了。」
曲飛台側眸,拉著他袖子的,是一隻柔嫩纖細的手,燈光下,泛著玉一般瑩潤的光澤。
宋景冷笑了一聲:「你在說胡話嗎?我們已經錢貨兩訖了。」
「你給我閉嘴,我的明鏡說不是就不是,你在這裡教訓誰呢?這是薄家,不是你鄭家。」薄老夫人怒罵道。
明鏡停下腳步。
「小飛,你怎麼會在這裡?」
薄老夫人的手指輕輕的撫扌莫過少女柔嫩的麵頰,從眉眼到唇鼻。
明鏡回神,她出奇的冷靜,溫柔的語氣帶著撫慰人心的神奇力量。
不爭不辨,如那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從來到這個世上,她的靈魂,就是純潔而無暇的。
「薄老夫人眼疾不便,請坐。」
對麵的男人冷哼了聲:「我以前在傳銷公司乾過,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隻要給我錢,我以後絕不糾纏你。」
很快鄭老夫人就笑起來:「嫂子,我今天來啊,可不是和你拌嘴的,今天有好戲看呢,希望到最後,你還能像現在一樣,有精力跟我拌嘴呢。」
冉騰霄眉梢輕挑,涼涼的眼神劃過薄蓮葉的臉。
那些人都是瞎了眼,拿一個虛無縹緲的人來踩明鏡表姐。
她的沉默落在眾人眼中,卻仿佛佐證一般。
宋秋蕊「啪」的一聲把茶杯打碎在地,冷冷的盯著他。
「明鏡。」蘇音慈慌亂的抓住明鏡的手,「阿潯……阿潯他出事了。」
明鏡很自然的拿起鑷子,夾了一塊棉花,放在碘伏裡蘸了蘸。
驚慌抬頭的視線裡,是男人冷酷涼薄的眼睛。
薄蓮葉嚇了一跳,定了定神,她下意識開口:「是國主嗎?」
「快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她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沒人比她更清楚這裡的每一條路。
「口出惡語,不尊長輩,此乃天罰。」
鄭老夫人大驚失色:「玉兒……。」
黑暗中,那道聲音夾雜著無限的冷意:「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薄蓮葉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祖母。」一道聲音遠遠傳來,緊接著一個年輕女子笑著走了進來,「近來您可安好?」
鄭老夫人和鄭靈玉都很吃驚,這怎麼可能呢?
冉騰霄麵色平靜,看著抱在一起的祖孫倆,眼神晦暗。
「希望如此,不要再令我失望了。」
女孩的眼神太亮了,讓人無法忽視。
胡亦寧震驚過後,卻很疑惑,舅奶奶為什麼要喊阿薑姑姑的名字呢?舅奶奶心如明鏡,不該如此糊塗才是。
「霄……霄爺。」
本以為揭穿了明鏡的身份,她就不可能成為佛女,沒想到,反而證實了她成為佛女的可能。
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房間門口。
「等等。」宋景出於謹慎,叫住了他。
口中的話卻是回答薄蓮葉的:「她騙沒騙我我不知道,畢竟我沒有證據呢。」
十分鍾後,宋景戴上鴨舌帽,袖子裡藏著把匕首出門了。
說到底,還是日子太幸福了,讓她大意了,被人鑽了空子。
「你在教我做事?」男人語氣幽涼,眼神透露著危險。
枯榮大師那雙洞悉一切的雙眼中閃過莫名的哀光,搖頭嘆息。
薄老夫人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她又哭又笑,像個傻子一樣。
薄蓮葉皺了皺眉,瞥了眼地上的葉霜。
薄玉潯被轉入icu病房,蘇音慈徹夜等候在病房外,寸步不離。
「老嫂子,我來看你了。」
胡亦寧皺了皺眉:「薄蓮葉?」
明鏡深深的看他一眼,放下鑷子;「得用生理鹽水沖洗一下,防止傷口感染。」
薄蓮葉狼狽的逃離薄家,出門時人都是恍惚的。
「不、這絕不可能。」薄蓮葉絕不相信。
「蓮葉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得有證據。」鄭老夫人揚著聲音說道。
歷經繁雜世事,而愈加純淨神聖。
「轟隆」天邊忽然響起一聲滾雷,薄蓮葉臉色猛然煞白,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薄蓮葉氣笑了:「你見過她幾麵?你就這麼替她遮掩?蘇音慈,你就算想在薄家立足,幫手也找錯了,她根本就是個騙子。」
薄蓮葉微笑道:「冉先生,您先別動怒,何不聽聽她的話呢?」
她才離開一會兒,清羅國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了。
抬眸望來時,那雙眸光有宇宙般的浩渺,又有著深海般的包容與寂靜。
薄蓮葉咬了咬牙:「隻要清羅國主和尤婆金高僧信任我,我就還能翻盤。」
清羅國富的流油,清羅國主性格隨和,薄蓮葉對他印象還不錯。
薄蓮葉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胡亦寧從小就學國畫,表姐就像一幅靜止的山水墨畫,水墨畫不追求物體的神似,而更注重意境的渲染。
扭頭眼神崇拜的望著明鏡,不管別人怎麼罵她辱她,她皆無動於衷,可是罵舅祖母不行。
鄭老夫人立即驅散腦海裡的胡思亂想,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好,我朋友的手臂受傷了,可以幫他處理一下嗎?」
「所以呢?」
霄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假的,卻還是讓她走進了冉家。
從小她就有一個特長,她能識別一個人的善惡,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因此從小她就早熟。
葉霜的臉色因瘋狂的妒恨而扭曲猙獰起來,她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唇色青紫。
「她是我和阿潯的女兒。」